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1/1)怪话物语 / 夏季柠檬草


“怎样,他怎样了,大师,不会中邪了吧?”

白祈不回话,也不回头。

他的身后,站着跃潮,别人自然看不见他那副模样。他挠了挠耳朵,冲走在雨中的白祈嚷着:“你要是敢让谷亦来抓我,你等着瞧。”

跃潮用言语威胁着白祈,白祈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扑”的一声,化成一缕白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白祈开口道:“死狐狸,逃得倒是快。”

3、

雨水忽大忽小的下着,好似永不停止。河岸开始涨水,翠竹扎根在泥地里,风一大,发出“簌簌”的拍打声。

苏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了家,睡在床上。

白祈坐在床边,伸手用白毛巾为他擦汗。

苏喻想开口问些什么,他祖母端着茶水过来。

“喝杯茶吧,白先生。”他祖母难得这样细声细气同男人说话,苏喻见韩霜如此,倒是怀疑她被鬼上了身。

“多谢,您叫我白祈就行了。”白祈客套着,说完,他起身,拿毛巾去浴室冲洗。

苏喻的祖母则坐到苏喻的床边,她对苏喻说:“你倒也能认识这样的人。”韩霜对苏喻醒后的第一句便是如此。

苏喻从祖母话中听到了轻蔑。不过他早已习以为常,在这个强势的女人心里他就是一个废物。也许他就是个废物,他想。

“看来到了城里念书,也不是什么用处也没有。”他祖母这样说着,又对苏喻说:“晚上你同白祈一同睡这屋,小心不要打鼾,吵到别人。”

“啊?”苏喻以为他听错了。

“你朋友,借宿一晚,啊什么?外面雨这样大,你叫他去哪里投宿?真是个没心肝的。”韩霜的话从来都是这样不好听。

“哦。”苏喻应了声。

“我去煮饭,一会儿下来吃。”

苏喻不回答,只是点头。

只听见他祖母离开房内的时候,依旧在嘀咕:“什么体质,唱个戏还会晕了,比我这老太婆都不如。”

苏喻当做没听见,他抬头看向床边那张戏子图,画里面的男人没有了昨日的妖媚,不再生动诱人。

4、

白祈站在门口,他靠着门,手上湿漉漉的,放着一块白色毛巾。

他看着苏喻,开口问他:“怎么样,好点了吗?”

苏喻不回答,只是不予理睬的盖上被子,侧过身体,当做没有瞧见男人。

白祈走到他身后,伸手把毛巾敷在苏喻额头上。

“你笑什么?”苏喻一把扯掉脑门上的毛巾,对白祈没好气的说:“还你。”

苏喻的眼对上白祈的眼。不得不说,白祈的眼睛天生有股魔力,能洞彻人心。

“毛巾是你家的。”白祈只是这样回苏喻,然后把毛巾收到自己掌心内。

苏喻躺着,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只好又把毛巾从白祈手中夺走。

他对白祈道:“别拿我家东西。”

然而他这一紧张的举动,使得白祈笑得更欢了。

白祈回苏喻说:“是你扔给我的呀。”

苏喻气极了,不再说话,闷头闭眼睡觉,直到晚饭才起来。

5、

夜间。

倾盆大雨忽至,落入青砖红瓦,像两个夜行者急促慌忙彼此追赶对方的步伐。

一床大红棉被中,两个男人平躺着,都没有睡。

他们好似一对新婚之夜的夫妇,生疏而青涩的不知如何宣泄自己的感情。只好疏离的平躺着,隐藏着对彼此深沉的欲/望。

白祈侧过头,看向苏喻一眼,问他:“你白天唱的不错,要不要再唱一下?”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白祈玩笑的唱着。

苏喻不动声色,只是伸手揍过去,不过白祈用手挡住了。其实可以说是苏喻的手被白祈的手包住了。

白祈与苏喻说:“男人不应该这样暴躁,没有女人会喜欢。”

苏喻回他:“不用你管。”说完,急着抽回了手。

白祈笑:“也是,你的话,怎样都好。”

苏喻讨厌这样白祈这样逗他,说这样轻薄他的话。不过他又不知如何开口反驳,只好沉默。

他与他的手都摆放在红被外头,白墙上挂着囍字。由于已是初春,所以早早的挂着红帐以此阻挡蚊子的侵袭。不过,风一吹,一下就散开。

窗户半掩着,屋外刮起大风,吹得窗户乱响。

苏喻睡不着,白天睡得太多,使得他过分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