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2/3)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 浊河刑铭

颗“毒草”。韩辛辰喜欢玩火,可他却没有在背后留个大坑的习惯。

“我明白你的意思”,韩辛辰听到言辞简短的建议,脸上先是一沉,随后释然道:“目前还是稳住为上,不然造成咱们岌岌可危的样子,不成了自乱阵脚?再往后战事吃紧,遣散他们是肯定的。安平,你跟了我多年,其中厉害你也明白。”

叛乱没有爆发,大家的如意算盘打得都不错,可一旦厮杀开始局势往往超出控制。皇上也好、齐王、楚王也罢,谁也没有料到秦军的实力会强悍至此!短短一周,秦军便如洪水般冲垮了三道防线,大批的骑兵队伍渡过淮河直奔齐地的要塞通州。

“过了通州就是洧川”,凌淮陌站在地形图前,一下一下摸弄着怀里的老猫,说话口气平淡得像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通州夹在五子山和彭山之间,易守难攻是齐地最后的屏障,若它再守不住,我看王爷就可以收拾细软回京城了。皇上仁厚,到时候一定不忍您流落乡间。”

韩辛寅低声骂了句“乌鸦嘴”,把手里的兵书放下,起身敲了立在桌前的地形图,嘴角下勾少了一贯的从容:“秦军的主力是骑兵,山地不利于马匹行进,我们只要集中兵力在山夹口就能把他们拦住。然后,京军和楚军从两侧夹击,后面断他粮草。”

“瓮中捉鳖是好主意,但你要拦得住、断得开”,凌淮陌一点也不买齐王的账,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图纸上慢慢滑动:“我们全力以赴,他们要不出力肯定还是死路一条。王爷,从渌口撤兵,把它让给秦王。”

渌口是攻占通州的必经之路,地势相对较高,易设埋伏。现在通州危机,不留重兵把守反而要丢掉,韩辛寅疑惑地侧身看向身边人:“淮陌,你这是何意?丢了渌口,通州就暴露在秦王面前!”

“从之前的交手情况看,秦军战斗力远非我军能比。渌口不够险,我们根本守不住”,凌淮陌把手掌撑开,丈量了一下锦阳到通州的距离,冷声道:“我们兵力回收,减少无谓损伤,一方面有利于通州坚壁清野,另一方面也能造成一败千里的颓势,逼迫皇上和楚王尽快出兵!如果顺利,京军十日后能抵达彭山,而从锦阳府调兵到达通州则至少半个月。这段时间里我们要守住,但秦王的叛军也绝不能是我们自己死扛!否则一朝秦王落败,我们兵损内虚就只有被瓜分的份儿。王爷,此战重在让秦军疲惫,而不是与他们拼得你死我活!。”

兵法曰:围地则谋,死地则战。善用兵者,避其锐,而击其惰。凌淮陌看兵书的时间还不如他逗猫的一半时间多,却把其中精髓领会通透。他聪明,却也太聪明,从不避锋芒,扎得周围人浑身难受,韩辛寅瞧着自己一桌子的书卷惭愧之余,心里生出几分愤愤不满,嘴角却高高扬起:“果然还是淮陌你聪明,为军为政都是一把好手!本王能得你相助实在三生有幸!”

“日子长的很,谁知道是劫是幸!”凌淮陌嗤笑一声,抱着他的猫便往外走。

痛失渌口,通州危机的消息才递交到韩辛辰手里,皇上的圣旨隔了两天便传到了锦阳府。

脚踩在别人的地盘上,楚王韩辛辰又是个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的主儿,宣旨的公公一句话没有多说,呈上圣旨便一溜烟地跑回大都。

“让本王领兵去通州支援”,韩辛辰扫了眼圣旨,把卷轴扔给跟在身后的安平:“阻挡秦王不过是个幌子,目的还不是想把我调离江东……皇上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喜欢凌小陌吗?我是很喜欢他的,好基友看后表示我喜好有问题!

☆、第二十三章 密谋

正英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渌口失守,通州危在旦夕的消息亦是传得满朝文武人尽皆知。既不想真的离开老窝,又要在此时不失人心,一些无关痛痒的表率还是要做的。

楚王韩辛辰接到圣旨三天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调集江东的楚军,而是遣散男宠。屁股没有挪地方,空架势倒摆得十足——老子要出门打仗,没空和你们玩了!

主子都要不在,还留着那么多的婢女、内侍做什么?整个王府里除了几个主事的麽麽、总管,其余的人也一并打发回家。平日里热闹的东阁猛地冷清下来,安平送来的银两还摆做桌上,苏莞烟看着忙里忙外打包裹的小丫头,长叹口气:“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记得有个做锁匠的爹爹是吧?!”

珠月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放下手里的包裹,低着头,酝酿半天抽噎道:“爹爹他……他年前病逝了!现下眼看着要打仗,可出了王府我也无处可去,公子,要不然我以后就跟着你……洗衣做饭什么的,我都干得来……”

一朝战争开始,天下不定乱成个什么样子,放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出去过活,十有□□要没命的。可现在不是顾及别人的时候,苏莞烟实在有口难言:“珠月,不是我不想要你,只是现在我自身难顾……安平送来的银两在桌上,你姑且拿些,出去也好营生!”

“我不要”,想也没想就一口否决,总是挂着泪珠子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一转性子,态度变得异常坚决:“公子,你不说你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吗?日后怎么就不可以带上我呢?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好歹有个照应……公子,我知道你嫌弃我爱哭,但我以后可以改的……我不想……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