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1/4)[综]颠覆剧情 / 桃之夭夭夭夭


前世,王宝钏与父母闹翻执意嫁给薛平贵,夫妻寒窑辛苦度日,偏赶上战乱,薛平贵从了军,自此一去十八年。十八年间,她尝尽艰辛,唯一支撑她熬下去的便是对薛平贵的思念,终于在十八年后等到薛平贵归来,依着战功,薛平贵被唐王封为平辽王,本该是夫妻团聚、夫贵妻荣,谁知薛平贵早已另娶娇妻,儿女成双。她心中何尝不痛苦,又岂会真的甘心与旁的女人共享一夫,对薛平贵难道真没丝毫怨言?她王宝钏并非天生村妇,曾经她也是相府千金,父母娇宠,择薛平贵为夫为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只是她已没了退路。

薛平贵在外人赞扬声中将王宝钏接入府中,与代战公主不分大小偏正、平起平坐,谁知仅仅十八天后她便命丧黄泉。起初她以为是身体熬垮、心愿得偿,这才泄了精气神大限而至,然而临死听了代战一席话,令她刺骨寒心。

原来不是命苦,却是*。

苦守寒窑十八载,富贵难满十八日,她念了十八年的人,最后却是这番结果,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看着薛平贵为更高权势以及过往恩怨,将王家一门尽皆斩尽,连老父老母都没能逃过,她恨不能挖了薛平贵的心!

一朝重生,她欣喜迫切,却再不是盼着什么夫妻团聚,而是大仇将报的激动。

“你是王宝钏?”桃朔白已快速掐算,又仔细查看了面前之人,尽管肉身与魂体不是十分契合,但也并非外来者。在掐算了王宝钏的命格后,隐隐窥出端倪,只怕是因着小世界混乱,无意得了机缘,重生了。

王宝钏起身,理了衣裙,颔首道:“正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所为何来?”

如今的王宝钏自持会识人,眼前这公子气度不凡、衣饰简单不失贵重,难得眼神清正,非轻浮膏粱之辈。她暗暗揣度,应该不是薛平贵的人,不知哪里出了变故?

桃朔白却是没兜圈子,直言道:“你是重生之人?”

王宝钏面色一白,终于失去镇定,厉声质问掩饰着慌张:“你、你是何人?”

“桃朔白,你可以称我’桃公子‘。按理我可以直接带你走,但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等你完成心愿再离开。”桃朔白之所以如此做,一来是有过此等经历,二来也是无奈。王宝钏重生后完全将这世的魂魄融为一体,若拽出她的魂魄,那王宝钏就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薛平贵。

上个小世界工作完成,回到地府去崔判官处结算,除了底薪加奖金,另有一笔一万冥币的奖励,崔判官说是人性执法的奖励。说白了,就是奖励他助红娘完成心愿,帮助了同为鬼民的崔莺莺,地府认为他的工作十分出众,使广大鬼民看到了地府执法的宽容、耐心、体恤为民。

上次工作收获颇丰,又得了奖赏,桃朔白心情极好,所以决定延续上次的方针不动摇。

王宝钏慢慢冷静下来,尽管此人匪夷所思,但能一语点破她的情况,定是有真本事。她如今别的不求,只要能报仇,能使老父母晚年安康,要她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思及此,王宝钏便不去问对方目的。

“明日薛平贵便要回来了,还请桃公子回避。”王宝钏思及前世,心中一痛。

前世她竟糊涂了,那薛平贵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欢喜夫妻团聚,却是怀疑她是否坚贞,故意以问路调戏做试探。事后夫妻相认,她满心欢喜,竟忽略了此节,现在想想,薛平贵早变了本心,以为他爱了富贵权势,她就受不得寒窑艰辛?当日但凡她错了分毫,薛平贵便足有理由将她休弃再不相顾。

闻言,桃朔白便知她要同前世一样踏入平辽王府,有了崔莺莺之例在前,他可不敢小觑女子。王宝钏身份与红娘不同,他的确不好跟在一旁,于是便取出一块小小桃木牌,递给她。

“你将此物贴身佩戴,若要找我,便唤我的名字。”

“……多谢桃公子。”王宝钏到底接了过来,刚一戴在脖颈上便觉不同。她初初重生,满腔恨意,明知不妥却无法抑制,木牌上的桃木清香却令她神智清明、心思平静,显见得并非凡物。

王宝钏看到自己的手,粗糙暗黄,手心里满是厚茧,代战公主却是明艳妇人,肌肤莹润。

前世那富贵的十八天,她顶着平辽王妃之名,居于华堂,却是日日枯坐,旁观那一家四口恩爱和睦、父慈子孝。薛平贵说她受了苦,要她细养,府务都交由代战打理,一概应酬往来也是代战出面,薛平贵每日必来看她,细问饮食歇息,外人都道薛平贵有情有义,但他从不在她房中宿夜。那时她是怎么想的呢?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又没个孩子,只要夫妻团聚她便再无所求,哪怕明知被排挤在王府权利之外,她也认了。但她的次次退让,次次宽容,却最终陪送了性命,薛平贵与代战却名利双收。

她真傻!

王宝钏突然对着桃朔白跪下:“求桃公子帮我。”

桃朔白一怔,颇为不解:“要我如何帮你?”

“我想要能恢复美貌的药。”王宝钏直言。哪怕她已将四十,但只比代战大四五岁,相见时代战三十出头,却因保养得宜容貌风华依旧。她自持底子不差,若真能调养回去,未必不是一件助力。

桃朔白有些为难:“我并无这样的丹药。”

毕竟他根本用不着,哪里会去购买?

王宝钏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