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胸口划了一刀。浅蓝衣袍立刻染上了大片血红,白澈眼神一颤,不禁哭喊道:“师尊你还手啊,只要你动手,这里没人能伤你!”

景辰仍然不为所动,聂祈又嘲讽道:“他要是能还手,自然也不会被我剜去双眼。我给你个提示,两年前你做了什么坏事?”

白澈愣了一愣,难道对方是指两年前她杀死夜临君的事吗?她略微往旁边一瞟,卓燃还在那里,她绝不可以让他知道这件事。于是她定了定神道:“两年发生的事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件?”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认是吧?”聂祈眼底冷光一转,便将匕首刺入了景辰胸口。景辰倒了下来,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地毯。

“师尊!”白澈不禁厉喊一声,全身发抖,说不出是伤心还是惊恐。只听聂祈又道:“来人,把女帝押上来!”

两名护卫便押着女帝过来了,她长发凌乱,遮住了脸颊,身形也有些踉踉跄跄的。白澈颤颤喊了她一声母后,她也只是呆滞地看了她一眼。护卫放开女帝,她便惨然跌坐在了地上。

聂祈信手抽出护卫的佩刀,架在女帝脖子上道:“老实交代,两年前那个夜里你干了什么,敢说一句谎话,我一刀要了她的命。”

“不要!不要伤害我母后!我说……”白澈恨得咬牙切齿,她犹豫地看了卓燃一眼,这才道:“两年前那个夜里,我杀了夜临君……”

卓燃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你怎么杀得了他?”

“你怎么杀的他,说!”

“趁他不备,用一种秘术杀了他。”

“什么样的秘术,把每一个细节都交代清楚。”聂祈继续逼问,但白澈咬着唇不肯开口,聂祈于是作势扬起刀,往女帝脖子上砍了过去。

白澈急忙喝止道:“不要!我说……是过去惩罚皇族重犯用的一种极刑……将人的咽喉冻住,内脏结为寒冰,于一瞬间全部绞碎。中此术的人会死得极其痛苦,但尸首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卓燃绝望悲愤地瞪着白澈,但白澈却在躲避他的目光。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她,是多么善良的人啊……

白澈在想,除了夜临君本人,谁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就算她说谎也没人会知道吧?她思忖片刻,于是道:“五年前那个夜里,他玷污了我的清白,后觉得有愧于我,便拿丹药救了我。我出于怀恨就杀了他,毕竟是他先对不起我,他死有余辜,我不觉得我做错了。”

“那一晚他真的对你……我不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撒谎!”卓燃低吼一声,扣紧双拳全身颤抖。

聂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冷不防挥刀划过女帝的脖子。血迹ji-an在地毯上,女帝也倒在了王座下。白澈厉声尖叫起来,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护卫们却把她死死摁在地上。

“我说了,你敢说谎就杀了她!”

“我没有说谎!!”白澈哭喊着,泪眼婆娑。

聂祈冷笑,下令把凉渊押过来,摁着跪在了王座下。他用刀尖挑起凉渊的下巴,凉渊冷冷看着他,眼底是不屑和愤怒。

“啧啧,这可是最疼爱你的哥哥啊,他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疼你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说实话,就杀了你哥哥。”

白澈浑身颤栗,呜咽道:“我都已经说了,你到底还要我说什么啊……”

“说你为什么要杀夜临君!”聂祈低叱一声,在凉渊胸口狠狠划了一刀。白澈咬紧牙关不肯开口,于是他又在凉渊身上划了一刀。凉渊不禁咳嗽起来,呕出一大口殷红的血液。

“哥!”白澈心疼地喊了一声,她不知所措,对方究竟是怎么确定她在撒谎的呢?难道说夜临君没有死,还跟这个神允有什么联系?

聂祈耐着x_i,ng子等了片刻,发现白澈仍没有要交代的意思,于是高高举起了刀。白澈急忙哭喊道:“不要!!我说!我说……”

“因为……夜临君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杀他是为了灭口……五年前那一晚,并没有谁闯入我的寝宫,也没有人伤害我。一切都是我自己设计的,是我为了嫁给卓燃,故意演的一场苦r_ou_戏……”

凉渊诧异地看向白澈,“你在说什么?”

聂祈警示地扫了凉渊一眼,“不许说话。”

“什么秘密,什么苦r_ou_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卓燃挣开护卫冲到白澈跟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白澈流泪道:“那年,我无意撞见你和哥哥亲热,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以为哥哥是最疼我的,可你们却背着我好,好像我很多余似的。我很难过,难过得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天晚上,我找泽御医聊了会儿心事,他的话没能开导我,反而让我更加难过。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来到寝宫后想投湖自尽。就在那时夜临君出现了,他问我为什么想不开,他竟然还安慰我,鼓励我不要放弃,叫我去争取。”

“然后我像魔怔似的,回到寝宫布施计划,后来的一切你们都知了……因为哥哥不太相信我,于是我又闹着自杀,终于阻止了你们。”

卓燃眼底升腾起一股浓烈的恨意,他想狠狠抽她几耳光,再一剑斩了她!但他不会对女人动手,他只能紧紧扣住她的肩膀,用力到要把手指嵌入她的血r_ou_里,疼得她五官都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