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2/3)御前皇后 / 偶然记得

了好处,时不时就要抓住人亲哥痛快。翟湮寂多少被皇帝戏弄得羞了,不愿意再看见他,一早就借口说有宫中内务要他管理,带着梁婵月就走人了,把年轻的皇帝一个人晾在正宫,不过也没有晾多久,萧贺和夏涌铭两个一早就来宫中面圣。皇帝召他们去了尚书房,君臣三人也不拘束。

年轻貌美的女官李凌姬依旧在宫中侍弄花草,她生得花容月貌又知书达理,很快就跟宫中的侍女们打成一片,落下个好人缘,整日像个花蝴蝶这里飞飞那里落落,虽有失礼之处,但是毕竟父亲是兵部尚书,谁也不敢妄议多言。

萧贺往外看看,感慨地说:“皇帝好命啊!瞧李钰昌的意思,打算把这个小美人弄到宫里当娘娘啊?这难道是打算来一出美女胭粉计?这要是过一年再添一个小太子,以后这天下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戚沐倾说:“他要真这么打算,绝不会派这么个女人来。还是孤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个沉迷美色的昏君?”

萧贺说:“这很难说啊,当初选后大典,皇帝偏袒的太厉害,这明眼人一看皇后殿下这英俊面容不难不这么怀疑你啊。”

戚沐倾抄起桌子上的折扇就扔他:“你少给我胡说八道,翟湮寂的本领做皇后绰绰有余。”

萧贺说:“是是是,小臣失言,哪日我瞧见他背着皇帝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看到我反应敏捷拔刀相见,实在厉害,”说罢转过头问臭着脸站在他身后的夏涌铭:“小夏说呢?”

夏涌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对皇帝说:“皇后的确骁勇善战,选后大典一战,他饶是中了毒却依然英勇善战,那一站不光是臣,李胜成和孟乔褚也尽了全力。但是都未从皇后手下讨到半分便宜,可见皇后的确技高一筹。”

戚沐倾这才听着顺耳一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两年,丞相一直没有出去打过仗,兵权被李孟把得死死的,如今孤即位两年,他们都不交兵权,到底想干什么。”

萧贺说:“两种可能,一是这老贼在朝堂上扬威耀武惯了,一旦交了兵权要被严办。二是他生了谋权篡位的心。”

夏涌铭说:“你别胡说八道,谋权之罪可是能信口开河的?再者说现在兵部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有什么可造反的?”

萧贺说:“小夏你不懂,昔日那些谋权篡位之辈为了不让自己留下恶名话柄,建国之后才硬要说前朝坏话,说得民不聊生,说得生不如死,实则能造反者,有几个没有大的实力?”

戚沐倾说:“李钰昌绝非狂妄自大,他在边境打仗这么多年,且不说手握大把兵权,跟那些外邦胡人说不定也有勾结。孟孔哲与胡人一战就是四五年,纠纠缠缠到如今休战,每每上报损兵折将,整日就知道跟孤哭穷,索要军饷,胡人却不见损耗。孤早就怀疑了。”

夏涌铭说:“翟丞相当年诛杀胡人将领无数,被胡人视为眼中钉r_ou_中刺,若是被胡人知道将相不和,必会加以利用。陛下言之有理,若是李孟大军真的勾结胡人,那可就糟糕了。”

戚沐倾眯起眼睛:“丞相对孤虽然忠诚,但是并不亲近,不光是对孤,我看他对皇后都冷淡的很,他才是真正无欲无求的人,若是他有反心,才是真的灭顶之灾,咱们几个加在一起都不是老丞相的个头。”

第二十七章

夏涌铭说:“陛下放心,臣觉得丞相不会有反心。”

萧贺说:“那是当然,老丞相整日活得跟个老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能有什么反心,他的七情六欲估计早就随着先皇去了。”

夏涌铭瞪了他一眼:“你闭上嘴,先帝的事情岂是你能议论的。”

萧贺嘻嘻一笑:“是是是,小夏说的对,是我这嘴没有把门的。”

戚沐倾瞧着俩人一唱一和,哼了一声:“丞相确实是不会有反心,可是我现在却觉得他越来越难以捉摸。”

萧贺说:“这可保不齐,陛下,小臣以朋友身份说句不敬的话,彼时陛下还是孩童,又是他心上人的血脉,以丞相之公正肯定会恪尽职守的抚养,不然他也不会守在皇城这么多年,连兵权被李孟夺走也不在意,令人钦佩。但是此时陛下已经长成,是一国帝君,身份相貌无一不似先帝那个负心薄情郎,丞相整日看着你,能有什么好脾气……”

夏涌铭张了张嘴,本想跟以往一样反驳,却又觉得没什么可反驳的,也就没说话。戚沐倾揉揉额头:“照你这么说,老丞相把湮寂嫁给我,就是想圆了当年他的遗憾了?”

萧贺点头:“不然呢?荣华富贵且不说翟丞相不缺,他压根就不感兴趣,忠君爱国到把独生子献给皇家?要知道皇后是不能留子嗣的,翟家就此没落了,要是老丞相真的没有反心,那还真是连后路都不留。”

戚沐倾说:“旧事就不要提了,斯人已逝恩怨也消,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削弱李孟兵权,李家迫不及待把庶女送到孤面前,是示好还是试探,耐人寻味啊。”

翟湮寂看完奏折从尚书房中走出来,梁婵月迎上来说:“殿下,陛下同萧贺、夏涌铭两位大人在偏殿议事,吩咐小臣晚些开膳。”

翟湮寂说:“那便多做几道菜,留着两位大人一起用吧。”

梁婵月说:“是。”她跟着翟湮寂走了几步,见他走的方向是正宫,小声问道:“殿下不去偏殿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