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

(2/2)方宅十余亩 / 宁雁奴

偿心愿?”

默默瞅着官家数年没怎么变化的“老人家”面容,郁容在心里疯狂呐喊——

兄长怎么还不回来?!

他着实快要招架不住了。

圣人长叹一声:“贤婿啊……”

郁容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一个没忍住,脱口喊出:“小爹。”

圣人当即应:“哎——”

郁容被雷得外焦里嫩。

圣人看着却是心满意足,便拉回话题,指着礼书问:“这上面写的,可觉得有甚么遗漏?”

陡觉一阵心力交瘁,郁容无心再推辞啊甚么的,有气无力地摇头。

圣人见状,欣慰一笑:“甚好,我这便回京,着人准备昏仪。”

郁容吓了一跳:“陛下……”

圣人“欸”了声:“怎么又叫陛下?”

“小、小爹。”郁容勉强叫出声,一时之间顾不得什么敬畏了,赶紧道,“昏仪之事,尚未与兄长商议。”

官家的美意,他心领了,但涉及到结契,还是希望与兄长商量妥当了,再如何如何。

圣人笑:“贤婿想左了,你与勺子的昏仪,不是一两日的功夫就能措置妥帖,现在着手准备,早也得来年,甚者更晚上好一段时日,才能正式行礼。”

郁容愣了愣。

圣人继续说道:“具体日子,得司天鉴推算了才好确定。”

也是。郁容默默想着,他怎么总是忘了他家兄长的身份很不一般。

“贤婿可还有甚么疑虑?”

郁容下意识地摇头。

圣人舒展着眉头,笑意盈盈:“如此,便决定了。”转而又唤,“贤婿啊。”

郁容头皮发麻,陛下小爹能别这么叫他吗?

感觉太奇怪了。

每每听到“贤婿”这个称呼,不由自主脑补了穿红戴绿的女装兄长……画面太辣眼了。

“我近些时日,不知怎的总觉胸闷。”圣人说,“食欲也是不振,得嗳气便觉舒畅。”

郁容听罢,敛起杂念,便问:“敢问陛……小爹,”含糊地唤了声,道,“可觉胃脘疼痛,或是气滞胀塞?”

圣人回:“不痛,确是气滞不畅。”

郁容松了口气,道:“陛……小爹可是最近又服食了肾气丸?”见对方颔首,说明,“地黄等补虚之药,却是滋腻碍胃。”沉吟了片刻,“如是气滞不严重,以后换在饭后服药,可饮含陈皮、砂仁的茶汤,以化解地黄之弊。若无好转,则须停药,需得同时调理脾胃。”

“原来如此。”

圣人了然应答。

好奇心却一如既往地强盛,又细细地问了好些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