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莱奥看着开到下胸，完全遮不住吻痕和红肿的衣襟，沉默片刻脱下自己的连帽外套递出。

曼托菲尔顿了几秒才接下外套，有些僵硬地将手穿进袖身中，拉起拉炼用人类的衣衫，掩住满是情｀欲痕迹的胸膛。

这令莱奥既感到可惜，又觉得温暖，凝视夜血者须臾，深吸一口气道：「曼托菲尔，我想回……」

「我不会再来看你。」

曼托菲尔沉声截断莱奥的话语，目光严厉地道：「有什么需要就告诉赛巴斯钦，没有我的许可，不要靠近亚特伍得庄园或布洛捏尔森林。」

莱奥愣住，维持张嘴的姿势，看着曼托菲尔转身走向河堤另一端，直到银白身影融化在夜色中才阖起嘴，掉头快步走回两人交媾的窄巷中，举起拳头朝夜血者伏靠过的墙壁捶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莱奥反复捶水泥墙，直到灰墙染上红印，才放下滴血的拳头，后退两步靠上背后的墙面，从裤袋中掏出手机拨号。

「嗨，凯瑟琳，是我。」

莱奥以毫无起伏的声音向朋友打招呼，然后在对方接话前，仰望灰暗的天空问：「你的公司或你家还缺打杂小弟吗？」

第37章

在不少影视、或漫画作品中，吸血鬼是一群白日长睡不醒的怪物，但事实上夜血者──吸血鬼的原型──的生理时钟固然与人类颠倒，可是清醒的时间、白天昏睡的程度却是因阶级、魔力量与摄血种族而异。

一般来说，领主级夜血者会比战士、平民级睡得浅；而以日之种族为摄血对象的夜血者，又会比吸食夜之种族的早醒。

曼托菲尔是以森林精灵──日之种族──的血为食的领主级夜血者，在升阶前从事还是高风险的赏金猎人工作，导致他不但在同族中特别浅眠早起，还练就无论魔力多低身体多疲倦，只要靠近自己的不是熟悉且预想中的气息，就会立刻苏醒的防卫本能。

此时此刻，曼托菲尔正因这个项本能睁开眼帘，反手抓住站在床边俯身靠近自己的不速之客，一个翻身将人面部朝下压在被褥上。

「哇啊！」

「你想……乔安妮？」

曼托菲尔松开手收回抵在乔安妮背上的膝盖，望着金发高束、身穿女仆装的女精灵，困惑地问：「你在做什么？莉亚呢？」

「她输……不是，她有点不舒服，所以由我代替她服侍您更衣与用餐。」

乔安妮从床上慢慢爬起来，瞧见曼托菲尔赤裸的上身，面颊一红急急忙忙地别开脸道：「我想、想知道您醒了没，才稍微靠近……接近床铺看一眼，没有偷袭的意思，绝对没有！」

「有也无妨，可以当作训练。」

「怎、怎么可以！我、我会把持不住啊！」乔安妮捧着脸颊高声道。

──把持什么？

曼托菲尔在心底发问，但为了避免乔安妮进入混乱状态，他没将问题说出口，而是默默下床拿起衣架上的衬衫、长裤与皮带。

他在换衣服时涌起晕眩，这是身体对主人连续熬「日」所发出的抗议，可是夜血者仅是静止两秒，便无视抗议动手脱下睡裤套上西装裤。

当曼托菲尔系上腰带回过身时，乔安妮人已经离开床铺，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有增无减，浅棕色的圆眼更是呆滞如木丸，一动也不动的对着夜血者。

曼托菲尔愣住，想起自己十多秒前所做的事，挑起单眉问：「莉亚没告诉你我怎么换衣服的？」

「她当然没……呃！不是，有……只是我、我……啊啊啊──」

乔安妮抱头尖叫，在床边绕圈跑跳，口中断断续续吐着「太、太过分了！」、「我要换工作！」、「莉亚你这臭蘑菇！」之类的话。

曼托菲尔在叫声中走向床铺与壁炉之间的圆桌，在靠于桌侧胡桃木餐车上看见五颜六色的水果丁、烫热的花草茶、一小罐蜂蜜与一大杯鲜血。

曼托菲尔面色转沉，盯着九分满的血杯片刻，才伸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房门在曼托菲尔放下杯子时开启，雅丝抱着图纸走进房中，瞧见在床边蹦跳不已的女精灵，锁起眉头道：「乔安妮，静不下来就去冲水，这样喧闹太难看了。」

「难看？」

乔安妮恢复冷静，看向雅丝挺起肩膀道：「等一下！今天猜拳获胜得到服侍曼托菲尔大人资格的人明明是我，你来做什么！」

「猜输你的人是莉亚，又不是我。」

「这跟当初说的不一样！明明说好我赢就让我一个人……」

「服侍大人更衣和用餐，我知道，但我不是来帮大人穿衣服或倒茶，是报告森林外围防御工事的补强进度，以及森核的备战状况。」

「居、居然钻漏洞！你这狐狸眼女装男！」乔安妮指着雅丝的鼻子大喊。

「女装男又如何？无论是精灵、人类还是夜血者的律法，都不禁止男性穿裙子，更何况我只是选择最能展现自己优势的服装。」

雅丝撩起裙襬伸长右脚道：「我的父母赐给我如此完美的双腿，包在长裤里岂不浪费？肥藤腿女。」

「你、说、谁、肥、藤、腿、女！」乔安妮怒吼。

「谁应声就是……」

「够了！」

曼托菲尔低吼，见到男女精灵一同震动上身，垂下肩膀稍微放软声音道：「乔安妮，把床边矮柜上的梳子和发绳拿过来；雅丝，告诉我森林的状况。」

「是！我这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