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

(1/2)因与聿案簿录 / 护玄


不过翻过空棺的木板之後,木板背面不知道被谁用血画出了一张人脸,上扬着嘴巴正在笑着,因为年代久远,图案已经完全发黑看不清楚了。

这件事情轰动地方,连附近其他区域的人家也都听到风声。当学生们开始一个个被拉出来紧急送医时,整片空地外己!塞满了人,有的指指点点有的猛拍照,遇有带香烛水果来拜的,不过都被挡在外面以免妨碍救援。接着在那之後,是一整群记者包围了百姓公庙,对着摄影机开始绘声绘影地说着可能连在地人都没听过的当地传说……

总之,这些事情是在三天後醒来又被揍一顿後,虞因所听到的後续了。

警方那边一直不曾对媒体公开学生到底是怎麽被埋进去的,大概连他们自己到现在也都搞不清楚是怎麽进去的。毕竟棺材在检验之後完全没有被重新打开的迹象,生锈的钉子完全咬死在木板当中,还有薄土上面生长的杂草也全无近期曾被挖开再放回去的样子。

於是,被报导到全国性的新闻时又更离奇了,甚至遇有搭了这波风潮弄了一系列猛鬼地探险的节目。

再之後,根据地方长辈说当年那些棺材应该没有埋那麽浅,该是有点深度的,那时候小聿和一太很快就敲到棺盖完全不合理﹔棺材应该是上浮了,至於为什麽会浮到那麽接近地表的地方,也没有人可以说出个所以然。

据说学生方面除了脱水和几日没进食之外,一切健康,但是完全都不记得回旅馆後发生过什麽事情,在寻获学生的第二天,李临玥也清醒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被虞因逼问差点抓烂他颈子的事情也完全不知道。

经过几天休养,大半完全康复的学生都被家长拧着耳朵拽回家了。

「是说我也完全不记得进别墅之後发生了什麽事。」把切片苹果丢进自己嘴巴里面,虞因看着隔壁床的同学这样说﹕「大概在开门那边遇有印象。」但关上门之後他就啥也不晓得了,只记得当时他那十八个同学恐怖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幸福,一想到关门之後可能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要知道对心理健康会比较好。

确定同学没事之後,虞因也松了口气,只是听说要赔店定脚踏车就是了。不过民宿的老板和老板娘都被扣住了,这笔钱还不知道要不要还。

关於他没事去把人家别墅挖了个大洞,在虞夏的运作下好像也不会被追究,只不过他家二爸放话了,这次回去之後会议他非常好看。

「没想到去戏台几次,都没有发现其他人就在那边。」虞因这样叹了口气,不怎麽想去想回家会被怎样好看,就随便换了个话题。

「谁也不会知道的。」同样在养伤的一太淡淡地说,然後翻着手上的杂志,似乎已经对失踪一事没有太大感觉了。「当作是场梦吧,现在大家都醒了就没事了。」反正说出去了肯定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只要大家都还活着就行了。

「嗯啊。」转头看着趴在病床旁边睡觉的小聿,偏着头,虞因偷偷拉了一下他的手翻看着,全部都包上了一层绷带,白色的纱布下是好几道被草割得严重的伤口,还好那天有及时消毒,不然依照那些东西的肮脏程度都不知道会感染成什麽样子。

他听过二爸敍述当时的状况,看着小聿,不晓得为什麽虞因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是什麽地方不对劲,想想就算了。

下午时间,虞夏进来了。

「民宿的墙壁里挖到屍体,是小孩的,就在那幅画後面。」他告诉包括当时已经清醒的小聿三人,警方在敲开墙壁後发现那是个夹层,里面包着一具已经变成枯骨的小孩屍体,「老板娘已经坦承那是他们的女儿了,他们经常在员工下班後对那幅画烧香,因为担心香的数量不对会被发现才另外购买,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已经用同一批香祭拜死於戏台里的戏班,所以应该有很久一段时间了。」这就和他们的推测差不多了。

「有说他们女儿是怎样死的吗?」知道月孩死时车纪应该还不大,对拜戏班没兴趣的虞因追问着。

虞夏摇摇头,「没说,不过法医勘验是死於锐利的刀器,致命伤是心脏处一刀,比对之後别墅下的屍体是死於同一检凶器,也就是当时放在旁边的刀。」

叹了口气,虞因也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问题才会造成这种结果。

「对了,谢清海夫妇完全不肯开口,但他们指名要见到你才肯讲出所有的事情。」看着自家小孩,也不知道为什麽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虞夏皱起了眉。

「我单独跟他们两个?」虞因指着自己,很讶异。

「当然会有个员警保护你。」白了他一眼,心里明白如果想要有进展还是得让这家伙走一趟,但虞夏总觉得隐约有点不安。

「也好,我有事情要问他们,要一次摊牌也可以。」想着还有几点没厘清,虞因很配合地点了头。

「好,我去安排。」相当乾脆地站起身,走到门边时虞夏才回过头看着一太,「别墅下那具屍体已经相验完毕了,同样的凶器在他身上总共杀伤了十三刀,伤口都很深,有好几刀都在致命处,几乎是当场死亡。」

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显然已经对屍体没兴趣的一太并没有什麽反应,只说了声他知道了而已。

「法医帮我们排了伤口位置,我想应该跟你身上那些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