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3/3)你的爱情,我的生活 / 左小飞

乔墨端着点缀着梅花的小瓷杯一边啜饮着杯中的清酒,一边开解着肖晨阳,“晨阳你真准备给陆晓的电影投资?这可是血本无归的生意,你可一定要考虑清楚!”

陆晓黑线抗议,“你好歹也是这部片子唯一的主角,请注意你对我们投资人的措辞!”

肖晨阳失笑,“就冲陆晓和你乔墨的大名,血本无归我也愿意,更何况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咱们这一起合作的第一部电影赔钱!”

“我就喜欢晨阳说的这话!”陆晓举着小瓷杯和肖晨阳碰杯,“小乔同志,你就等着看吧!”

乔墨撇撇嘴,不过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我等着呢,不过陆导,今天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乔墨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写好的那首片尾递给陆晓,“片尾我写好了,你们谁给填个词,不过那首插曲,我实在有点儿疑惑。”

肖晨阳顺手接过了曲子,一旁的陆晓则抬了抬下巴道:“什么问题,你说。”

乔墨实言,“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上次和我说的那种‘求而不得’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乔墨眉头微蹙,“教授是宁远心底的一种渴望与衍生,如果失去了教授宁远的生命便失去了野性的一半,他会失落会迷茫甚至会绝望,这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求而不得这种情绪会占主导呢?”

陆晓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然后语出惊人,“因为宁远爱教授。”

“嘭——”是过度意外的乔墨将手中酒杯跌落到桌面的声音。

陆晓托着下巴,体贴地继续解释,“教授不仅仅是宁远人格另一面的分裂,他更是宁远心中完美强大的存在,是他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生活与生命的状态,面对一个这样子的存在你说宁远会不会爱上他?”

乔墨脑子里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开来,之前看剧本时某些情节的种种违和感一瞬间都不复存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乔墨才开口对陆晓道:“我之前以为我要演的只是一个精神分裂,现在看来不仅是个精神分裂而且还是一个自恋症患者。”

陆晓酷酷地打了个响指,“科学研究表面,我们所有人都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自恋情结,所以乔墨同学,快来感谢我赋予你这么完美的一个角色。”

下一秒乔墨毫不犹豫地把刚刚摔落在桌上的小瓷杯砸向了嘚瑟的陆大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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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九月第一天的问候,爱你们,下一更有学长=3=

☆、第十八章 新歌②

回到公寓后,乔墨再次拿出《衍生》的剧本,带着一种全新的更深的认识与体会重新读阅,细细品味推敲着宁远与教授的每一次互动。

当看到教授失踪,宁远失魂落魄疯了一样地全城找他的场景时,乔墨终于在某种感同身受般的情绪里触摸到了求而不得的崩溃,灵感突至,乔墨拿过一旁的墨水笔直接在剧本后面圈圈画画了起来。

琴房内,乔墨坐在钢琴前尝试着弹下那一段刚刚成型的曲子,一小节毕,乔墨皱着眉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从玻璃柜中取出了小提琴的琴盒,悠扬悲伤的弦乐大概会更合适这种无法言说的情衷。

微阖双眼乔墨努力让自己进入宁远的内心,设身处地地去感受这种浓烈哀伤带着厚重悲剧色彩的情感,边弹奏边不停地对编曲做着修改,客厅时钟的短针滴滴答答地转过了一圈又一圈,等到乔墨终于圆满地弹完一整遍之后,他的胳膊与肩膀已酸痛到有些麻木。

乔墨放下小提琴靠在墙边,将琴弓顺手搁置在钢琴架上,推开门后看着窗外明亮的光线,乔墨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去卫生间用凉水冲了把脸,乔墨从酒柜上取下一瓶琥珀色的液体给自己倒了一杯后,端着杯子重新回到了琴房。

乔墨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低落不仅仅源自于宁远,更多的是因为他想起了裴梓悦,如果说宁远这种求而不得是注定,可是他和裴梓悦却更多是恼人的错过,如果多年前他可以在多年前裴梓悦还单身的时候遇见他那该多好,父亲和宫家是数十年的交情,在此之前他完全有机会可以认识裴梓悦,然而并没有,他们的相遇非得在这样一个令他们尴尬的时间里,哦不,尴尬的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

商清曾经劝慰过他,说时间会让所有浓烈的情感归零,此刻的心尖手心也许不久之后便会成为路人甲乙丙丁,乔墨苦笑,商清对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肯定是忘了他自己对萧宸近十年如一日的迷恋了。

哪儿会有归零的感情呢,时间的作用最多只能让感情归于平淡,而归于平淡的前提是在拥有中的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