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规则外的东西’呢！”

“说到底神明都是人心的产物，一旦人类灭绝，神明也将陨落。只是神明受限于规则不能直接干预其中，所以才扶持建立了时之政.府。我毕竟有天狐的血脉，受到的限制稍小，因此作为代表坐镇时之京，不过也仅仅是个分.身罢了。”晴明无奈地摊手，“时之政.府真正的精锐都被用来死守二十世纪末，更为久远的历史只能依靠审神者与刀剑男士维护。”

至此，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贺司也弄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特别之处。

相比较之前经历过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抑制力，或者说世界意识，异常的活跃。并非是作为世界的观测者，而是作为操纵者而存在。

所以将贺司从既定的穿越轨道中拉进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也就显而易见了。

“既然‘约定之日’是人类之间的战斗，那么困住我本体的那个梦，也就是某个人类的梦境。能禁锢我除了‘初始之地’以外的全部力量，那个梦境的主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贺司的关注点也就回到了“自己”，“晴明，那个时间点有‘造梦’方面能力的人，你可知晓？”

“说到有关梦境的能力，当属‘梦见’无疑。‘梦见’拥有在梦境中占卜的能力，与‘星见’只能看到既定的未来不同，他们可以观测到关于未来的各种可能性。”只不过，任何与占卜有关的能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算是晴明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也要付出寿数去占卜。

“二十世纪末的‘梦见’格外多，那个时段我又被规则封印了感知力……”晴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地龙·七御使’中有一人就是‘梦见’，按照力量均衡的规则，‘天龙·七封印’那一边也该有一名‘梦见’……如果有谁能制造出梦境困住你，那么就应该在这两人之间吧！”

“我明白了。但是，以晴明你的立场，应该是不希望我介入那场赌约的吧？”贺司有些疑惑，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即使做了什么改变了历史造成人类灭绝也与他无关。晴明如此痛快得据实相告，是不是太相信他了？

“哦？”晴明展开桧扇遮住唇角狡黠的笑意，“那么，你会辜负我这份信任么？”

“唔，不愧是天狐呢！”贺司也笑了，“将你的信任反过来作为约束我行为的枷锁，让本来无所顾忌的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哈哈哈哈哈！我就把这当做夸奖收下了！”晴明知道，会这么说，就代表贺司已经答应了他不会破坏历史。如此，他今天来见贺司的真正目的也算达到了。

安倍晴明心里清楚，凭贺司的能力，即使自己不说，他也迟早会查出一切。只是到时就没有什么能够限制他的行为了，一旦他逆转了“约定之日”的结局，这个世界的命运就会彻底改写！

所以什么“偿还恩情”，不过是客套的说法。无论是作为安倍晴明个人，还是作为神明的一员，都不会因为那些东西而罔顾此世人类的存亡。

其实最好的方法无疑是将“变数”提前扼杀在摇篮里，但贺司其人，可是连世界意识都只能拉拢而不能对抗的存在。所以此世的神明们才算计着贺司与安倍晴明结下因果，到时以这份因果牵绊住贺司，从而避免最坏的可能发生。

这也是时之政.府误导贺司去平安时代的原因，即为——真相背后的真相！

贺司未尝不知道这其中的算计，但是否破坏历史对于他都没有什么区别，仅仅是采取的做法会有所收敛，所以没有必要凡事都计较得那么清楚。

说到底，还是因为个人实力的强大，所以对于他人的算计才有恃无恐。让人如此忌惮，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试探。贺司本身，就是他一直秉承的“适者生存”之信念的最好体现。

谈话进行到这里，双方都各有所得，达成了相对的默契。

贺司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那么，我就告辞了，还有人在等我。”

“恕不远送！”晴明也不是故意摆架子，而是他的分.身也被限制着，不能离开这座大殿。

贺司起身走到门口，候在殿外的式神为他拉开纸门。他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我并不后悔走一趟平安京！”

头也不回的留下这句话，贺司就这样离开了。

“这还真是……”晴明有些哭笑不得，“临走还要说这种话，不是存心让我过意不去么？罢了，就当败给你好了！”

回到来时的庭院中，贺司发现等在这里的不止江雪左文字与小夜左文字，日本号、蜻蛉切、同田贯正国和明石.国行居然也在。

“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怎么没回原来的本丸？”贺司以为，就算是看在晴明的面子上，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这几刃，他们原来的审神者定然讨不了好，最起码也会被撤职。这几刃自可安心回到原来的本丸，等待新的审神者到来。

蜻蛉切挠挠后脑勺，“并不是所有本丸的刀剑男士都能友好相处。我们愿意揭发审神者顺便让本丸的刀剑男士得到解脱，并不意味着愿意回去和他们继续做同僚。”

“哦？”贺司没想到，这群刀子精内部还有矛盾。

同田贯正国解释说，“旧刃排挤新刃之类的，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