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3/4)天下第一狠/此情唯有落花知[男男] / 鼓手K99一壶浊酒尽余欢

情意难道还不明了?"

几步扭过来,轻轻靠在王世祖身上,甜甜的笑容让那张妩媚的脸越发j-i,ng致了:"这么晚了,夫君不是也没睡吗?"

王世祖一把将人挽过来,微微一笑:"自然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这还用说?"

九公主轻轻推开他,又倒贴上去,笑得一脸闭月羞花:"臣妾生在皇家,不缺好听的话。"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男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情人亦笑。夫君,若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恐怕有人早就于你恩重如山了。"

王世祖脸色微变:"公主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还需要弯弯绕绕,藏藏躲躲?"

"呵呵,夫君果然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呢,那我就直说了。"由坐姿换成躺在男人怀里,"张公子不过一个男宠,男宠会犯什么大错,就算他冒犯了你,你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又何必要他的命呢?"

王世祖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表面看前来是为他人开脱,实则春心荡漾着呢。看来这女人还挺不简单。既然送上门来,没理由拒之门外,不如顺水推舟好了:"一个小小的男宠,没想到贵为公主的你如此费心,夫君我再不识趣,怕是会失了芳心,我可以放过他,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今天留下来过夜。"王世祖凑在她耳边轻轻吐息着说。

"呵呵,"公主捂住嘴,一只手软软地搭在男人肩上,又吃惊又羞涩地嗔足了说:"夫君你好坏哦......"

"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

然后双双倒在床上,咬着耳朵。暧昧的喘息,衣服退去的声音,羞得烛火忽暗忽明,最后实在不堪重荷地渐渐熄灭了。

而床下的男子,一滴眼泪从脸颊轻轻划过。

意 y- in 嘛~

短短三天,快剑门灭。兰花会灭。逍遥派灭。

魔教终是卷土重来。

武林盟主紧急召开武林大会。除魔卫道,刻不容缓。

那些老东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x_i,ng,如果这一次不来,以后再称自个是正道,无疑是自己掌自己的嘴了。便也纷纷携了细软,连夜启程。

除了几个主心骨,另外还有些无门无派的仗义侠士,知难而进,愿为江湖道义肝脑涂地。再有的,就是揣着颗好奇心,来看热闹的,看邪教如何披荆斩棘,看正派如何碧血丹心。

最令人想不到的,那就是姓王的一介商人也掺和了进去。在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之时,拖着一屁股保镖左手美人右手爱犬地出现在会场。把毛躁的武当掌门气得吹胡子瞪眼。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大好晨光,正是出谋划策之时,哪知华山掌门老病发作了,本来万众一心,力克邪教,才是当务之急,他却不分轻重缓急,转而讨论王某人的出场式去了。风吹草动,崆峒派那颗墙头草便开始作祟了,和华山的‘情投意合,认为庄严的武林大会里容不得王世祖这样气质猥亵的家伙。接着武当掌门也发飙了,他本来就看不惯那人一副酒色财气,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会场不是妓馆,越说越愤慨,大有置之于死地而后快的架势。

王某人的脾气很好,一点都没生气,就算自己 y- in 乱天下的罪名差点被坐实,也仍旧是笑眯眯的。看得武当老头心头发寒,但为了保全面子,不得不卯足了底气吼过去:"我马奎能征惯战,浑身是胆,还会怕了你这个老匹夫?"

王世祖一笑置之,全当他嫉妒。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把马奎气得寻死觅活的。

等一干人熊够了,他才一指头一指头挨个数落过去:"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武当山住着你这样以邻为壑,仗势欺人的道士,迟早寸草不生,自堕平地。"

又指着华山,口舌一番日新月异:"华山掌门真是‘大人大量,一年前春满楼在下不小心抢了你骈头的事,既然铭记至今,实为不易。"

最后皮不笑r_ou_不笑地对上崆峒:"阁下是我见过的最地道的墙头草。猪和狗,向猪倒,猪头和猪尾巴,向猪头倒,猪嘴和猪鼻子,你会往哪边倒?"

"猪嘴......"

当场一阵哄笑。崆峒掌门脸都涨红了,暗恨遭了他的道。

"哈哈,"王世祖放声大笑,"你真是蠢得丧心病狂!崆峒弟子就算是卧薪尝胆,悬梁刺股,有你这样的师傅守着,也怕是只有做一辈子的深山菜农了!"

要说唇枪舌战,三人哪里是王世祖的对手,男人只需牛刀小试,三人便统统败下阵来,身都没得翻。

眼看越闹越离谱,到了自己不得不出面调解的地步,席冲只好叫膳来暂缓一步。虽还没到正午,也和正午相去不远了,大家也就顺了盟主的台阶,一并免了自己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就在众人用膳之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蓬面垢首,衣衫褴褛的叫花子。

他的双腿似乎带有隐疾,走路的时候跛得厉害,极不雅观地拐来拐去,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

他垂着头,一步拖着一步,竭力不引人注意地前进。在行进的过程中,重重地喘着粗气,耸着瘦削的身体,老态龙钟之余,凸显一种狰狞的衰弱和体虚。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后蔓延着一窜血红的脚印。但他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仍然步履执着。

最后乞丐在一张盛满山珍海味的桌子前停下来,双腿一软,跪在食指大动的王世祖脚下。

王世祖停下筷子,眼睛盯着一盘绿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