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里,在下常在长辈们身边尽孝,不过学了些皮毛,不若俞三侠闯荡江湖见多识广,真男儿当如是,怎能不让人赞叹?”笑着主动为俞岱岩满上空掉的茶碗,王保保嘴上谦虚不已,脸上点点‘愧煞’的轻红让人不禁轻笑于此少年的‘纯真’,而对他的防备,也会在不经意间悄悄御下心头。

自然,一直拿他当情敌看待的俞三侠,绝对不在此‘正常反应’之例。

“王公子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江湖草莽,何来‘当如是’之赞?看王公子的气度非常,家世应当十分好吧?不知府上是哪里?竟能出得王公子如此俊才?”笑意轻柔,俞岱岩状似随意的开口,似乎他真的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其它意思。

端茶的手一顿,王保保微挑眉扫了俞岱岩一眼,原来这位俞三侠不止口齿上的功夫了得,心机也同样让人不可忽视吗呢。

“小门小户怎算得家世非常?不过小本营生不提也罢,倒是俞三侠让人惊叹,您的这双腿……是哪位神医治好的?可否说出来让在下敬仰敬仰?”这,才是他主动与他们交好的真正目地,这世上除了黑玉断续膏,竟还有如此良药能让人断肢再续吗?既然碰上了,他自然要尽力打听清楚。

“啊,你说这双腿?”高兴了,只要这人不是冲着青书来的就好,想着,此一回俞岱岩的笑意比刚刚真实许多,“是一位‘绝世神医’将我医好的,想来我欠他的这份情,用此生都还不了了。”柔柔的目光扫了眼身旁,对青书,此身此生,只为他而活!

呵呵……感觉被注视的人身体一僵,俞岱岩悠悠加深了嘴角边的笑意,青书在害羞呢,好可爱,嗯,看来和韦一笑‘培养感情’也并非全无好处,最起码现在自己说起缠绵的话来,已经再不会脸红了。

宋青书无语,师叔的x_i,ng格好似……越来越无赖也越来越往狐狸品种靠拢了?最可恶的是这只狐狸还不是简单的品种,而是j,i,anj,i,an的特别不招人待见的老狐狸。

望天,韦一笑,该死的你快点把偶曾经那个美好纯真柔弱惹怜风吹身淡雨落影残的病美人师叔还来……偶不要这个动不动就眯着眼睛看人,时不时笑的让人浑身发毛的师叔啊啊啊啊……

在宋青书无尽的愤愤中,菜被端了上来,低头,将脑袋完全埋进饭碗里,管他身边刀来剑去,我自吃我的,反正这两人一对狐狸,谁也吃不了亏,也谁也奈何不了谁,忍不住暗笑,其实偶尔看一看三师叔的热闹也不错,就当餐后甜点了。

“俞三侠这是要回武当吧?”接过范遥递上的手帕擦了擦嘴,王保保放下了筷子悠悠开口。

嗯?视线随着两人的互动而走,吃饱了没事干正闲得无聊的宋青书,不由得用好奇的目光细细打量起对面疑为哑巴的男子来。

整整一顿饭,这个人一句话都没说,明明只见他低着头吃饭,可王保保每一有动作,这个人总能在第一时间递上王保保需要的东西,或茶水,或手帕,真是……超超级完美执事综合体啊,感叹,要是自己也能拥有如此完美的执事就好了,只是可惜,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不,乃是有指望地,只是……当苦头陀是范遥时,谁敢用他?!)

面对宋青书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范遥连眉稍都没动仍旧淡然如故,倒是他身旁的‘主子’和正要回答的俞岱岩俞三侠,脸色同时变了变。

只是前者为算计和好笑,后者为咬牙和吃醋,心情,不可同日而语啊~伸手,‘轻轻’揽过宋青书的头,指尖‘温柔’的将宋青书颊边的黑发拢到耳后,一边用手掌拍了拍宋青书的头,似乎在责怪他年少不懂事失礼人前,一边还不忘轻启红唇,回答王保保的问题,“我们自然是要回武当的,怎么?王公子有事?”

宋青书木了,眼前师叔柔柔的笑意在无限扩大,美则美已就是让人看了渗得慌,扁嘴,这回惨了,他家师叔真的吃醋了。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在下听说武当张真人此时正在京城大都,有些奇怪你们为何不去大都面见张真人,却要独自回武当而已。”随意扔出个‘炸弹’,王保保摇一摇手中折扇一派潇洒fēng_liú,他此时对俞岱岩,不对,是对俞岱岩的腿超有兴趣,还有宋青书,这个据说和杨逍‘关系不错’又和韦一笑‘感情特好’的少年,利用的价值可是很高呢,所以哪怕是骗,他也要将这两人骗到大本营去。

“什么?师父在大都?”惊呼,那里可是元兵的大本营,师父怎会去那里?

“我也只是听说,前几天和一个朋友小聚时,恰巧聊到了张真人,据说他是去找回什么弟子,其他的就不太明了了。”笑笑一语而过,话到此,已经足够吸引到大鱼了。

互相对视一眼,宋青书和俞岱岩同时皱起了眉。

难道说殷梨亭或者莫声谷在大都?是了,也许真的是殷梨亭,为了躲避杨逍的追杀,藏身在明教势力最单薄的京城大都,倒不失为一个绝好的办法。

“多谢王公子告之,这顿饭我请了,请不要推辞。”拱了拱手,俞岱岩无法乎视心中松了一口气的事实,说实话,一想到回武当要面对众师兄弟还有师父的拷问,他就止不住心头发悚,青书可会动摇?该怎么解释韦一笑的事情?这都是一道道难题,所以去大都也好,先将师父那关过了,其他人就都好说多了。

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