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1/2)我很喜欢你 / 柚子猫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丫头, 病房门推开之后, 那女人停顿了一下,对身后跟着的小丫头摆了摆手:“你出去等着吧。”

然后才随唐应进了屋。

容鱼和江文昊被门口进来的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之后江文昊恼道:“唐应!你怎么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唐应显然也没想到江文昊在这里,愣了一下才看了看容鱼:“以前我进他房间从来不敲门。”

江文昊顿时语塞, 但很快又转过神来:“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

唐应更懵了:“有什么不一样?”

江文昊一拍桌子就要把郑明池和容鱼的事儿说出来:“现在——”

容鱼一看江文昊的样子, 赶忙出声打断了他:“唐应, 你不是回去了吗?你身后的这位女士是——”

跟在唐应后面走进来的那个女人微微向旁边走了一步, 和唐应错开身子, 露出了一有些陌生的脸。

她大概五十或者六十的模样,梳着妇人的发髻,搭配着身上的唐装倒是相得适宜。

只是面上表情寥寥可数,从进来到现在, 只微微看了容鱼一眼,开口道:“许多年了, 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

随即又接了一句:“我是你师叔。”

容鱼:“……”

短暂的茫然之后,容鱼苦苦的从自己快要生锈的大脑里挖掘了老半天,才终于勉强发掘除了一些儿时关于这个师叔的记忆。

记忆已经不甚清楚了,只是有个大概印象。

曾几何时,这个师叔和他师父的关系是很好的。

甚至在他和师父搬去那个偏远的山村后,师叔还不远万里的从j市过来看望过他们。

而后来,似乎是在他和郑明池之间的那件事发生过后不就,师叔和师父大吵了一架,从此断了联系。

容鱼在回忆的过程中显得十分安静,过了好几分钟后才勉强露出一个笑来:“柳师叔,好久不见。”

师父和师叔虽然都师出同一人,但却从未改过姓。

师父姓容,师叔却是姓柳。

如果容鱼没记错的话,师叔的名字应该叫做柳如,只是哪个“如”字已经记不清了。

柳如又看了容鱼一眼,转过身对唐应道:“你带着不相干的人出去吧,我和容鱼说说话。”

病房里一共四个人,除去柳如和容鱼,又除去唐应,就只剩下江文昊一个了。

江文昊简直快被这不速之客气得跳脚了,他站起来怒视柳如道:“你才是不相干的人吧,你是哪根葱——”

唐应却径自走了过来,冲江文昊使了个眼色,强行把他拉出去了。

病房里少了江文昊的叫嚣,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

柳如向前走了两步,到了容鱼的病床边,转过头看了看容鱼正在吊着的输液瓶。

里面淡色的液体顺着长长的输液管,一点一点缓缓的匀速流进容鱼的身体里。

“你车祸的前因后果我听说了。”

柳如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视线放在容鱼身上,“前日我替郑明池占了一卦,算他十八岁那年的大劫,已是消了。”

容鱼登时听她说起这件事,心下大惊。

这明明是他和他师父要守口如瓶带着下坟墓的事儿,由柳如来说却显得如此轻而易举,甚至像是从头到尾彻头彻底的了解。

容鱼下意识就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厉害,一张嘴竟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只能低低的咳了两声,又润了润自己的嗓子,低着声音道:“师叔您——如何知道这件事?”

柳如抬起眼直至的看着容鱼。

也是直到现在,容鱼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柳如的长相。

十分清秀的一张脸,纵然已经上了年纪,也能看得出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位少见的美人。

只是容鱼看不出柳如的面相。

想想也是自然,柳如无论阅历还是经验甚至连道行都在他之上,容鱼在她面前,就像是初出茅庐的稚子,青涩无比。

“你不必看我,我知道你相面一术最得你师父真传,可你比你师父差太远了。”

柳如挪开视线,向病房窗外望了过去。

时令已经入冬,万木凋敝,只余下窗外的一株长青柏依旧显得苍翠。

容鱼看着柳如紧抿着的唇,就算他在不谙人情,也看得出现在柳如心情并不太好,因此识相的没有答话。

又过了一会儿,柳如才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自己放在一旁的包取了过来。

那包是纯黑色,捂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你师父当年不顾我的劝阻,非要保你姓名,为此不惜改天换命,让你活了下来。”

柳如将包放在了容鱼的床上,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容鱼听的,“不过逆老天爷的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你师父才这般早亡。”

容鱼沉默的靠坐在床上,依旧没有说话。

当年师父为他和郑明池换命的时候容鱼只有七岁,根本不懂这些。而等他懂了之后,却已经来不及了。

柳如说的没错,师父为他强行续命,本就违逆了天意,所以师父才会年纪轻轻就身体有损,不到五十就去了。

柳如沉默了半晌,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过你此次替郑明池挡了一劫,也算是还了这因果。”

容鱼愣了愣:“师叔这是又算到了?”

柳如有些无奈的瞥了容鱼一眼,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