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2/2)方宅十余亩 / 宁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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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哪怕兄长没说明,他也算知晓为什么安朗犀对其表姐看似特殊,却没那个缘分。

一方面这个时代,高门大户的女儿家,往往在小时候就订下亲事;另一方面,安朗犀既看重其表姐,许是顾忌着所谓“刑克”吧?

聂昕之表示:“知鱼乐否,容儿何必叹息。”

郁容闻言笑了:“是极是极,聂真理同学。”

“聂真理同学”很是正经地“嗯”了一声。

郁容不由莞尔。

之所以叹,是叹安朗犀的遭遇太……惊奇罢了。

说“惨”不过是随口之言,倒真没觉得其人真可怜。

至少,郁容所认识的安校尉,活得有目标,每天积极向上,也是自在。

婚姻什么的何必着急,放在现代,二十七八的大小伙没对象的一大片,以安校尉的家世与本人的职业,想找个媳妇儿还不容易,归根到底不过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胡猜乱想一通脑补,眼看到了家,郁容敛起纷杂的想法,收起乱操心的心。

接近一整宿没合眼,真真的困顿极了,等会儿补个眠。

睡足了起床再打点行装。

今日是赶不及回雁洲了,休整好了待明儿出发也不迟。

反正,阿若的结契礼其实还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呢,再怎么磨蹭都来得及。

若非自个儿乱担心,根本不必赶这时间。

头脑混沌的年轻大夫,一到家就犯迷糊了,洗漱都是聂昕之帮着打点,什么时候睡着了根本不自知。

隐约好似一阵嘈杂,鼓敲着耳膜。

缓缓地睁开了眼,意识尚有几分迷昧。

郁容木呆呆着望着床帐发了一会儿呆。

倏而坐起身,回想起模糊间好像听到的动静,不再赖床。

夏季着装方便,少刻人便出了卧房。

“安校尉?”

忽而在卧房门外,看到衣衫不整、整个人焦虑异常的青年郎卫,郁容一时惊讶不已:“你这是……”

“怎么了”没问出口,便见对方猛地撩起衣摆,单膝跪地:“求小郁大夫救我表姐一命。”

郁容吓了一跳:“发生了甚么?她不是……”

生产顺利得很吗?

安朗犀咬牙:“那孩子……据凌家说是蛇胎,是为妖孽,便要溺毙,表姐死也不愿,凌家竟恃强凌弱,将莫须有之罪名盖在表姐头上,如今不止那孩子怕是难保,表姐其处境亦是艰难。”

郁容吃惊。

这……好好的,一个晚上过去,怎的就发生了这许多的事?

话说回来,那凌家听起来牛叉哄哄的样子。

安朗犀也是大家出身吧,其表姐为何在凌家备受欺凌的感觉,娘家人都去哪了?

疑惑丛生,然则非是询问良机。

郁容将注意力放回所谓“蛇胎”一事上:“安校尉请起身,你所说的‘蛇胎’是怎么一回事,拜托请仔细说明,我也好心里有数。”

倒不是他不着急。安朗犀既然尚且有空等着他醒来,想是凌家那边一时还能稳住,怎么说这人也是逆鸧郎卫,品级不算太高,可却是聂昕之的亲信,腾出些手段临时性保护自家表姐与外甥,想也不无可能。

边疾步赶往活死院,边听安朗犀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