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是什么样子，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所自信的一切，现在都没有了，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新生的孩童，一切都是懵懂无知，她不自信了，这样的自己，华儿会不会觉得自己很麻烦，自己会不会成为华儿的累赘？突然间，小龙女有些后悔了，更怕失去张若华。

然而，张若华并没有感觉到这些，也没有听出来小龙女语言中的彷徨和不自信，她忘记了，自己当时看电视时，曾经责怪杨过没有顾虑小龙女的心情，竟然那么向往着外面的世界，没有看到小龙女出古墓时的不自然，没有发现小龙女在古墓外的房子里对他说:“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时的害怕。

“我们去郭靖的英雄大会，那时候，金轮法王一定会去的！以前看的书上是这么说的！”张若华自信说道。

小龙女看到这么自信的张若华，心中的不舒服又多了一分，情绪更是有些低落。

而张若华完全沉浸在英雄大会虐狗的节奏中，兴奋的继续说道:“而且我记得以前看的，英雄大会，那个金轮法王还会被虐的不要不要的，心里面一定是在说‘香菇，蓝瘦’，哈哈，而且阿，最经典的，也是让我最激动的就是小龙女和杨过重逢，小龙女仙衣飘飘，与杨过双剑合璧，太厉害了！”

小龙女看着一脸向往之色的张若华，脸色已经黑的不行，张若华说的激动，却完全忘记面前的人就是她口中的小龙女，而杨过已经是她的徒弟，小龙女如今也是她最爱的人。

所以说，no作no die。

这厮还没有自觉。仍然说着:“还有一次，因为杨过那个臭小子，小龙女竟然被黄蓉给说走了，太气人了，杨过明明不喜欢郭芙，还要逞一时之快，去气武家二傻子，结果把自己的幸福气没了，和小龙女分别16年！心疼死了！”

“是吗？”小龙女语气冰冷的问道。此时她的心就如她的语气一般，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甚至更低。原来，是这样吗？喜欢我，爱我，为我去死？呵呵，原来是因为书中这个小龙女吗？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原来对我的爱，是这样的不真实吗？她以为我是谁？

第 46 章

“是啊，当时心疼死了！”张若华听到问话，顺嘴就回答出来了，但是当时也一身冷汗就出来了。她在干嘛，她再说什么？竟然就这样把面前的小龙女当成了现代的朋友，讨论着神雕侠侣。天啊！她怎么可以这么二！

“够了！我到底是谁？你以为我是谁？嗯？”小龙女大声的打断了她的话，身体冰冷而颤抖，本来就偏低的体温，此时已经冷的麻木了。好像血液都停止了运作，想离开，去哪都可以，先离开，就是不要现在在她面前，无地自容，可笑，尴尬，什么情绪？总之不要在她这里，书中的人？自己的未来？呵呵，杨过？好可笑！那现在的自己算什么？

“龙姐姐……”张若华此时心中慌乱，也不对，她简直就是肠子都悔青了，已经完全懵逼了，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一片空白，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脑子里只有她生气了，她生气了，让她伤心了，完了，自己让她伤心了。要怎么做才让她消气，自己不是那个意思阿，怎么才能让她明白，她在想什么？完了完了，赶紧说点什么阿！她真的需要我的回答吗？道歉吗？可是经常道歉，是不是道歉就显得廉价了，廉价到自己的道歉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习惯了就像逗号句号一样常见。她在想什么？是不是在等我说话，还是根本不想理我了，啊，表情好吓人，可是自己一点也不害怕就是浓浓的心疼，心好疼，感觉自己好对不起她，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当她是替身吗，自己当初真的是因为她是她而喜欢她吗？现在是！当初是吗？

“什么？没有要说的吗？小龙女看着张若华的眼睛，那里是什么？可怜？害怕？还有歉意吗？呵呵，自己猜对了吗？自己就是个替代品吗？完全是靠那个书中的小龙女别让张若华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吗？那真实的自己呢？她会接受吗？早晚有一天发现自己和她想象的不一样而离开吗？她怕自己？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让她这样害怕？

“我……你是小龙女啊，我的小龙女啊。”张若华满脑子就剩小龙女的问题了，她是谁？她是小龙女阿，自己喜欢的小龙女，独一无二的，自己的唯一的，不是书里的，也不是安雪的替身，是真的，真实而存在的自己的小龙女。脑袋里只剩下，她想知道我就回复，一定要回复，她的每一个问话，脑袋里都是她的问话，字字句句都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不敢说别的了，就怕哪句话说错了，她就直接不理自己了。现在的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满心的慌张，只知道她生气了，她说的话都好犀利，一个问题问两遍，还是钻牛角尖的问题。自己回答了她会信吗？百分之八十的不会信。

道歉只想道歉的不让她继续生气，可是又不敢道歉，不值钱的道歉不如不说。然而小龙女也没有给她机会。

“不用了，以后不许叫我名字，别叫我名字。”小龙女看着张若华平静的说道。

张若华哭了，那是什么声音，心碎的声音，是一个人的？还是两个人的？解释？不用了，小龙女现在根本不需要自己的解释，解释有用吗？现在的解释，再多也是没用的，她不会信，甚至还有可能被曲解。不让自己叫她的名字了吗？自己都不配叫她的名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