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吧。”

辰愖一笑，眼里满是揶揄，啐了一口水喊道：“理由？你倒是会说话，杀父之仇难道不算吗？！！！”

宫珩皱眉，答：“你既然想同我算算这债，那我就与你说说。你父亲狡猾如狐，害得我父母无奈惨死在道义书山；再与我旗下门徒姜浅阳串通一气，栽陷害我行弑门徒，害得行弑宫臭名远闻。陷害我长姐与姐夫惨死在合士周，你又可知那时我长姐刚诞下小儿？我兄长与兄嫂与侄儿被你们栽赃，最后被世人乱箭射死。而我，因为被定义为千古罪人，投进噬魄魂河，险些丧命！这些，你来与我说说，来论个究竟！！！”

宫珩说的大声，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仿佛曾经过去的事情翻篇重启，任是不堪回首。

辰愖一愣，随即回应:“你是你自己要投河的？这也怪我父亲？”

宫珩道:“这都是你家长辈引起的。”

辰晨有些紧张，他害怕辰愖忽然叫他名字，但辰愖貌似不在意他。只和宫珩道:“是啊，阴阳首师多厉害，一人血洗合士周，杀尽辰家家主和门主，还一并杀光合士周的百姓！你可真了不起！”

宫珩答:“何为了不起。我为无虞大周奉献的我一生宝贵的时光，尽心尽力为付到责任。可世人却被你们蒙蔽了双眼，起义用文珠炎害瞎了我的眼睛，导致这九十多年来，这太阳穴的藤纹一直告诉我是个千古罪人！洗不掉，擦不掉，成了我一生的耻辱！”

宫珩说的青筋暴起，脸色暗沉。辰晨拉着他的手，却无话可说。

他知道是辰家害了宫家和行弑宫的所有人，所以那时宫珩提剑前来血洗仕士时，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阻拦的人。他就眼看除开他和辰晨与辰凌三人的人接连死在宫珩剑下，成了他脚下骨……

可最后辰愖也怨恨宫珩毁了他的家庭，怨恨辰晨不阻拦，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可这也只是辰愖的视角看世界。如果是宫珩？或者辰晨？辰愖想让宫珩把他的家还回来，可谁把他的家还给他？

宫珩无奈，道:“一切皆有因果报应。”

辰愖苦笑，眼眉皆是寒意，道:“呸！你以为你杀了那些害你的人就可以完成因果报应了？我告诉你，你还漏了一个人，一个你的近亲……”

宫珩不解其意，心底却忽然升起不好的念头。辰愖见此，冷语道：“哈哈，你的好表哥秦奕，可是把我们都害得不浅啊……！”

宫珩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辰愖仰天大笑，道:“你的好表哥，现任秦家家主秦奕！百年前勾结你旗下门徒姜浅阳，害得你其余门徒接连惨死！再和我父亲联手栽赃陷害你，使得你恶名远闻！事情到头时却反过来站在你那边，把重伤累累的我们独自丢弃，这借刀杀人，过河拆桥！你不也没发觉吗？哈哈哈哈哈哈……”

宫珩听闻，面如土色。发出的声响有些颤抖，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辰愖笑道:“你已然信了！”

没等辰愖再说一句话，忽然一根细长的箭穿透辰愖的身体，众人一惊，看向远处。远处来了二人，一人是秦奕，一人是文枫！

文枫过来拉着宫珩转了一圈，道:“有受伤吗？他没伤你吧？”

宫珩脸色沉重摇头。辰晨拉过宫珩到自己身边，道:“我们没事，只不过是一些口舌之争罢了。”

秦奕点头明了，收起箭。问道：“没事就好。只不过，你们在争什么？”

辰晨赶紧答道：“没什么，无非就是说杀父之仇这些事。”

文枫点头，拉过宫珩下山。辰晨见宫珩身边有文枫在，安下心来看向已经躺在地上的辰愖……

跪下来抱起辰愖走向另一边，美蔷薇紧随其后道：“彦晏，你做什么？”

辰晨在一颗树下开始挖洞，道：“埋了他，总不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美蔷薇也边帮他挖洞边道：“你帮他做什么？辰愖害得我在鬼魅山生活的不如意，总是来挑衅我！”

辰晨点头明了，继续挖洞道：“大哥，你这一生就是不能明辨是非，所以我才不愿站在你这边。希望来世你能有个安稳的家，平凡的活着。”

美蔷薇微微一惊，道：“他是你大哥？那你为什么姓彦？”

辰晨起身一笑，道：“美蔷薇，你也可以叫我辰晨。只不过辰晨二字不能随意叫。”

美蔷薇跟上，道：“辰晨？好名字！既然你都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了，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

辰晨眉毛一挑，道：“哦？还有真名呢？”

美蔷薇仰头一笑，道：“那是，我姓方，名世美，全名方世美。”

辰晨点头明了，道：“嗯，好名字！”

独自回了旅栈，见宫珩三人待在厢房里。脸色都似乎不太好……

辰晨道：“愣着做什么，喝茶。”

宫珩摇头，道:“明日启程，前往邢垶。”

辰晨一愣，道:“去邢垶做什么？”

宫珩起身，道:“杀人！”

第25章 我是辰晨

清早。

马车缓缓行驶。四人坐在马车里，空气显得有些沉寂。

辰晨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的旅途成了四个人……问:“你两怎么来了鬼幻城？”

文枫回答:“听说箢莞去了鬼魅山，我有点担心，所以才来的，路上遇到了秦奕。”

秦奕听闻，赶紧回应:“嗯，我这次是有事。”

宫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