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飞云抬起头，孩童模样的他一张小脸脏兮兮的，长期的营养不良也看不出相貌如何，此时白飞云也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沈明问道：“会吗，他们会被我踩在脚下吧。”

沈明给白飞云擦干净脸，然后弯下腰在白飞云前面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小白飞云想了想，然后伸出手环绕在沈明肩上，轻轻的俯身在沈明身上，沈明扶住小白飞云的双腿然后缓缓起身，他基本是没感受到什么重量的。

“那些人不已经被你踩在脚下了吗，不要再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被执念牵绊了。”沈明轻声说道，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四周突然一片火光而起，伴随着无数人的尖叫嘶哑以及沉重的脚步声。

“是的，那群人已经永远被我踩在脚下了。”身后传来的，不再是稚嫩的童音，而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带着血腥的味道，“因为我把他们全杀了。”

此刻火光正浓，四周的一切都开始被焚烧，火光打在两人身上，投下的影子在前面拉得极长，沈明叹了口气。

两人在长满青苔的小路上走着，后面就是火海，那火龙正在无情的吞噬着这个小镇，然而却半分不敢来骚扰两人，沈明走的很稳，很快就下了石梯来到了湖边一处茅草屋，此刻天色微亮，天气微凉。

沈明微微蹲下，对着白飞云说道：“到了，下来。”

白飞云听话的下来了，沈明转过身去看，此刻的白飞云也不是孩童模样，大约是在少年与青年之间吧。

沈明朝着身后看去，那片小镇已经消失不见，伴随而来的是汹涌的潮水，除了他们所在之处，所有的地方全部变成了水。

无边无际，湖上仅有这个茅草屋，让沈明想起一句诗：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这里就是你离开那里的最后模样么。”沈明微微用目光扫过周围，原文之中他并没有对此做过多描写，只是写了一句‘所有的一切，不甘、罪恶、痛苦、悔恨全部都埋藏了进去，再也消失不见。’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白飞云第一次用一种完全正式的目光审视着沈明，抿紧的嘴唇连他都说不清是为什么。

白飞云是依赖着沈明，是连他都没有察觉的依赖；沈明是作为陌生人闯入他的眼里的，第一次沈明救他，白飞云就放下了一半的戒备，第二次白飞云连另一半的戒备也放下了，他经历的事都不好，连他都以为自己会变成那种残暴的人，事实上他已经一半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