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吃力，不过开会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他坦然地看着会议桌上首的迪安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难道说…

***

我略施小计，约了萧恢出去。

他竟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他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紧张兮兮地说他遇到两位老大的事情。我心脏都要停跳了。但看他坦然的样子，我愈发坚定了之前的怀疑。

我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手。

又亲了亲他的嘴唇。

看着他消失在公寓楼里，还是呆站在原地不舍得离去。

忽然他在楼上窗前冲我挥了挥手。

我这才醒过神来，冲他笑了下，转身上车离开了。

原来这么容易。

我之前到底在犹豫什么。浪费了那么多时间，还没有把他照看好，害他遇险。

***

不过我很快发现，事情没有那么乐观。

萧恢好像并不喜欢我。

我吻他时…他小脸皱着，很是勉强的样子。但当我后撤时，他又很努力地主动凑上来回吻。

他说他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得去看心理医生。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不要露馅的。

而当他直接问我那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明时，我只能重复:"我不喝酒。"

他，竟然信了。

终于，我一直以来的怀疑被证实了。萧恢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被主管们欺凌，也不记得被我蹂躏。

我本想松一口气，但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不自觉地躲闪着我的接触，甚至不想告诉我他的遭遇。

也许他虽然大脑意识不到，身体却记得我这个施害者？

离他愈近，他心灵上被我割裂的那个伤口就愈发狰狞。我羞愧万分，想避开视线，甚至想逃，但不行。

我要陪在他身边，呵护他好起来。

这是我欠他的。也是我真心想给他的。

***

在萧恢的表哥家看到贾赋黎时，我的呼吸一窒。他看到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向萧恢----

萧恢转身就跑，半天都没再回到阳台上。

"咦？我怎么得罪他了么…易樊你和萧恢关系很好？"贾赋黎问我，"之前没注意到你们工作以外的时间会在一起啊。"

"你这么关注萧恢啊。"我微微皱眉。

贾赋黎瞥了眼在厨房忙碌的兄弟俩，笑了下:"我很擅长…暗中观察呢。"

"你有没有体会过，本来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却怎么也无法拥有呢？"他问，"让你一下子怀疑，之前对自己，对这个世界，都完全会错意了。"

我看着萧恢端着盘子颠颠跑出去的背影，不由微笑:"我不知道是不是无法拥有，但…我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