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染募得站起身，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展开，就已经凝固在了唇边。

“云然，你的腿？”方慕染大吃一惊，不过是几个月没见，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云然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条黑色的毯子，上身穿着黑色的衬衫，唇边的笑容温和，一如他们初见。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正被男人推着，慢慢的向前进，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先离开吧。”

“叶先生，主上吩咐过，不能让您离开属下的视线范围。”男人的声音呆板，虽是恭敬的话语，却听不出来任何恭敬的语气。

叶云然也无意与他为难，指了指不远处，“那你去那边，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男人看了看，离开了。

方慕染几步走了过去，担忧的道，“云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腿怎么会这样？离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

叶云然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没事，阿染。好久不见了，你和球球还好吗？”

方慕染摇摇头，“我和球球都很好，倒是你，云然，你看起来不怎么好。”

刚才离得远了点没有看出来，近了之后方慕染才发现叶云然的脸色很苍白，摸着他脑袋的手如今也只剩下骨头了。

叶云然笑了笑，无所谓的道，“死不了就成。”

方慕染皱眉，“不要乱说话，你还要活着看球球娶妻生子呢！”自南天安死后，方慕染对死就格外敏感，每次听到这个词语就会不安。

“是是，是我不对，是我乱说话，对不起。我还没有看着我儿子长大呢！”叶云然微微一笑，“我有生之年只要看着你和球球幸福，我就会开心了。”

方慕染蹲下身，趴在他的腿上，就像很久之前他做过的那样，“我们都会幸福的。云然，我们都会的，不是吗？”

叶云然摸着他的脑袋，轻笑。阿染，幸福这个词语，我永远也不会拥有，我只要你和球球幸福就可以了、

“对了，云然，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想要做什么？”方慕染看着他，郑重的问道，“你的腿是不是他弄得？还有上一次的电话，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挂了？”

“阿染，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叶云然突然问道。

方慕染摇头，他对叶云然了解的很少，不是不关心，而是叶云然不肯说。

“我以前是国际杀手。”叶云然的语气很淡定，就像是在说“我们等一会去吃火锅不吃麻辣烫”一样淡定。

方慕染睁大了双眼，国际，杀，杀手？就叶云然的小身材，居然是杀手？骗人的吧？

叶云然看着他难得的呆样，笑了，“不敢相信是吗？”

方慕染摇头，“不像。”

“我真的是国际杀手，还是有组织的国际杀手。你不要看我瘦，我可是很厉害的杀手。”叶云然颇有些自豪自己的身手，“后来我厌倦了杀手的生活，就逃离了组织，然后遇见了你。”

“那个男人，是你组织的老大吗？”方慕染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