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别人他真不能对上号来,不过林琳三年前就给他恶补过关于傅恒的知识,林璐隐约还有点模糊印象。

他做出一副微微讶异的样子,笑道:“我还在想是谁家的公子这样的卓朗不凡,原来是傅恒大人的公子。”

这种恭维话福隆安从记事起听到现在,每天不知道能顺着耳朵溜多少次,很没当回事儿,随意一拱手。

他没想到他不当回事儿,林璐也没当回事儿,不过一句话就带过了,自顾自跟海兰察扯闲篇。

海兰察看得额头有点冒汗,他是知道福隆安心高气傲的,而林璐只是看着好说话,其实脾气也不小,留他自己夹在中间,好生尴尬。

硬着头皮跟林璐说了一会儿闲话,海兰察只感觉福隆安看过来的目光都透着火光,想到大少爷何曾收到过这样的冷落,能忍到现在已经让他吃惊了,再僵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只得打圆场道:“怎么不见子毓兄弟?我同珊林是专程来给他贺喜的。”

林璐往武场方向看了一眼,耸了耸肩膀:“练武去了,你也知道他那个臭脾气,这个时节过去打扰恐怕不大妥当。”他现在还没有摸清楚和尚刚才是生的哪门子气呢。

不去找林琳就只能从这里干坐着两面不讨好,海兰察踌躇了一下,比起痛苦的现状,他一咬牙还是选择了未知的前路,遂道:“珊林不是一直说想要同子毓较量较量么,现在可是现成的机会呢。”

毕竟是难得的至交好友,福隆安也不想他太为难,因此也不再死瞪着林璐不放了,站起身道:“可不是,我正想同武状元比划比划呢。”

林璐却坐着没有动弹,先给宁馨打了个眼色,见宁馨会意连忙退下了,方才亲自添满了茶,笑道:“两位哥哥不急,权且先喝了这一杯。”

海兰察知道他这是先让府上女眷回避,免得撞上了,因此也十分配合,一拉福隆安衣角,示意他暂且缓一缓。

福隆安是大家公子,自然也知道规矩,也没啥不满的地方,老老实实跟着海兰察一块喝茶。三人等到宁馨轻手细脚回来后方才起身往演武场走去。

林琳闹出来的动静一如既往的大,隔了大老远就能够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林璐是只觉得刺耳,头皮发麻,不过两个内行懂门道的人却不约而同眼前一亮。

进演武场的时候就看到林琳在跟一块石板过不去,林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立刻招来了福隆安满带着鄙夷的目光。

胆小鬼,有啥好害怕的呢?福隆安可算逮找了一个报仇的机会,死命对他咧嘴表达自己的不屑之意。

林璐权当看不到他小人得志的傻模样,自己对着林琳一招手,亲亲热热呼唤道:“子毓,过来一下,海兰察给我们介绍了新朋友。”

两人刚起了龌龉,林璐本来以为得受到冷落,没成想林琳十分配合就过来了。

对待林琳,福隆安明显更加热情,主动上前打了一个招呼,套近乎道:“我同子毓兄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算来也是有缘。”

林琳的目光一直投在林璐脸上,听了这话,才漫不经心施舍给了他一个敷衍一般的眼神。林琳看了一眼,这谁啊,脑海中并无印象,皱皱眉没有接话。

人家的反应摆明了压根不记得他是哪根葱哪根蒜,福隆安平生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冷漠对待,愣了足有盏茶时间,见林琳已经自顾自挑上林璐的茬了。

海兰察则还罢了,林家兄弟谁都没把他被伤害的小心肝当回事儿,福隆安默默忍了半天,终于领悟了在来的路上海兰察为何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千万要有耐心有韧劲。

要不是冲着乾隆发下来的口谕,福隆安当场拍桌子翻脸的心都有了,咬着牙硬生生忍住了。

他一个人站在旁边憋得脸通红,海兰察看得也是心惊胆战,忙笑道:“我原本还想着,子毓这次得皇上青眼,中了状元,按照惯例应当被安排入一等御前侍卫行列的,没想到万岁爷这般看重你,直接安排了实职。”

说到这个,福隆安倒也没再往一时半会儿的受气上再费心思,现在最关键的是弄明白授职中到底有什么蹊跷。

乾隆没有遵循往年的惯例给状元郎授卫职,而是跳跃了一步,直接给了营职,而且还是不降品阶直接给了正三品的官位。

骁骑营参领可不是啥芝麻绿豆大的官,林琳一上来就得了这样的肥差,眼界清高如福隆安都忍不住侧目。

武状元说是从全国甄选,对臣子来说确实是非常大的荣耀,可是在皇帝眼中,三年就能出一个,也不是多稀罕的玩意儿,林琳一冒头直接就被安排进骁骑营,确实十分打眼。

通天之路皇上已经给铺出来了,就看眼前这个鼻孔朝天的小子自己能不能站稳脚跟了,福隆安在心中捉摸了一下,等着听林琳的应答。

只见林琳对着海兰察点了点头,竟然直接没回话,扫一眼林璐冻得红通通的耳垂,皱眉道:“进屋说话。”

福隆安结结实实愣了一下,见海兰察毫无怨言转头就往屋里走,又愣了一下,方才回神急忙跟着。

两人也没再打扰多久,福隆安主要想跟林琳说话,可惜林琳很不配合,甩起脸色来一点也没有忸怩,态度冷淡至极。

福隆安又看一直笑眯眯的林璐有点不大顺眼,听着他跟海兰察说话又c-h-a不进嘴,坐了没一会儿就提出要告辞。

海兰察的宅子跟富察家的五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