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勇气开口，第二次却再也说不出口。

33的磨合并不怎么顺利，主要是棠涵有些心不在焉。

林莫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话才好，索性在团队频道打字。

[团队][雷雷雷雷嗷呜]：我看你[木涵涵]也没心思打jjc，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去做日常了。

不待棠涵和周叶有所反应，“雷雷雷雷嗷呜”的头像就灰了。

“你别生他的气。”周叶安慰棠涵，“他可能大姨夫来了。”

[团队][木涵涵]：是我心不在焉，他生气是应该的。

“出什么事了？”周叶关切地问。

棠涵有一下失神，咧嘴笑了笑。

[团队][木涵涵]：等我解决好了，再告诉你。

☆、20、红颜一席话

棠涵下了yy，然后给红颜发了条消息过去。

棠涵：红颜，我现在很烦躁。

红颜：怎么了？

棠涵：我觉得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红颜：喜♂欢♂上♂了♂一♂个♂人♂

棠涵：收起你的哲学符号。

红颜：是谁

棠涵：小叶子。

红颜：小叶子，代练君？

棠涵：就是他。

红颜：你们见过了？

棠涵：我有问过他，我们的确是在一个城市，见一面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但我们没有见过面。

棠涵：不过，我的确像见见他。

红颜：所以，仅仅通过游戏，你就对他那啥了？

棠涵：虽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种感觉很奇妙。

棠涵：听到师父说他和帮里军爷的事，我有点失落。那个军爷和他是室友，今天还带我打33。

棠涵把有关林莫的事一股脑的说给红颜，红颜那边很久都没有回音。棠涵以为红颜睡着了，就准备下线，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红颜打来的。

“你怎么想起打电话了。”棠涵笑道。

红颜睡意朦胧的“嗯”了一声，低声说：“从你的话中，我看得出来，那个叫徐林莫的军爷很紧张小叶子，对你也是抱着敌意，但喜不喜欢还两说。”

棠涵靠着墙壁，旁边是窗户，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寒冷，棠涵情绪低落，怅然地说：“万一是喜欢呢。”

“他喜欢不算什么，关键是小叶子喜欢谁。”

“小叶子喜欢棠涵的歌，但代表喜欢棠涵这个人。”棠涵叹了口气，“况且，他不知道棠涵和木涵涵是同一个人。”

“你不打算说明白吗？说不定，说明白了，他对你的感觉会有所变化。”

“如果是这样，他喜欢的，究竟是棠涵还是木涵涵？”

“有区别吗？”红颜困顿地问，忽然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她嬉笑地问：“你这是自己吃自己的醋？”

棠涵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说：“也许是吧。红颜，我和他的事你知道，我这次害怕了。”

“当年我就劝你离开。”想起那件事，红颜声音里的笑意都隐去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

“老板，我是你公司的法律顾问，不是你的情感顾问啊！”红颜欲哭无泪。

红颜和棠涵认识也有四五年了，棠涵明白自己性取向，红颜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棠涵这对红颜说过两次自己有喜欢的人，第一次棠涵伤痕累累，第二次……

谁也不知道结果。

“因为我迷茫了。”棠涵苦笑着，“就算做不成情侣，和小叶子也能保持朋友关系，我不主动说出来，某一天他从徐林莫口中知道真相，会觉得我在欺骗他，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让你玩基三，是让你放松心情，不是让你把剑三玩成世纪佳缘三啊！”红颜再一次感叹自己的失策。

棠涵望着楼下的霓虹灯，不远处是隐约可见波涛的江水。

“红颜，谢谢你。”

“谢我什么？”红颜突然觉得害怕，“是谢我让你遇到了小叶子，还是谢我免费陪聊。”

“都谢。”

结束了和红颜的通话，棠涵拿着耳机下了楼。

漫无目的的沿着滨江路走来走去，江风不时吹拂过来，却让棠涵的脑海更加混沌。

旁边驶过的车辆越来越少，棠涵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突然有些瑟瑟发抖。

☆、21、见不见面

棠涵终究还是用了变声器。

时间匆匆而过，三人的策藏秀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在不断的摩擦摩擦中，三个号终于上了九段。

周叶依旧每天在棠涵别院挂着，棠涵每天晚上都会唱几首歌，兴致来了还会和人连麦，周叶和棠涵连过一次麦，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紧张，周叶和棠涵唱歌都有些走调。

随着熟悉起来，周叶时常会向棠涵说些生活上的琐事，棠涵听着，每每都在脑海里勾勒周叶电脑屏幕前的模样。

看了看日历，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棠涵脑海。

日子每天都过得波澜不惊，开新赛季出策太的消息算是平静日子中的一点小波涛。

“又是新赛季了。”新赛季第一天，周叶摩拳擦掌，做完了日常，怂恿着林莫打33。

“告诉你给不好的消息，咱们的奶妈，a了。”林莫耸了下肩，很是无奈地说。

周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点开好友列表，发现奶妈的签名已经改成了“生死不离，江湖不见”。

周叶短暂的叹息之后，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