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3/5)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 博士邓肯

了,床微微颤动了一下,能感觉到路秦起身关上了闹钟,他转过身,摇了摇昀泽:“七点半了,起来吃早饭吧。”

昀泽闭着眼睛,没有出声。路秦叫了两声,就放弃了,他看着昀泽微微颤动的睫毛,没有戳穿他,他很清楚,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但是,他爹能。

昀泽还没有躺倒八点,就听到自己房间里有人进来,接着肩膀被拍了一下:“起来回宾馆了。”

听到是父亲的声音,昀泽不敢在继续装下去,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坐起来,缓了一会儿,又去洗手间洗了脸,精神了不少,和父母一起离开了路秦家,路秦妈妈问了一下昀泽一家的行程,想着走的时候送一送,但是被昀泽妈妈谢绝了,她说这一次已经很打扰了,明年过年可以到山东,他们一家一定会好好招待的。

两个妈分开的时候还有点儿依依不舍,相互留了微信号,昀泽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不过也说不定两个人每天相互分享一下鸡汤和养生方法,这基本上已经是她们这代人唯一的交流方式了。

昀泽下了楼,开车送父母回宾馆,一路上也没有什么话,他一边开车一边就想,是不是自己和父亲的话太少了,妈妈一天连聊天的人都没有。但是后来又想到家里每天说个不停的保姆,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到门口,昀泽的父母下了车,昀泽下午还有一档节目要做,就说先不回去了,要回宿舍一趟换件衣服,昀泽妈妈没什么意见,但是他爸却让昀泽下了车,让他上楼一趟。

昀泽有点儿纳闷,他爸因为一直介意他没有去当兵不说还说了相声,所以很少和他说话,今天看他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训自己,所以就就看了自己妈一眼,想要求救。但是他妈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甚至都没有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而是转身就上了电梯,昀泽心里越发没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赶紧锁车,跟着上了电梯。

这是一件总统套房,昀泽的妈妈进到客厅就坐下了,脸色不像是在路秦家那样和蔼,难看的要命,他爸爸也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盯着昀泽,昀泽原本还想坐下来问问怎么了,但是他爸马上就厉声呵斥了一句:“站着!”

昀泽的心颤了三颤,没敢坐下,老老实实的站在沙发边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六双眼睛对视了将近三分钟,昀泽算是告饶投降了:“爸,你找我什么事儿?”

“张昀泽,你说相声,一场多少钱?”他爸爸并没有直入主题,反而是问起了园子里的事情,这让昀泽很诧异,他不知道老头儿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谨慎的回答:“我现在攒底,一场一百左右,返场能加个二十来块钱吧。”

昀泽爸爸点点头,点了一根烟:“那你是怎么攒的三十万。”

这话一出口,昀泽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路秦的父母跟自己父母提他还钱这个事儿了,这段时间又是封箱又是时寸的,他就忘了嘱咐路秦这件事了,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而且老头现在的重点在于这三十万是怎么来的,这比为什么借给路秦可要难回答多了。

在偷眼看看妈妈的表情,就知道这次自己是没有什么援军了,他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实话实说估计行不通,毕竟昀泽父亲是当兵的出身,要知道自己和黑道大哥搅和到一起,还差一点儿贩毒,那自己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了。那究竟有什么方法,能迅速的赚到三十万呢。

他不知道,也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借口是符合逻辑的,深圳是一个什么消费水平,自己在电台那点儿工资都养活不了自己,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攒下三十万?要是刚才不问园子里的那一句,他或许还能编出点儿什么来,但这老头和人打交道的经验太丰富了,部队高级审问官那套用到自己儿子身上来了。

高级审问官会不会用刑昀泽不知道,他只知道下一刻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奔着自己来了,耳边传来了父亲怒不可遏的声音:“张昀泽你这么多年在外面,都给我干什么了!”

第56章 路

烟灰缸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昀泽的肩膀上,一阵刺痛传过来,他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烟灰缸掉在地摊上,滚了两圈,停在了门口。

昀泽不敢出声,也不敢狡辩,老老实实的过去,把烟灰缸捡起来放回了茶几上,他小时候这种场景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他父亲打他打的很厉害,在加上昀泽本身就有点像他,从小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同学家长三天两头的带着孩子来找,昀泽妈妈负责赔钱道歉,爸爸就负责揍他,两个人分工很明确。

甚至昀泽念中学的时候,他因为和同学有矛盾,把人家鼻梁骨打折了,他爸正在大学上课,就被拽到学校去了,按不住自己的火气,在走廊里差点儿把昀泽打死,后来那同学的家长实在看不下去了,反而过来劝,老师有时候也会和他爸爸谈,说孩子毕竟大了,不要总是动手,结果他爸爸特别讲理,说没事儿,昀泽他妈是国家心理咨询师,不会造成阴影。

后来,他终于考到了深圳上大学,离开这个魔鬼一样的人,刚开始打拼的时候,就算是吃不上饭他也不想回家,他受够了父亲这个样子。但是他爸爸始终是对的,就算是这样,张昀泽从来没有说多恨自己的父亲,除了说相声这件事以外,凡是他还是很尊重老头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