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1/2)《针推系少年的悲哀》 / 小楼
第二天,我呲牙裂嘴往第一排一坐,琼就瞅着我直乐。
为什么啊!我误进针推系,宿舍磨难多,锻炼被恶伤已经倒霉倒到家乐,现在还要接受洋人鬼子的夹道欢迎?,真是十八代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吴昊,你张着嘴的样子很可爱哟!”
怎么到处都有人说我可爱!怎么没有人说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恨可爱这个词!!再说,什么叫做张着嘴?不会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我拼命用眼刀甩他。
“我看你的确是需要运动了,怎么样,跟我去健身房练习吧,比你这么瞎练效果好多了。”
我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他的提议有参考的价值。照昨天的形势我要是长期在封南的领导下不死也要脱层皮(我的胳膊到现在还在疼呢),而且他的杀伤力太强我和他这么朝夕相处说不定哪天就祸起萧墙。而琼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看样子中央集权是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闹翻了也算是抵御外辱说不定挣个忠军爱国的出身,留下一世英明和万众景仰。再说他毫无杀伤力跟着他不怕犯错误,俺的前进方向不用接受严格考验。怎么算都世只赚不赔的生意。我扭头故作清高的看着他:“我可没钱去健身房,你想好了。”
“no !”琼高兴的拍拍自己的前胸,“你跟我在一起一分钱都不用花!”
这叫什么来着?金元外交?哼,我才不那么容易被腐蚀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战战兢兢的走道封南面前,哆哆嗦嗦的说明情况,大概意思就是我是千年朽木不可雕也,烂泥巴扶不上墙,封大侠大可不必将精神放在我身上只怕放也是白放了还惹的一身燥气。我要洗心革面卧薪尝胆以待重振朝纲卷土重来,关于这个革命时期我说的比较含糊,心想越长越好最好五年我都卧薪了。
封南倒没怎么着。“那分组是不是也算了?”
我很想这样,但有贼心没贼胆,心想拆伙说不定封南恼羞成怒能顺便把我这把烂骨头给拆了,我连说不敢不敢这不还回来接受您的领导吗?没有您的指导我的实验课就别想及格了(天!571的人居然请求175的人指导,什么世道啊!!)
他点点头,不咸不淡的说:“小心点琼。”
?他怎么知道我要和琼一路?不过封南你放心好了,我是天子英明决不容外荑篡权夺位,琼要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拉屎我就单独给他造个20层地狱呆着去。
下午下了课我就回寝室躺着了,没想到琼闻着味就找到了我的房间,真是条好猎狗。我赖在床上不起来,听从封南的话今天我要让琼彻底明白谁才是当政的。
“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那你什么时候伤才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怎么也要一个月吧。好了,我要睡觉了,你自己去吧。”
琼蹭了蹭,看我真蒙着头睡了,也不好再呆下去,说改天再来看我就走了。
看看,琼就是好对付,如果是封南,丧权辱国的事今天我大概就要干了。
睡得迷迷糊糊得,忽然闻见一阵饭香,我睁开眼睛,看见我得饭盆端端正正得放在床头,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饭已经打好了,睡醒了就起来吃。 沈青”
沈青对我就是好。我心里甜滋滋的。心想我不过是伤了背他就天天给我打饭吃,我要是真残废了他是不是打算养我一辈子?活活活~~~~~
在红花油和米饭的双重“关爱”下,我奇迹般的快速恢复了健康。虽然一再的接受沈青的“爱心”,但他的冷面的确给了我不小的压力,我的身体再次出现人民内部斗争,大脑说“冲啊!!”腿肚子却直转筋向后退——受伤之前它就怎么那么出息?
变化最大的是封南。开学不到一个月,他乐呵呵的拐带了一个无知少女回来,羡慕的一屋子的难兄难弟口水直流。我一边欢呼着危险警报解除了一半,一边又不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起封南的好来,一想到那双本应该替我按摩的巧手现在却用作别的用途了,我的心里就瞒不是滋味的。
知道我的伤好了,琼便象一条牛皮糖一样天天扭着我上健身房。我想既然是资本主义的苗我不花白不花,有人甘愿当冤大头我岂有推辞的道理。酝酿了一个星期,我就随着琼去了一个健身房。
大概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这里的人不少,琼好象是长客,和不少人都打着招呼。我忙着东张西望——还好,有不少女的,我不算最弱的。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个健身器材,认定它属于操作简单的上臂力量练习器械。我坐上去后,气沉丹田运气夺势,双臂灌力这么一用力,正要大喊一声“嗬!!!”——这个“嗬”到底堵在喉咙没出来又咽下去了,我居然没拉开!!!!
我的脸瞬间涨的通红。羞耻感在体内乱窜寻找突破口,我扫了扫琼,正好看见它机警的回转身。但我分明看见他的肩膀激烈的抖动着——天啊!!我又出丑了!!而且又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我一想到琼七老八十的时候坐在西雅图明媚的阳光里,拌着花香的微风卷开他花白的头发,美丽的葡萄架下面坐着一群小鬼,在听他们的爷爷祖爷爷缓缓的讲:从前啊,在中国有一个男孩,他拉器械的时候没拉开却脱臼了……
我!·#¥……—*
琼终于板着脸好心的走了过来。他一边关心我一边拼命憋住笑以至于整个脸都扭曲了。我看着他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