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2/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 / 我独顽且鄙

延伸延伸延伸到,明,可以说是上下两千年了哇哈哈哈!

但也正因为是架空,所以这里只是略提一提,尽管觉得没有多少人会介意,但还是防范于未然嘛——以及,对了!没错,我还在注水!

第89章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

素光千里,明月照人。

承贤宫东阁内,李朗斜偎在软塌上,形似无骨,默然欣赏着下首处席坐的赵让照他所求,月夜吹箫。

这一晚月似薄纱,清风徐来,伴以箫声呜咽,如泣如诉,道尽情思切切,敛而不发。

李朗凝着这月华下的赵让,心思如潮,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他何尝不是心急如焚,渴盼与赵让肝胆相照,开诚布公,又或者将其人掏心挖肺,仔仔细细辨一辨此人的心肝肺腑,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言,赤诚忠贞。

“余生唯你”,这只是赵让的敷衍之句,以情动人,以柔克刚,巧令他就范,还是自己真能成这南越僭王的梦魂所系?

李朗愈发茫然了,自那年武场与赵让相遇,得那青年武将奋不顾身地相救,独下决心以来,他心狠手辣,行事果决,能屈能伸,从未有一时半刻,像如今这般迷惘。

变数从何而起?

赵让在宫中诡谲消失,重现于太后所居的泰安宫,李朗受制于激愤,未尝深思熟虑,加上此前种种,便已然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太后有心将赵让驱离出宫,才出此秽乱的下策。

而赵让的语焉不详,和身中mí_qíng_yào物,两人的一番于飞缠绵,毫无疑问抵消了李朗的许多警觉。

再之后,李朗暗忖中微微泛起一丝苦笑,自己确是不满佛僧屡涉后宫之事,与母后大起争执,母子不和的传闻不胫而走,从内宫至前外堂,明里暗里责他天子之尊行不孝之事的流言,甚嚣尘上。

与此相应,便是金陵城内异象频生,甚至惊动地方官员奏折上书,大有天意不悦,天子合当罪己的内涵。

而冷宫失火,引出宫中地道,李朗大为震惊不假,他未曾想过守备森严、铜墙铁壁般的后宫其实是千疮百孔,知情人大可上天遁地,来去自如,这么一来,父皇失踪之谜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破解。

不想那地道又是通向母后的寝宫——如今想来,太后虔心向佛,说不定也是经人指引,究竟是谁,要他李朗与身边人离心离德?

答案呼之欲出,却又匪夷所思。

李朗的皇位来路不正,太上皇李冼神龙无影,便是当今皇帝最大的顾忌与软肋。

尚沉得住气的李朗没有大张旗鼓,悄无声息地令心腹内卫暗中查访,然那地道设计得极为巧妙,纵使另通它途,也难凭肉眼窥探奥妙。

来来去去,皆是在宫内盘旋,其中当然也包括赵让失踪的静华宫。

但是未曾发觉通往宫外的路径,李朗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这只能说明,更有魔尊于暗处翻云覆雨,而未被觉察。

若真要彻查,就非引入工匠,大兴土木,又如何能掩人耳目?

该不该行此一步,李朗举棋不定。

赵让知道多少呢?

他真如魏一笑等所述,祸心包藏,明里与谢氏不共戴天,却暗通款曲,私相授受,欲置皇帝于万劫不复的死地,方好重回南越,继续做那蛮夷的番王?

思及赵让适才的回答,李朗已尽其所能不动声色,实则心如刀割:

为何仍要欺瞒于他?

且答得是如此顺理成章,长乐为太后所召,确属情理之中,若非李朗实则是有心试探,倘仅是随口一问,肯定不会为此事而至泰安宫与太后对质。

长乐明明已出了宫去,进了谢府,成了谢濂的爱妾,李朗无法相信赵让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最初难以置信,直到魏一笑、皇城司,以及谢昆等处的说法严丝合缝,尽数相同为止。

若说是太后所为,则更不可理喻,李朗无法心存这等侥幸。

更何况,还有赵让的元配现身金陵城,这事经禁军上报,同样是佐以前太子妃子玉的情报,她似仍不知晓冷宫已成废墟,李铭应葬身火海,仍一心痴盼可早日解脱,与其女团聚——

李朗心下早已盘算妥当,等到谢氏夷族,不管李冼下落有没有定论,他都要斩草除根,绝不能留下前太子的祸患。

那蛮夷女子亦是必得捕入网中,此女曾长随赵让身侧,难保不令局势复杂,人心生变。

据皇城司来报,南越援兵的驻扎营地本是鲜有人知的机密,近来山下却时不时有形迹可疑生客出现,既不象住民,又不似商旅,但极为警惕,一见风吹草动,便即刻消失。

这大有可能,便是那南蛮女子的人马。

自己已令皇城司严加探查,加以魏一笑的手下,只要那女子犹在金陵城中,不日便当可拿下。

然赵让对此,真是毫不知情么?

如果不是……

李朗浑身一震,回过神来,方见赵让早已停了吹奏,持箫在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目光如水,宛若深湖,李朗不由别开眼去,掩饰一笑,道:“此曲可是《苏武牧羊》?倒真适合这寒风渐起的秋夜。”

赵让微微一笑,将箫置于案上,似有所指道:“箫曲哀婉凄楚,才有‘吹箫迎鬼’一说,你身为九五之尊,怎么偏好这调?”

李朗听得乐了,反问:“那我该喜欢什么才对得起这皇帝身份?”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