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尤其诡异,就像隆冬里最冷艳的寒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过节,任x_i,ng加更~打个预防针,下章聂祈会死_(:з」∠)_

☆、晋江独发啦

凌晨的天空微微发亮, 一轮冷月悬在湖泊上。森寂的青色宫楼间,正立着一黑一白两道人影。

聂祈定定地望着白澈,她眼神幽亮,身上隐隐散发着诡谲的气息,不知怎么的令他毛骨悚然。

“这些年我虽然躺在冰棺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知觉。每次哥哥来找我说话我都听得见, 他的苦,他的乐,我全都知道。就在不久前, 哥哥伤心地告诉我,卓燃爱上了他的敌人,那个人有着星辰般的眼眸,明明很邪气, 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善意。”

白澈说着打量起聂祈,“我猜, 那个人就是你夜临君吧?爱上敌人已经够滑稽的了,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岂不是个笑话么?”

“有什么可笑的,喜欢一个人有错吗?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 那男人喜欢男人就该天打雷劈了?”聂祈发现自己对白澈好失望,她怎么可以变得这么y-in险自私,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姑娘去哪儿了?

白澈冷笑道:“瞧你这义正言辞的嘴脸,明明骨子里y-in险得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但我知道你肯定不安好心。想来若不是你当初怂恿我,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我不后悔,只要哥哥还是疼爱我的,卓燃也像以前那样宠着我,一切都值得。”

“难道你还想继续骗下去?我看你是疯了!卓燃知道真相会讨厌你的,连你哥哥也会恨你,他们两个就是被你一手毁掉的!”

“卓燃不会知道的,哥哥也不会知道,只有你知道,而你已经没有机会开口了。”白澈诡笑着伸出手来,掌间闪烁出莹莹微光,指尖轻轻触在了聂祈胸口。

聂祈的身体猛地颤了颤,内脏似乎瞬间被揉在了一起,紧接着被无数尖锐刺透。他疼得整张脸皱在了一起,额上冷汗淋漓却发不出声音,明明痛觉已经退化了,怎么还会这么疼!

“白族帝女代代相传的秘术,能叫人痛得肝肠寸断,可你对我竟毫无防备。”白澈说着狠狠推了聂祈一把,他难以置信地向后倒去,越过栏杆坠入了湖泊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ji-an,冰冷的湖水吞噬了躯体。聂祈渐渐向水底沉去,四肢僵硬得无法挣扎,意识也在一点点的沦陷,恍惚竟看见自己身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血色的花……

雪花飞卷而来,湖面迅速冻结。白澈垂眸望着冰面道:“你将永远沉睡在那冰冷的湖底,没有人知道你死了,也没有人找得到你。”说罢转身离去,她将重新回到冰棺里,等待哥哥再来看她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苏醒,一切皆大欢喜。

彼时在那幽暗的殿内,卓燃正在梦魇里苦苦挣扎。他在茫茫雪地里拼命奔跑,那抹熟悉的人影渐渐远去,可他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当那抹背影突然消失的时候,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身冷汗。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卓燃立即从床上跳下来,推开殿门疯跑了出去,不料半路上发现了凉渊,他便下意识尾随上了去。

凉渊疾步绕过重重宫楼,来到了一处蓝色湖泊前,皱眉望着结冰的湖面。他隐隐察觉到附近有人布下了封印,便追着气息来到了这里,不过这气息有点像他的母后,又有点像……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凉渊回头发现卓燃过来了,叹息道:“没什么,只是思念妹妹睡不着,这里刚好能看到她的寝宫,我便过来看看。”

卓燃犹豫了会儿,这才道:“白澈的事我一直很内疚,都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她,但我真的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转眼蹉跎了这么些年,我们已经回不到当初了。你向来心思敏锐,应该也看出来了,我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我……”

“别说了,我不想听!”凉渊打断卓燃,捂住耳朵背了过去。

卓燃走过来拿开凉渊的手道:“无论多么不想接受,你也必须面对事实,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又何必再这么苦苦纠缠?”

“那一晚……边境的那一晚……”凉渊咬了咬牙,竟然拿这种事出来说道,他觉得自己好无耻。

“那晚我虽然醉得厉害,但事后仔细回想过很多遍,我应该没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如果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诚心向你道歉,你可以不接受我的道歉,也可以一刀杀了我,但我们……不可能了。”

凉渊羞愤地推开卓燃道:“够了!你不必把话讲得这么绝,我不会纠缠你的,你尽管跟他恩爱去吧!”说罢决绝地拂袖而去。

卓燃怔怔看着凉渊离去,心中五味杂陈。尽管情不在了,但义还在,无论凉渊今后有什么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帮助他。

天渐渐亮了,雪也停了。在那冰封的湖面下,一道人影正静静浮在水底,身体上开满了妖娆的血色花朵。花藤缠绕着他的身体,穿过他飘舞的长发,在他鬓旁也开出一朵来。

“我不甘心……”最后一丝意识散去,花朵瞬间开得更加妖奢怨艳。

冥冥中,卓燃似乎听见有什么声音,但他转目望向冰冻的湖面,只有几片银叶翩然落在了冰面上。他在湖边呆立了会儿,便迈开步伐朝御药殿那边过去了。

刚到御药殿附近,卓燃便看见牧泽和凛儿焦急地出来了。牧泽疾步上前摁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