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死不活看看!”聂祈得意地转动着金钺,心中则在感叹,不愧是天才神允,这副身体实在是太灵活太好用了。

几个银衣人面面相觑,捂着伤口不敢轻易上前。这时候,一道白影翻身掠过河流,轻盈落在了几人身前。那人有着银灰色的长发,一身白袍青甲正在风中猎猎翻舞。

“好久不见。”聂祈唇边扯出一丝笑意,两年的时光对凉渊没有任何影响,他依然是最初冰冷的模样。

“我跟你何曾见过?”凉渊不禁打量起聂祈,他像是刚淋过雨一样,玄衣正贴在身上,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材,那张脸又极其年轻俊秀,竟给人一种嫩出水的感觉。

“哦对,你已经不认识我了,但我可认识你啊。你们一家我都熟得很,你母后你妹妹,还有你妹夫,全家都是骗子!满口谎言!”

凉渊不悦地皱眉道:“嘴巴放干净点,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聂祈不屑地大笑起来,手一扬便向凉渊攻了过去,凉渊迅速拔刀迎击而上。兵刃砰砰激响,两人快如追风掠影,招式变幻莫测,看得旁人眼花缭乱。聂祈边打边嘲讽道:“这两年你倒是进步不少。”

“我何曾跟你交过手?”凉渊拧住眉头,只觉对方速度越来越快,他稍一不慎就吃了一刀,一恍神又连挨了两刀。血光飞散之间瞥见对方的眼神,他竟想起了当年的夜临君。

与此同时,数名银甲战士越过河流,迅速布阵施法。眨眼空中凝结了无数狭长的冰刃,以雷霆之势向聂祈扫s,he而去。聂祈见状抵开凉渊腾空跃起,手中双钺灵活变换成两只四叶刃,狂冰袭来,金刃急速飞旋抵挡。只听得砰砰连响,晶莹的碎冰漫天洒落,竟未伤他分毫!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御金术。”聂祈暗自咬牙,剧烈的疼痛从背部撕扯而来,两片巨大的金色羽翼倏然张开,每片羽翼都薄如透明,流光溢彩,日月不可与其争辉!

金灵翼是金族最强神兵之一,由三千多片金刃构成,变换莫测无坚不摧,并与人的血脉相连。因此开翅的瞬间会有破茧成蝶的痛苦,但展翅之后便会像凤凰重生般所向披靡。

他如同神祇一般悬在天上,衣袍翻舞羽翼轻轻扇动。周遭战士们看得目睁口呆,谁料那羽翼倏然幻散开来,变成无数利刃向四面八方席卷开去。人们慌忙闪避,可那羽刃却如同夺命的金蜂,穿心而过,无孔不入。霎时惨叫迭声,血光飙现,不知多少人横死当场。

凉渊脸色煞白的杵在混乱之间,眼看一串羽刃向自己袭来,他急忙横臂撑开一面冰盾,不料那羽刃竟瞬间将冰盾击碎。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闪现在他身前,只听得砰砰乱响,羽刃霎时散落四方。

“你怎么过来了?”凉渊惊诧地看着卓燃,卓燃扫了他一眼道:“你搞出这么大动静,我能不过来看看吗?”

“来得正好!”聂祈看见卓燃出现,眼底的血意更盛,双翅猛地一扇,狂风间又是千百羽刃急s,he而来。

卓燃从容地纵剑一挥,一条炫目的焰龙盘绕着剑身飞出,张牙舞爪地向聂祈咆哮而来。聂祈见状急忙撤回羽刃,无数光刃朝他背后飞聚,可那焰龙也趁机缠住了他的身体。灼痛瞬间侵袭全身,他绝望地瞥了卓燃一眼,惨叫挣扎着当空坠落。

鬼使神差的,卓燃忽然扬剑将焰龙收了回来,不知为什么,他恍惚看到对方决裂的眼神,心中竟莫名一阵刺痛。

“允儿!”锍光一个飞身纵跃,将聂祈接入了怀中。

聂祈错愕地看着锍光,衣袍上还冒着丝丝白气。幸好他之前用水打s-hi了身体,不然刚才那一瞬足以让他面目全非。

“敢动我弟弟,杀——”锍光一声令下,身后千军万马一齐冲了上来。

河岸边的银甲战士也纷纷踏乱水花,挥舞着刀枪剑戟冲了过来,两军正面交锋,杀声四起。

聂祈被战士们强行带了下去,回头最后一眼,只看见卓燃骑在赤灵狮上奋力厮杀,周身焰气横扫,叫人退避三舍。他不禁自嘲起来,如今卓燃为了白族而战,他却为了毁灭白族而来,他们又一次成为了死敌。

夕阳如血,狼藉遍地。

这场厮杀终于以白族的撤兵收尾,但金族同样也损失惨重。聂祈走在营地里,遍处都是受伤亟待救治战士,哀嚎声不绝于耳。他掀开门帘进到营帐内,锍光正一脸怒意地瞪着他。

“你怎么混进来的?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上战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还敢擅自跟敌方的主将动手!”锍光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浑然不顾自己手臂上的刀伤。

聂祈低着头不说话,锍光又数落道:“你知不知道那个卓燃,他的焰术强到能炼金,而你这金灵翼又是最怕火的了!我告诉你,还好你没什么大碍,要真有个什么闪失,陛下他非得把我的脑袋摘下来不可!你就那么想你姐我死吗?”

“对不起……”

“行了,姐今天没功夫跟你多说,你立刻给我回神师府面壁思过去!”

“不!”聂祈急忙过来拉着锍光的手认错道:“我真的错了,打我也好骂我也罢,不要赶我回去。我保证,我发誓,再也不擅自跟人动手了,姐姐就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锍光没好气地挣开聂祈道:“先不论你干的荒唐事,你都几日没上早朝了?要是再这么待在军营里被陛下知道了,你姐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