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

(1/2)因与聿案簿录 / 护玄


看着从手中破散掉落在地上的残片,小聿拍拍手掌,把残余的碎屑给拍乾净。

「听说这个满阴的,不要再捡了。」抬起头时,虞因见到一个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土台下的黑色空间。

「嗯。」点点头,小聿拍了拍他的手臂,「这个。」

顺着指引往下看,虞因发现地面上有不少脚踏车的痕迹,「欸?看来阿关他们真的有来过这边。」痕迹看来应该是这几天留下来的,虽然大部分已经有点模糊,但是拜这个地方少有人来之赐,倒是多少能分辨得出来。

所以,能够确定那票人真的是不怕死地跑来这里玩一圈了。

「欸,多说几句?」推了推旁边的小聿,难得让他吐出话的虞因这样讲着。

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盯着那些痕迹,小聿再度沉默了。

——

「这里以前发生过大火。」回过头时,虞因看见虞夏和一名当地员警站在稍後方的位置,「大约十五年前,这里有个布袋戏班受邀来演出三天,级果第二天发生了大火,烧死了二十一个人。」

「欸?二十一个人?〞听到有点相近的敏感数字,虞因挑起眉。

「虞警官,这位是……」

「那两个都是我儿子,大的那个刚好是那票失踪学生的同学。」回答了员警的惑,虞夏瞪了还,是跑来凑热闹的那家伙一眼。

「原来如此,我还姿为是警官的兄弟,不过你怎麽快比自己的儿子年轻了啊,刚来报到时我们还以为是新来警校实习生。」

虞因觉得那时候他二爸没有一拳打上,大概是因为对方笑得很亲切外加上不知者无罪吧。

似乎觉得都是自己人,那名亲切的陪同员警也没有什麽避讳地告诉他们﹕「是啊,其实那时我也还是国中生,这件事情在我们这一带闹得不小,几乎大部分人都晓得。这座百姓公庙有一段时间其实满风光的,半夜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来这里求明牌,之後因为大家乐逐渐没落才荒废掉,不过後来又流行地下签牌,半夜多才还是有人会跑来。听说当时有人一口气中了不少钱,又曾经向百姓公允诺回报,所以请了逆班连续三天来搬逆,但是第二天晚上才演到一半时,不晓得为什麽逆台突然烧起大火,火野迅速扩大,里面的人来不及逃生、加上另外拾起的棚子倒掉困住出路,所以整个戏班二十二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当时他刚好跑腿去买饮料所以躲过一劫。」

顿了顿,穿着便服的警员环顾了四周,「这大片空地原本一大杽是有人要捐钱给百姓公庙加盖的,发生事情之後也不盖了,就变成你现在乕见的这样了。」

「你知道的真清楚。」看着暂时的搭档,虞夏所知倒是没这麽深入,失火那一段是因为昨天听虞因说「二十个人」之後才借用地方警局调资料得知的。

露出有点羞报的笑容,警员抓抓头说﹕「没啦,其实那时我跟朋友偷偷摸来看夜戏……当时年轻也不忌讳,後来被大人骂得臭头。不过失火那时我也有帮忙救火,和我一起来的就是医院里那个夜班医生,以前都是邻居,那时候他也还不是医生。不过我印象中那时他子像还带了个朋友吧?因为不熟也忘了是哪位,总之就是大人发现时火势已经烧得很旺了。我在旁边看到他们一直把烧得焦黑的人给拖出来,有的身上还烧着火,发出……味道,也只记得这些,还有医生跟他朋友帮忙做急救的事情而已。」

看着黑閊的戏台,虞汏多少可乆想像当时的景象。

能够把戏台毁成这样的熊熊火势,想必那一夜就像地狱一样吧?

演戏的人下一秒在百姓公庙真正地演出了炼狱,那种画面是怎样都不想看见的。

「你说唯一活着的那个是……?」注意到有个活口,虞夏问道。

「喔,就是民宿的老板啊,叫作谢清海,他後娶了老里长伯的女儿,两个人拿了一大笔钱开了民宿,里长伯过身後遗产中还留着些田地,後来就盖成了别墅。」偏着头看看眼前父子三人,员警有点疑惑﹕「这跟失踪案有关系吗?」

「是没有关系,只是同样都是命案,职业病而已。」虞夏随口应着﹕「对了,你就当我好奇随便问问吧,你说失火那晚你跟另外两个人都去看了夜戏,有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员警摇摇头,「大概就是那天我们不小心撞到发电机,被骂得很惨吧?」

「了解。」

点点头,虞夏转回过身,「还有,阿因你们两个不要再给我乱跑乱窜!回去旅馆渡你的假!再被我撞到一次我就修理你到死!」

「呃……」这有点难。

「欸,大家有话好好说嘛。」在中间缓颊的员警递给虞因一张纸片,「目前我们着重寻找失踪的那十九个人,既然虞同学也认识他们,如果有什麽消息也请立即通知我们。」

看着卡片上写着员警的名字和手机,虞因点点头,收下了。

招呼了句之後,似乎还急着要去别的地方的虞夏又恶狠狠地警告了他们几句不要乱跑,才跟着当地员警离开。

「看来这边应该也没什麽特别的,我们再去民宿那边看看吧。」发动了小绵羊,虞因最後一次回头看了土戏台一眼。

幽暗的空间里慢慢地伸出了一只焦黑的手,缓缓地对他们招了招。

决定当作什麽也没看见的虞因催快小绵羊油门跑掉了。

在他们拷到身後的地方,那只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