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1/1)男色如刀 / 苍白贫血


都是唐佩手底下出来的,唐梓言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没人比自己更清楚。

但却不得不说,唐梓言的气质真是浑然天成,只这么一身简单的黑,就能穿的华贵优雅,加上面相又好,完全不像是个心狠手辣,能亲手干掉自己老大的人。

舞曲毕,赞美如潮。

许晚河挑眉举杯,“小唐,你还有这一手?改天教教我啊?”

唐梓言无奈笑笑,“你快饶了我吧。”

老莫眼皮微窄,“来来来,咱三个喝一杯。”

许晚河举了高脚杯,将里面的红酒底一饮而尽,接着又转头去看刚刚坐下的唐梓言,“你看我都干了,多有诚意,你是不是也的表表?”

老莫干笑两声,“小许倒是爽快。”

唐梓言看一眼自己那杯还未动过的酒,“我不太合算啊..”

许晚河轻一抬手,“那就算了。”

唐梓言知道这杯酒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细白的指头攥了高脚杯,唐梓言微勾了唇角,“我干就是。”

话还未说完,就有人凑上前来,弯下腰在唐梓言耳边低语几句。

老莫跟许晚河目不转睛的盯着唐梓言,揣测他的反应。

唐梓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完后又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依旧是淡淡的笑,

“我有点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老莫起身热络的寒暄送客。

许晚河动也未动,心里头想着刚才那人的笑容,看着迷人无害,却隐隐的含了点什么东西,捉摸不透,却叫人心焦。

唐梓言上车的时候,斐七已经在车里等他。

“唐哥,这个事…”

唐梓言酒量不好,刚又喝了那半杯红酒,这会儿脚都有些软。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硬邦邦的,

“做掉,干的干净点。”

斐七看了他一眼。

这个人就像这个省城里最普遍的一种花,漫山遍野,色泽极艳,却因为种子里那上瘾的毒而为人所禁止,怯望。

毒蘑菇也是一样,越美越毒。

温吞软弱,却喜欢背地里下刀子的人,也更是致命。

时值深夜,公路上依旧流光闪烁。

红酒的后劲上来的时候,身边的手机刚好响了,看见杨路两个字,唐梓言脑子里隐隐作痛。

斐七眼见着他关掉手机,忽然想起来沈涵已经给自己扔在那个房子里整整十二个小时。

“唐哥,去哪儿?”

唐梓言吐了口气,双颊微红,“回去。”

斐七不再开口,开车把唐梓言载回家。

将人送到门口后,斐七迟疑一下,还是没有进门,只小心的嘱咐了两句,便带着剩余的人离开。

毕竟沈涵还在里头,自己若还跟进去照顾未免太不识趣。

结果就是唐梓言一个人摸回卧室。

在这个坎坷的过程中,他自己脱了外套,将手机丢到某处,还险些摔倒一回。

好容易顺利晃上了床,却发现上面睡了个人,一副鸠占鹊巢的姿态。

幸好床很大,再躺两个人也没问题。

唐梓言起初还为是杨路,可是看了一眼又觉得好像不是,但也想不起来是哪个床伴。

不过看起来很暖和,床头也亮着灯,这就够了。

因为自己怕黑又怕冷,那感觉会让他想起来缩在通风孔的那半个晚上。

无尽漆黑,底下就是杂乱的杀戮,空调口吹出的冷风加重四肢的麻木。

窒息,恐惧,蚕食着理智,他实在忍不到天亮,就从里面爬出来,在黑暗里逃命。

唐梓言伸手想着脱衣服,谁料才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话说沈涵一大早给斐七拉出来纹身,做全身spa,接着就在这华丽的屋子里莫名其妙的等了整整一天。

好容易睡着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在大半夜被人缠醒。

沈涵半梦半醒间还以为是游候,便厌恶的将身后的人往外推,谁知道那家伙更是变本加厉,整颗头都压在沈涵胸口上,反复几回,不亦乐乎。

沈涵愤怒的睁开眼。

眼前的这个屋子,根本就不是游候那个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