第26节

(2/2)王以君倾 / 杰克与狼

边的,统共我眼中只有你们两个,前日我也问了他,他也是这样说,不肯随我去。只是你说回报程容华倒也罢了,父皇对他又有什么?可见只是借口推辞罢了。”

君合见忠慧王说到此处神色不豫,心中想道:皇上对冷大哥有没有什么不知道,只是他便是为了谷公子也是不肯轻易去了的。便道:“冷大哥对王爷的心也是一样的,只是而今在宫中,却比立时随王爷出去更有益些。”

忠慧王道:“罢了,终究你们两个都不肯应我,我们师徒三个大约缘分也就尽于此了。”说罢叹了一口气,却又起身回到案前又写起了字。

君合抬眼看了看,却见他是在抄写心经,便也不敢再言语,许久,忠慧王道:“你去罢。”

君合只得应了一声,退出殿外去,领着还在外头候着的宫人回庆宁宫复命去了。

却说自那日君合到歆玉宫去后,皇帝再未召幸程容华,亦未曾再到庆宁宫来,不知不觉已有二十余日,上下宫人均有些不安,毕竟这是程容华入宫侍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君合也忖度着怕是借寻梅之口将话说与皇帝听惹得他不高兴了,如是下去纵然有孕却也难免失宠的下场。

然而程容华却并不在意,每日照例的晨昏定省,得空便去殷婕妤、徐贵人、兰妃处坐坐说话,不然便在房中看书写字,有时也与晴云琼烟一同做女红,因渐渐入夏,偶尔也去园中赏一赏花,当真是宠辱不惊。

而炜衡自那日之后食髓知味,常偷偷跑来与君合亲热,只是君合因尚不知庆宁宫中建元王的眼线是谁,怕他们的私情被窥去,每每严词拒绝炜衡,只急的他抓心挠肝不止。

而忠慧王自搬出宫去后,整日却只与达官公子饮酒作乐,否则便是四处招徕些江湖武人到府上去,饮酒之余便学些三教九流的旁门左道,竟将个忠慧王府闹的乌烟瘴气,全无当日征战赤氐的影子,倒比当年做皇子时还不学无术。

君合自知他一半因贤贵妃的事灰了心,一半也是故意装出这幅样子以避继承大统之责,心中半是愧疚半是同情,却也无可奈何。朝中之人见他如此,自然再无人提起立储之事,甚至还有些言官上书参奏,请皇帝申饬忠慧王。

而后皇帝果然看不下去,将忠慧王召见于御书房大大斥责了一番,偏巧天同随良怡进宫请安,便从旁宽慰劝解几句,也不知话是怎么说的,竟劝得皇帝龙颜大悦,最终竟派了天同与忠慧王一同去处理琛州洪灾之事。

消息传到君合耳中,不免又令他一阵心焦,因自新年之时与天同一见并惹得他大怒之后,始终再未相见。而天同生性古怪,君合本就担心他会作出什么妖来,现今要与忠慧王一同出京办公,若真问起他的事,他也不知忠慧王会如何应对,心中便惴惴不安起来。

然而未及多想,建元王已又派人来请,君合方才想起当初建元王命他初十要到北竹苑去,而这日已是初九了,便趁入了夜,驾轻就熟的奔赴了景明宫。

见过礼后,建元王却不急着吩咐,只问道:“忠慧王可邀你随他出宫了?”

君合未料有此一问,道:“是,奴才也回绝了。”

建元王道:“这是自然,他将这事说与我听时,我也暗暗吃了一惊,竟未料到他将你和那冷观韬看得如此之重。”

君合诚恳道:“忠慧王待奴才亲厚,奴才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建元王笑道:“你这人真真好命,个个主子都对你青眼相待,倒不知你有你几条命一一报还。”

君合听说,讪讪一笑。

建元王又道:“且将这一月的事说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