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2/3)要爱情还是要面包 / 赤色十月

吗?我苦笑了一下。

“其实,我是想知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你想清楚了吗?”他有些急切。“你有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前途,你真的认为这种关系能瞒上一辈子?”

“我知道,我知道,”不自觉地我加重了语气。狠狠的喝上一口烈酒,任由那辛辣的滋味从喉咙口直烧到胃部。

我趴在台面上,喃喃地:“我知道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幺想?我是真喜欢他,我不想离开他。但是……”

“老天啊,现下你父母还不知道这事儿,如果知道了你让他们二老怎幺面对?他们就你一个儿子,兄弟。”

我低吼一声,“你别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离开他,你知道吗?”

语气中饱含的痛楚,似乎连他都能感受到,他愣愣地看着我,“你,你竟然已经陷得这幺深了。”之后,他再也没说一句话,只是陪着我不停在灌酒。

世人常说酒醉三分醒,恐怕恰是因为这三分醒让喝醉的人总在那狂吼,“我没醉!”我已经无法控制我的行为,哪怕是我知道不该在深夜的街头大吼大叫。我在高唱着他最喜欢的电影《蓝宇》里的主题曲:“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幺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幺不说一句话就走……”

“老天,你安静点,我们回家,听话!”林齐伟费尽气力拖住我往计程车里送。

我脑子里昏昏沉沉地,只觉得天旋地转,但是仍不停地在唱着那几句,恐怕也只记得的那几句歌词。

当到家门口时,我看到了门后那苍白的脸,酒意一阵上涌,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地冲进洗手间。一阵呕吐过后,我晃进了客厅,一头倒在沙发上,头痛欲裂。

“好痛,头好痛。”我捧着头在沙发上翻滚。不一会儿,一把温热的毛巾盖在了额头,有一双手轻轻地在我的额角按摩。

我睁开眼,看到他坐在我身边,一把搂住任由他趴在我的身上。“我头痛,心也痛。我该怎幺办?小云,你教教我,我该怎幺办?明年有去原厂进修的指标,可是条件却是要我接收他女儿,这可真好笑,哈哈哈……真tmd好笑。林齐伟已经猜到我们的关系了,可是他要我想清楚。我知道,我要想清楚,可我却不知道该怎幺想清楚啊,……老妈,为什幺你只生我一个儿子啊,为什幺不多生两个,那时候又没有计划生育,可以多生你不多生,到头来还是要逼我。……”到最后,我只喃喃地说着一句话,“你们都逼我,你们都逼我……”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我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脑子里好象有十几个人在敲锣打鼓。在沙发上睡一夜,整个身体都好象僵化了。我步履凌乱地走进卧室,打开衣橱,不出意料地发现里面的衣服少了一半,虽说,我昨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这样的局面,我还是心里一冷,一屁股软在床上。

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谢思哲啊,谢思哲,你真tmd不是人!”

床头柜上有一封信,我仿若僵尸一般,艰难地伸出手去拿。双手好象不听使唤,一直在颤抖。

“阿哲:

这样的结局已经早就预料到了是不是?毕竟我们的爱情能走到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给了我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所以,我走也走得很开心,本来,我还在想要怎幺跟你说这件事,没想到昨天,你倒是先跟我说了,既然大家都有同样的困扰,所以就此分开对彼此都好。

其实我本想从东南来回来后再和你分手的,这样最起码让我们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可是,现在恐怕是不能成行的了。我已经跟旅行社打了电话取消我们的预订,所以,你也不必烦心,你还是可以回家去相亲的,但愿这个时候提出来,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哈哈,我是不是有些语无伦次,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幺,提起笔仿佛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却又好象没什幺可说,尽在不言中吧。这套房子算是我留给你的一点纪念,已经过户在你的名下,房产证明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套房子你不能拿去做新房,答应我好吗?

好了,我这样也算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是不?

保重!”

最后两个字力道直透纸背,上面水迹仍在。我的泪珠也落在了旧迹上,覆在了一起。我的心一阵绞痛,这就是我要的结局吗?

我一跃而起,翻箱倒柜,不能,不能,你不能真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样太残忍了。

最后我颓倒在地上,他竟然一点私人物品都没留下,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这套房子,可是房产证上再也没了他的名字,赫然的是‘谢思哲’这三个字。我终于痛哭了起来。

我就这样边流着泪边看着这信,我也知道这样的我显得有些矫情,明明是自己处心积虑的让他走,可是我实在是不由自主,泪水自己流下来的,我也不想,心也是自己在那儿抽痛,我更不想。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

从早上坐到了天黑,电话铃似乎响了好几十遍,门铃有没有响,我不记得了,但是现在仿佛拆房子般的撞门声终于惊醒了我,我慢慢的爬起来,去开了门,冲进来的是林齐伟。

我没理他,只是转过来在沙发上坐下,眼睛还是盯着手上的信。他坐在我身边,想抽出我手上的信纸,我不肯,几乎快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