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去白族把叔叔接回家了。”

“那些伤害过王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马蹄扬起,凉渊和护卫们一路飞驰,风雨兼程。他知道白族这一次在劫难逃,只盼卓燃能撑到他回来,至少最后还能一起并肩作战。

天边乌云压境,地面千军万马。金族大军已经攻破白族城墙,狼烟四起,尸横遍地,风中夹带着血腥的气息。

寒鸦在枝头桀桀怪叫,聂祈正在营帐前来回踱步。锍光死活不肯让他上战场,他只好在营地里焦急等待。出征前他跟锍光千叮万嘱,让她一定不要杀了卓燃,但还是很担心她控制不住。

战争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入夜后,终于有一名小兵赶过来通报道:“我军大获全胜,敌方主将被俘!”

“什么,他被俘了?”聂祈脸色一变,立即冲出营帐,张开灵翼飞了出去。两名将士见状急忙追了过去,可眨眼聂祈就飞掠到了高空中,叫他们望尘莫及。

夜色渐浓,敌营里篝火遍地,有人失声痛哭,也有人肆意欢笑。战士们押着俘虏,将他们绑在了木桩上,然后就地生火烤r_ou_,饮酒作乐。

聂祈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着,随手拉住一名战士问道:“你知不知道卓燃被关在了哪里?”

“他啊,在将军那边。”战士说着指了一个方向,聂祈便立即朝那边跑了过去,远远便看见将士们正围着一个金色牢笼指指点点,不时便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声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以一当百,生猛得很!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擒住,却不能为我金族所用,真是折损了这么一个人才啊。”

聂祈急切地扒开人群一看,只见卓燃正靠坐在牢笼一角,耷拉着脑袋,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脸颊。他看卓燃满身血污,担忧地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可他双目紧闭,没有一丝反应。

“允儿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

聂祈回头见锍光过来了,忙赔笑道:“我听说敌军大将被俘,好奇过来看看,不知姐姐打算怎么处置他?”

锍光凛凛道:“他杀了我那么多金族战士,我自然要让他不得好死,明日就把他当众斩首,再悬尸于城楼上示众!”

聂祈想了想便道:“反正都是要杀的,不如今晚把他给我玩一晚吧?上次他差点要了我的命,刚好趁这个机会还回来。”

“哦?你打算怎么折磨他,说出来姐姐听听。”

这时牢笼里的卓燃微微动了动,眼睛似乎睁开了。只听聂祈道:“用我的羽刃一片片的在他身上割,把他的眼睛戳瞎,嘴巴撕裂,反正就是让他疼,却又不让他死,姐姐意下如何?”

“瞧你生得这么好看,心怎么这么狠毒呢?不过姐姐喜欢,人给你了,随意折腾,天亮时还留着一口气就可以了。”

聂祈便伸出手道:“那姐姐把钥匙给我,这人关在牢笼里,我也不好施展手脚是不是?”

锍光把钥匙递给聂祈,叮嘱道:“这人虽说是受了重伤,但强悍得很,笼子你可以打开,但他身上的锁你可千万别动,别让他逮住机会给跑了,不然你姐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姐姐放心,尽管随将士们庆功去吧!”聂祈坏笑着摆了摆手,随后让战士们把金笼运到了一间帐篷内。

聂祈环顾了一下营帐四周的情况,便叮嘱把守的小兵道:“你们都站远一点,看紧一点,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这里。”

卓燃似乎还处于昏迷状态,聂祈打开牢笼,把他拖出来扶到了木榻上。看卓燃四肢上套着沉重的锁链,聂祈便把他的锁链也打开了,然后将他破烂的战袍扒了下来。只见他身上遍布各种各样的伤痕,肩膀手臂腹部无一幸免,新伤叠着旧伤,好在都不是致命伤。

聂祈眼底满是心疼,他细心的用水打s-hi毛巾,轻轻为卓燃擦拭伤口。似乎是弄疼了卓燃,卓燃皱眉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火光里,他看不清身前那人的脸,却恍惚觉得对方的眼神是那般熟稔。

“临,是你回来了吗?”卓燃忽然坐了起来,一把扣住了聂祈的手。聂祈怔怔凝望着卓燃的眼睛,心中霎时搅起了惊涛骇浪。尽管自己已经换了一个躯壳,但他还是能认出自己吗?

“是我,我回来了。”

卓燃惊喜地将聂祈紧紧拥入怀中,在他耳边哽咽道:“这两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我甚至发动军队去找你,把白族鬼族都给翻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你……你为什么又要离开我,你怎么那么狠的心!”

“我狠心?”聂祈愤恨地推开了卓燃,“我一走你不就娶了别人吗,到底是谁狠心?”

“那时我已经找你找疯了,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以为我娶了她你就会出现,我以为你不会看我跟别人成亲,以为你还会像从前那样嚣张地抢婚。可是我失算了,你始终没有出现……”

犹记得那年白澈刚苏醒过来,兄妹俩在半路上遇到了卓燃,便邀卓燃一起去见女帝。席间女帝非常开心,坦言说看好卓燃和白澈,希望他们能成亲。出乎意料的,卓燃竟然答应了。但他有一个要求,他希望举办一场盛世婚礼,邀请所有王公贵侯,最好整个神州无人不知。

那时的卓燃在想,如果聂祈真的在乎自己,无论他是为什么离开,自己的大婚之日他也一定会出现。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