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扶了扶眼镜：“你真的觉得命运就是神棍这么简单吗？”

夏沐歌自然否认：“的确没有这么简单，但是绝大多数命运之神都是神棍。夏随风是国师，混到了神棍的顶级阶段。”

“你错了。”楚轩翻出了一沓纸，翻到了几页，“哦，感谢萝丝先生，他给我了不少帮助。”

楚轩因为长时间待在地下试验室，手上白的几乎透明，血管清晰可见：“可以说这是一个巧合。”

楚轩是坐着的，夏沐歌从实验室外面过来，楚轩并没有施舍给自己的哥哥\\正体一个椅子，就让他那么站着。夏沐歌敢说这是楚轩的报复，楚轩故意晾着他。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伸出手搭在楚轩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身体压低，楚轩争不过他，就任由着夏沐歌摁着：“什么巧合。”

“你忽略了一件事。”楚轩因为和桌面靠得太近了，所以用不上眼镜，直接摘了下来。他伸出手指着两项对比，“成神之前的命运规划和实际命运。你的九十八个前任九十五个命运规划和实际命运有极大的偏差，整个世界都被他们带歪了。夏随风原本的命运是病死庙宇，但是他没死，反而控制朝堂，操弄江湖，颠覆天下。他是命运相差的最大的一个人，也是最有潜力的。剩下的三个本身的命运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他们在本身命运没有改变的情况下改变了绝大多数人的命运，这是稀少情况。总之有一点，他们都颠覆了命运。”

“……”夏沐歌忽然觉得脸有一点疼，“我没有，我本身的命运是心脏中枪，坠入海中，我没有到那一天就捡到了神格。”

“可是神权承认你了，你一定有特殊之处。就算夏随风再怎么算计，他也无法强迫神格选择你。”楚轩看着纸张上的九十九，“九总是一个神奇的数字，而你是九十九任命运之神。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你是最特殊的那种，之前的九十八个人都没有出现的情况。夏随风早就知道你的命运了，他在无法反抗自身的命运的情况下利用你的命运争取了他最大的利益。”

“什么？”夏沐歌看着楚轩，呼吸有一点急促。

楚轩看着夏沐歌，近乎于无机质的眼睛反射着光芒，他没有回话，只是笑，一个十分诡异的笑。

夏沐歌勾起了嘴角，他们两个的笑容一时间有一点令人毛骨悚然。

不管他们有什么算计，他们现在重点是无聊。

驱车到夏沐歌在伦敦的住所，夏沐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手机铃声，但不是自己的，拍了拍坐在司机位置上的骨架，然后一边说一边走，直到走到了房屋边缘：“把车停进去，别吓到人，我出去溜达……诶？”

随着“啪叽”一声，一个人从天上掉下来，砸到地上，脑袋开花。准确地来说，这个人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而是从楼上掉下来，做了一个抛物线运动，学名跳楼。

夏沐歌哇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楚轩：“吓死我了。”

楚轩：“呵呵。”

夏沐歌：“你什么时候学会呵呵的？”

“就在你精神分裂情况加重的时候，用不用我给你做个心理疏导？”楚轩把夏沐歌从身上撕下来，夏沐歌只不过是假装的，他并不需要多少力气，“我有执照。”

“你有执照个头啊。‘楚轩’的执照是我考出来的，你的那个心理疏导是什么有毒的鸡汤我是知道的。”夏沐歌表示，楚轩的一切执照其实都是他的。

#说的好像有道理#

“还有，我什么时候精神分裂了？”夏沐歌死鱼眼。

“你活那么长时间受那么多刺激只是个初期的精神分裂已经很不错了，看样子还是可以治好的。”楚轩就和夏沐歌在尸体旁边瞎扯淡。

夏沐歌看了那个尸体一眼，楚轩也瞥了一眼：“莫里亚蒂？”

“似乎是的。”夏沐歌看着鞋面上的血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蹭了蹭，抬起手向边上的一个两腿发抖的路人甲说道，“别装了，报警。”

路人甲听到这句话，腿也不抖了，腰杆也停止了：“……已经报警了，福尔摩斯教授。”所以，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又认出我了吗？

特工甲郁闷，多少个前辈都折在了福尔摩斯家。

#就你那个演技还敢在影帝面前转悠#

#洗洗回家睡吧#

楚轩和夏沐歌的原则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坚决压榨干净一切可利用资源。在苏黎世大学就经常吩咐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各种特工买水买饮料买早饭买午饭买晚饭买夜宵买实验材料处理不安全因素让他们和学校沟通实验室问题。

重点是，一毛钱都不给。

那些人也不敢要，谁让夏沐歌掐着他们的要害呢？知道一切机密，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这些机密透露给敌对国家怎么办？就算不是敌对国家是一些友好国家，那就是关系分分钟破灭的节奏啊。

当然，作为一个情报贩子，夏沐歌深切明白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不能让哪些国家来个死鱼破网。嗯，于是他收获了一堆资金来源和免费劳工。这不是因为他没有钱没有人手，而是花别人的钱比较爽，和吃东西吃别人碗里的格外香是一个道理。

不过楚轩下手更狠一点，那真的是雁过拔毛。

苏格兰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在边上看着尸体吃东西偶尔说几句谁也听不懂的科学界专用语言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