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1/4)权戚之妻 / 长沟落月


其他婆子这时也怕沈澜跑了,忙有两个赶上前去。可到底忌惮她是主子,也不敢捆了她,只将她逼到角落里站好,让她不能往外走一步。

沈澜这时心中已经没了主意,就对着薛玉树哭喊道:“你傻了啊?倒是赶紧的对她们说一下咱们两个是清白的啊。”

但薛玉树原就是个没有什么胆量的人,这会儿被人给逮了个正着,又捆了起来,他早就被唬破胆了,哪里还有什么话说?而且说了也没用。

他心中是深知的,无论是沈湘还是沈澜,被人这样的堵了个正着,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他心中也隐隐的觉得,今儿晚上的事,只怕是有人故意的要陷害他和沈澜。不然原该是沈湘在这里,为何换成了沈澜?偏偏立时就有人过来捉贼。再想到先前翠儿说的,沈湘让他烧毁那封书信的话……

沈承璋的外书房原就在前院,这处空屋也在前院,那两个仆妇又是飞跑着去的,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前面又有好几盏灯笼,沈承璋和沈沅正急急的赶了过来。

等进了屋内,沈沅一看到沈澜和薛玉树衣衫不整的模样,口中低呼了一声,连忙转过了身去。

薛玉树毕竟是外男,他这样的衣衫不整,沈沅身为未出阁的姑娘家自然不该看的。不过她还是吩咐旁边的一个仆妇,让她快去拿两件衣服来给沈澜和薛玉树穿着。那仆妇忙答应着,转身飞跑着去了。

而沈承璋这时看着被众仆妇围着的沈澜和薛玉树,已经气的面如金纸,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沈澜这会儿看到沈承璋,忙不管不顾的扑了过来,跪在他脚边,哭道:“父亲,父亲,事情不是您看到的这样。您听我说。我,我是被冤枉的啊。”

沈承璋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他低头看着大哭的沈澜,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就觉得一阵厌恶。

他自来最看重门风,也看重女子的贞节,但现如今竟然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外男衣衫不整的在一起。而且据刚刚过去禀告的那两名仆妇说,她们踹门进去的时候,看到薛公子正趴在二姑娘的身上……

但凡想一想那样的场面,沈承璋都要觉得心中恶心不已。

他狠狠的一脚踢开了沈澜,厉声的质问道:“都到了这会儿了,你还要说什么你是冤枉的话?难不成是有人绑了你,将你硬塞到这屋子里来的不成?”

沈承璋的这一脚踹的不轻,又正好踹在了胸口上,沈澜当即只觉得肋骨都差些儿断了,胸口火辣辣的一片痛,喉中还有一阵腥甜的感觉。待她哇的一声吐出来,就见是一口猩红的血。

自己竟然吐了血?沈澜有些被吓到了,一时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那名仆妇已经取了两件衣服来,沈沅伸手拿了一件,回过身来,走到沈澜的身边要给她披上。

沈澜被沈承璋那一脚给踹的正趴在地上,心中又是羞,又是气,又是伤心,猛然的见沈沅过来要给她披衣服,她再也忍不住,伸手就狠狠的推了过去,又怒骂着:“我不要你猫哭耗子,在这里假慈悲。”

沈沅被她推的往后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擦着粗粝的地面,火辣辣的一片痛。不过她面上还是柔声的劝说着:“二妹还是先将衣裳披上吧。这里有这样多的人在,看着你现如今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成个什么样子呢?”

夏天的衣裙原就轻薄,刚刚又一团漆黑,薛玉树心中也有些紧张,于是便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劲道,沈澜身上的衣裙被撕破了好几处,连里面浅红色的抹胸都能看得到。

沈澜听了,羞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实在是不知道事情如何会演变成这样。明明该是她过来捉薛玉树和沈沅私会的啊,如何现在却变成了薛玉树和她自己被人给捉了个现行呢?

想到这里,她原还惊惧的如同一团混沌的脑子里忽然就清明了不少。

是了,是了,但凡只要她将沈沅和薛玉树的事说出来,父亲一定能明白她是被冤枉的。于是她连忙跪直了身子,伸手指着沈沅,对沈承璋说道:“父亲,是她。是沈沅和薛玉树约好了今儿晚上在这里私会的,我,我只是提前得了信儿,想着要过来捉他们两个的。不知道怎么薛玉树就误将我当成沈沅了。父亲,您要信我说的话啊。”

她不说这话尚可,一说这话沈承璋就越发的气了起来:“我素来便知道你心中不喜你长姐,可没想到临到这个时候,你竟然心中还想着要污蔑你长姐。你长姐刚刚一直同我在外书房说话,如何会来这里同人私会?”

又气的叫人:“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拉了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女下去。”

又伸手指着薛玉树大骂道:“你竟是个黑了心的白眼狼,不过是披了一张人皮罢了。亏我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对你,见你会试落榜了,还举荐你进了国子监,好让你三年后能有机会金榜题名,可你倒好,背地里竟然这样的引、诱我女儿?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薛玉树说不出话来。

今儿无论被人捉到他和沈澜私会也好,还是同沈湘私会也好,他总归都是脱不掉引、诱沈承璋女儿的这个罪名的。当下他唯有不住的磕头,哀求着:“求沈老爷饶命,求沈老爷饶命。”

顿了顿,他又喊道:“其实这事也不怪我。是三姑娘她先引、诱我在先的。便是今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