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2/3)[综]颠覆剧情 / 桃之夭夭夭夭

大军凯旋,薛平贵骑马入城,不少长安百姓都目睹了薛平贵马上英姿,这会儿果然就有人认了出来。薛平贵看着四周围拢的人,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王宝钏听到动静,掩下嘴角冷笑,适时的就晕倒了。

金钏不知有假,急的忙让苏龙去叫门。

待大门开了,便让苏龙将王宝钏背了进去,父亲再气恼也不会不顾小妹身体。果然,王允见了情况虽面色冷硬,却没强行将人赶出去,又得知薛平贵来了,心里的火气瞬间就炸了。

王允迎面将薛平贵拦在前堂,因着王家大门敞开,里面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

“薛平贵,你还有脸来!”王允毫不客气,也不管对方现今什么身份,张口就骂:“十八年你还是个穷小子,拐了宝钏和你去吃苦,那时你虽穷,好歹还有骨气,谁知如今为着富贵权势,竟是抛弃发妻,停妻再娶,当我王家不存在吗!”

“岳父……”

“可别喊我’岳父‘,我哪里承受得起,你岳父难道不是阴山李都督?”王允讽刺道。

代战之父为沙陀首领,被唐王赐国姓,袭父职为阴山府都督兼朔州刺史,作为一方割据颇有势力,但后来持功横行恣意,惹怒唐王,发兵征讨,李家父子逃往了鞑靼。

作为女婿的薛平贵之所以能堂而皇之来到长安并受封,乃是当初黄巢起义,薛平贵看准时机,劝说李家父子与唐王合作,立下功劳之后各有封赏。代战兄长封了雁门以北行营节度使,薛平贵却奉诏入都,受封平辽王,面上看是薛平贵荣归故里,实则针对的乃是代战,以代战为质,牵制其兄。

薛平贵文武兼修,又在沙场十来年,岂能不知这一点。此时见王允满含暗示的讽刺,涨红了脸,却又顾忌着如今形势,不得不强压怒气低头。

“宝钏是我发妻,老大人自是我薛平贵岳父,纵然老大人不肯认,这亦是事实。我知因当年之事,老大人心有怨怒,薛平贵不敢狡辩,只请老大人随意处置。”薛平贵说完就对着王允单膝跪下,低了头,一副任其施为的姿态。

“将军!”随行的两名将士情绪激动,恨不能立刻将人拽起来。

现今的薛平贵可不是以前的穷小子,沙场十来年,领兵无数,此次回来受封身边也带了二十来个心腹亲兵。尽管受封平辽王,但其昔日下属,仍习惯称其’将军‘。

王允简直气笑了。

到底是浸淫官场的老狐狸,王允很快冷静下来,不打不骂,却是问他:“你说宝钏是你发妻,那你府里的那位呢?”

“这……”纵然再满腹诗书,这会儿薛平贵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合适。

“哼!你在外娶了娇妻,儿女绕膝,何尝想过宝钏的苦?你觉得你在外打仗就是吃苦?这十八年来宝钏守在你家那处破寒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闺秀,变成如今苍老憔悴的村中老妇,你去问问她,这十八年她可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吃过一顿好饭?有几回病了,若非她母亲交代了邻里,得了消息去的及时,只怕你回来就只能给她上坟了。只怕真如此,还称了你的心!”

王允说着老泪纵横。

他确实对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又气又恼,可那也是因过于喜爱的缘故,每回听到王母说起宝钏受的苦,他何尝不疼,偏生父女俩都是倔脾气,谁都不肯先低头。再气,那也是亲女儿,如今见了薛平贵,可不是把气都撒在这始作俑者身上。

王允还是很狡猾,又叹道:“宝钏是个倔脾气,我要拦她,她宁愿跟我断了关系。当初你倒是冷眼旁观,若是你劝住她,有了娘家帮衬,她也不会吃这么些苦。到底是我女儿,你嫌她没了颜色成了糟糠,我这个做父亲的却疼她,如今便要为她做主!”

薛平贵陡然升起不详。

果然,王允将话直白摊了出来:“于理,你与宝钏乃是结发原配夫妻,于情,她为你苦守寒窑十八载毫无转移,如今你虽又有了新人,可于情于理糟糠之妻都不能下堂,宝钏该是你的原配正妻,当得起平辽王妃之位,是也不是?”

见王允直直盯着自己,又有外头无数围观百姓,除了心中对代战有愧,在薛平贵认知里,王允这番话并没说错。因此他唯有点头:“老大人说的是。”

“好!你现在便与我入宫面圣。”王允乘胜追击,否则等缓过神儿来,再想为女儿弄到平辽王妃之位就难了。那代战有兄长为势,又有儿女做依仗,又和薛平贵朝夕相处十来年,自家女儿哪里斗得过。

薛平贵正被说的满腹愧疚,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只得和王允去了皇宫。

等到魏虎和王银钏赶来,大戏早散场了。

王银钏去看望妹妹,魏虎在前头喝茶,见了连襟苏龙,互相点点头,随意聊了几句。这二人做了二十来年的连襟,又同朝为官,算来该很亲密才对,偏生二人关系平平,归根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

后宅里,母女四个哭了一场。

王银钏以往很是嫉妒妹妹宝钏,生得美、才情高,父母最为宠爱,甚至连丈夫魏虎都为之着迷,这令王银钏很不满,难免迁怒了王宝钏。十八年里,明知母亲姐姐暗中接济妹妹,可她却没去看过一回,心里有旧怨只是其一,另一个是防着魏虎,生恐魏虎趁着薛平贵不在去找王宝钏,万一闹出什么来,妹妹毁了,她也没法儿活了,他们王家的脸都要丢尽了。

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