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2/2)墙头马上 / 微笑的猫

和江北、和我一块儿混大的,能精妙到哪儿去啊?”

“怎么了?”郝江南说,“我听我哥说,你到西饼房去了,和你的臭跟班马克一起去的。”

“什么臭跟班啊,人家现在替我抵挡了一大半的烽火,是我的生死弟兄了。”吴越表示不满。

“生死弟兄”这个词从郝江南内心的旷野呼啸碾过,带着灼人耀目的蓝色尾焰。她喃喃道:“吴越啊吴越,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灵感之源,每当我卡题材时,你就会准时出现。”

吴越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郝江南拍拍他的肩:“我要去口口了。”

“请问什么叫做口口?”

郝江南仰望苍穹:“‘生死弟兄’的口口。”

“所以口口是指?”

“框框。”

“那么框框是指?”

“生命的大和谐。”

“嗯?”

“炖r_ou_。”郝江南解释。

吴越问:“和r_ou_又有什么关系呢?”

郝江南冷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不开窍,白长漂亮脸蛋了。”她念叨着“要高产”“爬墙真累”和“出本出本”走了,吴越留在原地一脸茫然。

他只能再去找孙江东。

孙江东问:“怎么啦?”

吴越说:“江南夸我长得美。”

“卵,她怎么不夸我?”孙江东说。

吴越说:“你比我差一截。”

“这点我承认。”孙江东说。因为吴越确实美,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公认的,属于艳压群芳的级别。

孙江东问:“所以今天你光临鄙医院,是专程来比美的吗?”

“不是啊。”吴越问,“江东,你喜欢花cao茶吗?”

“不喜欢,滚吧。”

吴越又问:“哎江东,那个姓欧阳的家伙呢?”

这句话是不该问的,因为这个点儿医院病人不多(他们半夜外科急诊较多),姓欧阳的家伙正在孙江东诊室的里间坐着。

孙江东慌忙使眼色,可是由于他见了吴越向来y-in阳怪气,后者便习惯x_ing地将他的警告忽略了。

吴越说:“那个姓欧阳的小子,开口绑架闭口撕票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老这样不合适!”

孙江东竭力制止他:“啧,人家是道上的。”

吴越眨巴着眼睛说:“道上怎么啦?道上混的就不用讴歌和谐社会啦?”

孙江东说:“你没什么事就早点儿回去吧!”

吴越说:“我是为了你好。你得转告他,少不更事时走错了路不要紧,关键要迷途知返,不能越陷越深。以后进去了要服从管教,该积极改造就积极改造,该争取减刑就争取减刑……”

孙江东忍无可忍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干嘛?”吴越挣开。

孙江东说:“美是好事,不要作死。”

吴越问:“什么意思?”

孙江东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回到诊室内间,孙江东见姓欧阳的正端坐在诊疗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只好勉强打起了圆场:“他……他小时候得过脑膜炎,心智也就相当于普通人六岁的水平。”

“漂亮的傻瓜是吧?”欧阳问。

“对。”孙江东硬着头皮说,“对于病人,我们要报以理解和同情,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欧阳冷笑。

“也不要歧视他。”孙江东又追加一句,他已经无法直视欧阳的脸了。他想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吴越的忌日了,应该记住日期,提早准备酒r_ou_馒头,扫墓时还能避个高峰。

吴越从医院出来径直回家。

这几天由于他和赵忱之的作息时间问题,弄得兔子有点儿肠胃反应。他是每天早晨三点半出发去饼房和面,白天虽然事不多,但也不能到处乱跑,何况老让还凶得很,所以一般情况下,会在酒店里呆上十一二个小时。

赵忱之面临改革攻坚期,a十点准时离岗,个别时候还拖到十一点、十二点。而吴越为了能早起,晚上九点半就洗洗睡了。

这样的过法他们很难见着面,碰见最多的只有兔子,那狗莫名其妙成为感情生活——姑且算存在感情生活吧——的纽带。于是它没过多久就胖得连门都出不了,因为它一天吃八顿。

——两人都担心对方忘记喂,一有机会就拼命给它加餐。

这天赵忱之意外地回来挺早。他作为酒店老总,如果愿意的话一日三餐均可在西餐厅吃,显然他已经吃腻了。

第十章 柔道

赵忱之到家后,先慰问兔子,揉了半天毛,然后发现吴越正在厨房里拼命地打蛋。

“练习这个干嘛?”他奇怪地问,“你们没有打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