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呆了一下,青书怎么会走的?难道是他不想见自己所以才悄悄离开了?摇头,拒绝再想下去,库库特穆尔翻身纵跃到地上,皱眉,甜醒味溢满了口腔,深吸口气迈步直向门口,他要去找青书,这一次绝不让他从自己的身边逃开!

‘叭’手挑起门帘时不小心碰翻了帘外药童手中的东西,脚步一顿,正想再次举步却意外的被小药童拦住了。

“公子是要去找那位宋公子吗?别找了,人都走了大半个时辰早追不上了,喏,这是那位公子走时留下的信,说是让我转交给公子的。”话落由怀中掏出薄薄的信封,小药童将信轻轻的递给了库库特穆尔。

信……手拿着薄薄的信封,库库特穆尔竟平白升起了种……畏惧感,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似乎是怕青书会在信里写出决绝的话,更似乎……只是怕青书的冷漠和淡然,那个人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可是从来都狠心到底的,一如当初的打屁股,手下半点不留情,暗叹,他和青书之间的恩恩怨怨太复杂,如果青书真的只拿他当个熟悉的故人的话,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自处呢。

轻轻打开信,低头仔细的认真的看,库库特穆尔的脸色先是很兴奋,兴奋着自己所爱的人并没有死,他真的回来了,接着又转到了迷茫,为什么青书要叫他库库特穆尔王爷?青书怎么不叫他宝宝了?哪怕是毫不客气的王保保也成啊?眉头隐隐皱起来,接着往下看……看……没有了,竟然没有了!

手指愤愤的捻住薄薄的信纸翻来覆去好几遍,最终库库特穆尔不得不承认,青书真的只写了短短的几个字,上为,库库特穆尔王爷你好,下为,救命之恩不用言报,在下告辞。

娘的,好简捷的一封信,就这么两个字还要什么信封?干脆随便写地上得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可就算是气成如此模样,库库特穆尔也舍不得伤害信纸分毫,这可是青书亲手写的信,归来以后写的第一封信,他如何舍得毁掉?

陡然昂起头,“宋青书,你别想逃!”低吼像誓言,震得所有听到的人都耳边隆隆,墨发飞扬的少年用炽热逼人到不可直视的炯炯目光直直盯向某一个地方,那里正是武当的方位,库库特穆尔坚信,宠爱张无忌到了天妒人怨地步的宋青书,一定会去参加张无忌的婚礼,到那时……

头疼,一个又一个男人的样子浮现于脑海,搅得库库特穆尔的头,痛的越发厉害了,可恶,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从哪冒出来的,武功一个比一个厉害不说,还个个都说自己是青书的爱人,靠之,青书的爱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做了?想c-h-a队?门都没有!

还别说,不管是天意也好,不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也罢,库库特穆尔想当然的认为真真料准了宋青书的去向,这个不想被莫明其妙满江湖追杀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往武当而去,务求在被所有人发现之前,弄明白倚天的宋青书到底被人厌恶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于是去往武当的道路上多了一个乔装打扮的诡异份子,诡异到从头到脚,从嗓子到模样,处处猥琐的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怕是宋青书的最亲爱人站在面前,也认不出他来。

更多了一波又一波王府的探子,不用说,自是库库特穆尔派出的寻访之人,库库特穆尔算盘打的叮当响,若是能在所有人发现青书回归之前抓住了小爱人,那么……嘿嘿,自己的幸福也就到了。

武当

今天是武当张无忌与周芷若的成亲之日,整个武当上下一片喜气欢腾,大红的喜字由山门起一直贴到了山顶大厅,宾朋络绎不绝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哎呀林掌门,稀客稀客。”

“啊李教主,久仰久仰。”

“哎哟,这不是张总镖头吗?幸会幸会。”

混在人群之中乱窜,耳边此起彼伏的客套笑声听得宋青书直翻白眼,虚伪,真久仰真幸会又怎么可能转眼就不理人和别人说话去了?明摆着都是面子话嘛。

左晃晃右逛逛,觉得在大厅里也听不到有用的信息,宋青书决定悄悄去内院走走,也许能好运的得到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想到就做,宋青书一闪身由侧门走了出去。

宋青书自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从他进了大厅之后,就已经有好几双眼睛一同盯向了他,问原因?若是你家办喜事时进来个行迹可疑贼头贼脑的人,你会不派人盯着吗?

小心避开所有人静悄悄来到内院,这里是武当内家弟子练武和休息的地方,除了武当内门弟子,外人一般很少能进得来。

顿住脚步宋青书眯起眼睛摸下巴,自己为何会知道这些的?好像脚步一踏进这里脑子里就自动升起了详细的资料,是了,一定是此身体的记忆还停留在脑海深处,如今碰上了熟悉的场景才不自觉的清晰起来,呵呵,倒是个意外的奖品呢,有了这份记忆,自己在武当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半功倍的。

“阁下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笑的如此开怀,想来是找到了吧?”悠悠的清朗声音由四面八方响起,伴着这道声音之后是一道越走越近的颀长身影,来人墨发披散,几许懒懒的风情荡漾在眉眼之间,剑眉星目,一汪水光将男子好看的眉眼映衬的越发勾人,直鼻下一双朱红的唇在轻轻的抿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浅浅挂在唇边,如画龙点睛般将他整个人都点缀的炫目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