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呢?如果不在乎白族的命运,你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像师尊这样优秀的人,到哪儿都会得君王器重,还留在白族做什么?”

“留在这里,是因为吃惯了这里的美食,看惯了这里的风景。回来帮忙,是因为还想再吃这里的美食,再看这里的风景。但如今的我,已是庸人一个,无法干涉一族的命运。”

“只要师尊和母后联手,一定会有办法的!”

景辰摇头道:“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你全身全力只为一族,一心一意只奉一人,可她却因为几句流言就让你滚,换了你,还会原谅她吗?如今我心若止水,多说无益。”

凉渊无言以对,而白澈在一旁听着,也暗自叹了一声。

沉默片刻,景辰笑着拍了拍凉渊的肩膀,“好了,别愁眉苦脸的,待会儿你想吃什么,为师去给你做。趁着岛上好吃的还没吃完,我们抓紧时间享用。”他说着又转向一旁的白澈,“还有你,别傻站在那里了,一块儿进屋吧。”

另一边的飞霜殿,卓燃整理好了衣着,打算出门去找白澈解释。聂祈又堵在门口道:“要么我跟你一起去,要么你留在这里伺候我,不然我不开心了,明天的谈判就会延迟到后天,甚至是大后天。”

卓燃无奈地看着聂祈,要是再让这家伙碰到白澈,恐怕只会火上浇油,于是他打消了出门的念头。

两人就待在寝殿里,聂祈问东问西的,尤其喜欢打探卓燃和白澈的事。卓燃随口敷衍,他这两年一直躲着白澈,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而他想问夜临的事,聂祈也故意跟他拐弯抹角。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聂祈又命令卓燃暖床。卓燃一想拒绝,聂祈就拿谈判的事威胁他,他没办法只好妥协了。

床边炉火暖融融的,聂祈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但卓燃一直睡不着,他翻过来看着聂祈的睡颜,恬静而慵懒,竟像极了夜临。他不禁伸手触摸他的脸庞,如果他就是自己等的人,该有多好啊……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

白澈独自坐在空冷的大床上,环抱着膝盖,黯然落泪。卓燃不来跟她解释就算了,也不派人捎句话过来,居然还留在那里陪神允过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便爬了起来,披上披风推开殿门出去了。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天空呈现出苍寂的蓝色。白澈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飞霜殿后,远远就看见有人正站在湖边。那人一袭玄衣,手里擎着一柄红艳的伞,一头深蓝长发随风翻飞,修长的背影有点眼熟。

白澈下意识走得更近了一些,那人似乎察觉她过来了,便往另一个方向疾步走去。她急忙追上去道:“等等!你是谁?”

那人步伐越来越快,穿进银叶树林里,转眼便没了踪影。白澈在银叶林里寻找起来,顺着足迹向前查探。诡异的是,那脚印于半路突然消失了,环顾四周,竟有一棵树上布满血迹,隐隐能看出一个“杀”字。

白澈不禁打了个寒颤,该不会是夜临君吧?但她确定他已经死了啊,当年她布下的封印还在,那尸首应该还沉在湖底。可是刚刚那人的背影和侧脸,确实很像……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尸首会不会真爬出来了??

☆、晋江独发啦

温暖的晨光照进殿内, 聂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上爬起来了。昨夜有卓燃陪着,他睡得格外香甜。不过卓燃一大早就出去了,这让他醒来的时候有点扫兴。

聂祈穿上玄衣,梳理好头发,戴上金灵器,把自己收拾得神采奕奕, 便带着护卫们前去帝殿谈判。

一行人走进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两排官员齐刷刷看了过来。而女帝正端坐在高处的宝座上,凉渊和卓燃则分别站在她两侧。

聂祈乍一看这么多人, 心里还有点紧张,但他一想自己带的人也不少,于是挺胸抬头,从容地穿过人群来到了前方。人们的目光紧紧附在他身上, 大多都在打量他背后的金灵翼。

“你们金族有什么要求?”女帝开门见山,她虽然保持着惯有的端庄态度, 但也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憔悴。

聂祈从怀中拿出一封卷轴道:“这是金帝亲笔的卷书,所有条款都写在这里面,是要我当众念出来,还是女帝自己先看看?”

女帝摆手示意聂祈念, 聂祈并没有打开卷轴,直接背诵道:“第一,白族政权交给金族,女帝改封为女爵, 为金帝之臣。”

“第一条就不可能!”女帝拂袖从王座站起来,群臣也哗然议论。

聂祈沉着道:“这月海的毒呢,在半个月内是可逆的。自投毒之日算起,已经过去了十二天,也就是说今天是倒数第三日,你们还有三天时间考虑。这三天一过,你们便是想答应,我们也无力回天了。”

“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我来此谈判,那么月海肯定是有救的,我们金族自不会要一块废地。这卷轴我就不继续念了,陛下还是自己看看吧。”聂祈把卷轴递给一旁小臣,让小臣把卷轴呈了上去。

女帝强装镇定地打开卷轴,身旁的卓燃和凉渊也凑过来看,三人均是越看脸色越差。原以为第一条就够过分了,结果下面的每一条都更过分。金族不仅要求常年在千寒岛驻军,甚至要求白族每年献上一百位美人,以供金族的王公贵侯做妾!

凉渊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他气得急火攻心,要不是女帝及时拉住他,他就要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