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1/2)一世牵+番外 / 夜笼纱


,陛下事在必夺,定要除了他。你又不是他亲儿子,还要与他尽孝吗?待到尘埃落定之后,你拿了赏银,过自己的小日子儿去,岂不美哉?”马脸咬了咬牙道:“我愿出堂作证。”蒙面人笑着拍拍他的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马脸忽然打量着他道:“请问尊驾究竟是什么人?”蒙面人眨了眨眼,暗道:“妈的,我是你爷爷。”嘴上却说:“你猜,猜中了爷有赏。”又变脸道:“这个不是你该问的。若是有缘,我们很快便会在见。好了,你在睡会吧。”话音方落,伸手在他脖子后头一掐,马面又重温梦乡去了。

再次解开方才那人的穴道,无比遗憾的道:“真是可惜,你未曾看见方才的好戏。”黑衣人瞪了他一眼,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问道:“可问出什么吗?”蒙面人道:“回禀你家主子,是刑部尚书记维多指使的。不过,我料想你主子早就知道的。”又看了马脸一眼道:“都是你的功劳,带着他领赏去吧。”说罢,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拍拍黑衣人的肩道:“你慢慢收拾,爷回家抱老婆去了!”说话间,已跃上房顶,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次日,因熬夜守岁,骆府的人都起来的晚了些。

用罢早饭,云修儒便将柳春来叫至面前。从带出的包袱里,取了二两银子赏给他,要他回家团圆。柳春来委实的有些牵挂兄弟,却又放心不下这边儿。左右为难之际,骆缇在一旁道:“这原是你爷疼你呢。你自去吧,都有我了。”云修儒对他道:“烦公公叫个人送送他吧,我不放心呢。”骆缇笑道:“好,依你便是。”

云娃扑过来道:“柳哥哥要回家吗?也带我去吧?”柳春来蹲□子道:“小的家中又脏又乱,姑娘连下脚儿的地儿都没有。还是好好儿陪着爷吧。”云娃道:“那你几时回来?”柳春来道:“小的明日傍晚便回来。”云娃道:“我给你留好吃的。”柳春来一阵感动,使劲儿点点头。云修儒笑道:“难得出来一趟,后日在回来吧。”云娃拦腰抱住柳春来,嘟着嘴道:“不嘛,我想柳哥哥呢!”云修儒上前拉着她劝道:“你柳哥哥家中还有小弟弟呢,他们许久不曾见面了,难道不比你想他?”云娃听得眼睛一亮,叫道?“你还有弟弟呀?他多大了?怎么不带他上我们家玩儿了?”高智远在一旁低笑道:“那就麻烦了!”柳春来与他混的熟了,回头瞪了他一眼。云修儒怕女儿一味的纠缠不清,耽搁了时间,把她拉到了一边。

临到去时,云修儒拉着柳春来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柳春来也不放心他,又反过来嘱咐他一遍。骆缇看得直摇头,笑道:“这是怎么了?他家也只在京城里,又非隔山隔海,怎的到象是生离……”忽觉大年下的,那个字着实的不吉利,忙改口道:“守真既这般喜欢他,干脆收他做儿子吧?”柳春来一听此话,满脸期待的望着他。云修儒也不接话,笑着催他去了。

骆缇不明其意,却听云修儒道:“我早晚要激怒陛下,云娃尚要求公公怜惜,岂可在牵连与他。”骆缇见他说出这不祥之话,忙忙打住。

少时,骆缇命人套了车,带了云氏父女,往西来寺拈香。

天渐晴朗,街道两旁的积雪,早已铲的干净。路上的行人,小贩比往日多了几倍不止。到处都能听见拜年声,夹杂着叫卖声,儿童嬉闹声,大人的叫骂声,还有时不时的爆竹声。听在云修儒耳中,让他有恍若隔世之感。

马车刚上西水桥,便遇到了麻烦。高智远回来报说:前面有一辆车坏了,正修了。想过去是不能够了,人倒是可以走过去。请骆缇的示下。

骆缇与高智远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暗自咬牙道:“那就下车步行。叫他们把车,绕到前面去等我们吧。”说罢,与云氏父女下了车,在侍从的簇拥下,缓缓步行而来。

上得桥来,见那坏了的车上,也下来几个人。骆缇不动声色的,将云修儒父女挡在身后。高智远紧盯着那几个人,手有意无意的,摸着腰间的佩剑。侍从们也都戒备起来。

眼看两边的人,便要走到一处。云娃忽然叫道:“爹爹快看,那个哥哥真好看!”云修儒定睛一看,见从车上下来两女一男。两个女子,一个二十出头,做已婚妇人打扮。虽没有十分的美貌,却也有六七分的姿色。细眉细眼,无一处不显温柔。另一个是四五十岁的老妈子。最出彩的要算那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冰肌雪肤,宛若初升之朝阳,光芒四射,令人眩目。更喜眉间,有米粒儿大小的一颗美人痣,添了无数的妖娆。

若拿云修儒与他比,一个好似空谷幽兰,见之忘俗。一个如含苞待放之牡丹,雍容已极。

桥上聚集了许多的人。一是被车挡了路,二是为两人的容貌所吸引。私底下,人们窃窃私语,猜想着他二人的来历。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个坐在车门上的,年轻汉子。

听见云娃的赞叹声,那几个人都回过身来,同样被云修儒的容貌所折服。而那年轻的妇人,只管对着云娃含笑相望。似乎在她眼中,只看得见那个孩子,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的。

待云修儒走近少年时,云娃笑着向少年伸出了手。少年也微笑着,伸出细长的手,在她的小手上握了握。侍从们很快将他们隔开,两队人马各自走开。

云修儒哪里知道,方才那一幕,让骆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