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1/2)好好的冷门门派说变就变 / 刀魂尾生


原醇玉扯开一抹笑来:“那当然,我这么厉害,肯定不能让你发现。”

燕容伸手揉他的脸:“嗯,厉害。”

“要不现在给你解了?”

“解吧。”

原醇玉摸着他的经脉给他解缚,他近来探得勤,灵力轻易触及到缚,稍一用力便松动了。

原醇玉停了片刻。

燕容问:“怎么了?”

原醇玉道:“我忘了怎么解了。”

“你再想想?”

“好。”

原醇玉想了许久,想顺天意方可得天助,逆天意不得好死。

想他今生最在乎这个人,若是为了他,逆天又有何不可。

想他自己怎样都好,但这个人,这个人向来得天助,怎能因他误了。

原醇玉再一用力,把那缚解了。一瞬间原醇玉感觉到联系在他和燕容之间的什么东西永远地断开了,不由得鼻尖泛酸,心中的瓶瓶罐罐倒了一地。

燕容倒是愉悦,说好到了给他传信,又答应给他埋酒随时恭迎大驾,便将包裹一拎,干净利落地跃上剑,挥挥手飞远了。

原醇玉原地端着酒瓶子愣了许久,心想这涛涛仙法也无解的缚也不过如此,竟这么轻易便让他给解了。

燕容这一走,不知还会不会回来。会不会他去看燕容时,仙人已经恢复记忆回到天界。

他分明广交朋友,可燕容一走,原醇玉忽然觉得,在云尾峰,自己好像就变成了一个人。

原醇玉又想,不能让他走了。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想到这里,原醇玉立刻丢了酒瓶,踏上剑去,他在广阔的天宇间俯瞰,仰望,环顾四周,已看不见燕容的影子。

不久后,燕容果然来信,告知原醇玉自己已经到达,一切安好。

原醇玉心里挂念着,一得空便去了。

燕容寻的那处宝地十分偏僻,原醇玉寻了许久才寻到,燕容果然埋了酒,怪他来得早,不好喝,请他吃了果子。时候不好,果子没熟透,仍怪他来得早。

原醇玉说那我走了,说罢果真抬脚就走。

燕容勾起嘴角捏了个诀,轻轻松松拦了他的路,道来都来了,莫急着走啊。

说罢扑过去,在原醇玉身上嗅嗅,道:“终于看到个熟了能吃的了,你跑不了啦。”

燕容把人吃干抹净后,一脸餍足地撑着脑袋侧躺在原醇玉身旁打瞌睡。原醇玉惊觉他进益飞快,估摸是没日没夜在修炼,果真想成仙得紧。

“凡间不好吗?”原醇玉道。

“好。”燕容道。

又道:“终归不是那么好。”

原醇玉道:“你怎知天界就是好的?”

“我不知啊。”燕容道,“但成仙以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就知道哪里最好了。”

原醇玉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原来想着这么大的东西。”

又道:“你若能上天入地了,不要忘了我。”

这话好像在说“苟富贵,勿相忘”,但燕容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一点话本里常见的意思。

燕容说:“嗯,不忘。”

后来原醇玉又来过几次,渐渐的事务愈加繁多。

风声传来远方的讯息。朴山长老于某一个平常的日子忽然之间不知所踪,原醇玉在掌门的授意下当上最年轻的长老,带领云尾峰与老对头青鹏峰并列成为长生门第一峰,云尾峰名声鹊起。又风闻这原醇玉不得了,将来能坐上掌门的位置也不意外。

燕容埋好的酒终于变得滋味醇香的时候,原醇玉已经许久不来了。于是那酒便一直埋着,变得愈加醇香。

燕容修炼得很顺利,不知不觉,天劫将至。

燕容封了山,布下结界,窝在一处洞口,挖了坛酒出来放在洞内的石板上给自己壮胆,准备迎接天劫。

死他向来不怕,但怕一点功亏一篑,和一点别的东西,一点对过往的留恋。

燕容抱着坛子嘬了一口,顿觉辣得整个喉咙都发烫,这时候第一道天雷劈了下来。

天雷把结界劈了个稀巴烂,燕容忙着修补结界,没注意到封好的山破了口,没注意到有人上了山。

天雷劈得人头昏脑涨,燕容动作慢了一拍,心想这回能体验一把外焦里嫩的感觉了,却不见预想中的天雷劈到位。

一睁眼,见未来得及修补上的结界好端端地就在眼前。

许久不见的人正赶着这会儿来了,此时施法助他抵挡天雷,脚下堆着不少法器,似乎还是有备而来。

“这是我的天劫。”燕容看着他说道。

神情活像那天原醇玉拦着他赶人时说出那句“这是我的人。”

原醇玉忍俊不禁:“好好,你的天劫。”

几分纵容,几分固执。

说罢接着替他加固结界。法器翁鸣,结界震荡,天雷打得震天响,燕容匆忙间瞧了他几眼。

这是他的天劫。

眉眼还是相似的眉眼,只是有了些变化,变得大气些,妖精似的的狡黠从眉眼间淡去,眼睛里闪烁的光或许该叫做睿智了,施法间的细致和沉稳,真像是大门派一把手的做派。

他的,天劫。

燕容忍不住想。

想把这个人揣在手中,好好瞧瞧他,摸摸他。

他琢磨着,这样的念头,或许就是想他了。

后来的事燕容记不太清,只记得他的天劫略胜一筹,把他和身边这位云尾峰长老都劈了个外焦里嫩。

分明是他的天劫,这人偏要来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