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拿起刀的那一天，我将不会再是我了。”

半边天空被夕阳映的通红。夕阳的光也映红了街道，楼房，与人的脸。眼所观之处，都有橘红色。满天火红的火烧云，昭示白天的结束，夜晚的降临。

一个男孩坐在高高的楼顶，耷拉着两只脚，用手支着身体，看着夕阳，与下面穿着厚厚的衣服，快速行走的人群。

身后一个女孩蹦蹦跳跳的笑着说：“那你是谁？”

男孩和女孩都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很单薄，但他们都没有一丝冷意，楼顶也没有一点雪，夕阳把地映的通红，好像夏天一样。

“我是机器。”男孩回头冲女孩一笑。夕阳的光照着男孩，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哈，你在说什么？”女孩的辫子随着她一蹦一跳也跟着跳着。地上用粉笔画着格子，里面写着数字。最上面画着一个半圆，写着“天”字。女孩用脚夹着沙包，按数字跳着，跳房子游戏。

“没什么！”男孩转过头。

“嘿！”女孩把沙包踢进天字格里，双脚同时跳了进去，“你是在想被选中的事？”

男孩没有说话，单薄的身影在夕阳光里显着更加瘦小了。

“中二。”

“。。。。”男孩没有说话。

“行了，别装了。”女孩转过身，学着男孩的语气，“世界需要我，我要拯救一切！我背负着人类的希望与命运，我没有退路，只能前进，变成杀戮的机器，杀光所有伪神，为人类打开通向光明的道路，即便舍弃人性也在所不惜。是不是呀，中二少年。”

男孩捂住脸：“别说了。”

女孩走过去，一屁股做到男孩身边，用手支着身体，抬头看着没被染红的另半边天空。

从女孩身上传来香甜的味道，男孩不自然动了动身子。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女孩突然说：

“我以前认识一个家伙，他整天像个闷葫芦，别人打他也不还手，我去救他也不感谢。以前研究院里所有的小孩都欺负他，所以的大人都瞧不起他。

但我听说，在他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是承载着当时人类希望的。不过人们失望了，他根本对付不了伪神。有一次他爬到一个小角落里，失踪了，但当时所有人都投入在新的研究中，没有人找他，他被遗忘了。当时他才不到一岁。

就这样过去了三年，有一天一个研究员晚上肚子饿，去厨房拿吃的发现了正在偷吃的他。他的资料被找了出来，给了他实验成功品的身份。他终于有衣服穿，有床睡，有饭吃。

谁也不知道他那三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人们真的不知道吗？只是不敢去想罢了。那种全封闭的实验所里，当时还只会爬的他，是吃什么喝什么活下来的。

很简单，那是超人类研究所呀，失败品的处理并不复杂，只是堆在一起，堆到一定数量后开启火葬炉，一次性火葬。毕竟要火葬的都是试验品，不能用普通的火葬炉。而那个火葬炉听说功率挺大的，不能总开。所以失败品没到数量前就一直堆着。”

说到这，女孩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正满脸惊恐看向她的男孩，

“难道……”男孩动了动嘴唇。

“嗯，和你想的一样，他的确就是那样活下来的。

所以，和他比起来，你现在这些都只是小儿科。那你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过了一会，男孩问到，“他是谁？”

“他你也知道，他就是在你之前‘完美人类计划’的第一个成功试验品，‘零号’。”

女孩转头看向男孩，“他算是你的前辈哟，‘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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