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半梦之间,卓燃依稀看见有个人儿躺在身下,正怨怒地瞪着自己,那双蓝眼睛像星辰一样美丽。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对方的脸庞,s-hi热的吻滑过脖颈,柔软的唇舌相互纠缠,火热的肌肤紧紧相贴,他好像又回到了树堡里疯狂的那一夜……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扉,照在了凌乱的床榻上。卓燃揉了揉头发,头疼欲裂的坐了起来。愣了一会儿,他才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揭开被子一看竟然什么都没穿!

他这才注意到遍地零落的衣物,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隐隐记得昨晚喝醉之后,凉渊扶自己上楼进到了房内,然后……然后呢?

卓燃慌忙跳下床,将散落的衣服捡起来,胡乱的往身上套。这时他又发现屏风后传来水花声,似乎有人在洗澡。

“凉渊?”卓燃试探地喊了一声,心跳渐渐加快。只见凉渊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那雪白的肌肤上s-hi淋淋的,修长纤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卓燃慌忙背过身去,脸上一片烧红。只听凉渊轻笑道:“昨晚明明都看过了,怎么这会儿倒学会害羞了?”

“什么……我!”卓燃的脸更加滚烫了,难道他昨晚酒后乱x_i,ng,把凉渊也给那啥了,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凉渊信手拨了拨长发,穿上一身干净的白衣。其实,昨夜他说完那句喜欢还来不及后,卓燃就一口吐了出来,还吐个不停,弄得两人满身酒渍。他一气之下把卓燃踹了出去,卓燃撞到床角晕了过去。随后他把卓燃扒光了扔在床上,而自己在横椅上睡的。可卓燃睡梦中一直在喘息,似乎在做什么下流的梦,吵得他一宿没睡好。

想到这里,凉渊不怀好意地瞥了瞥卓燃身下某处,“那里都弄脏了吧,记得把衣物换下来洗一洗。”

卓燃面红耳赤,窘迫交加,明明魂牵梦萦的人是聂祈,为什么醒来看到的却是凉渊?自己该不会真对凉渊做了什么吧?此刻他真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给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卓凉就没这么些s_ao气的事了,下面进入海底城篇,这将是揭开白澈案件的铺垫。

☆、晋江独发啦

入夜时分, 满山林的鸟儿桀桀怪叫着。晚风飒飒,一个樵夫正在自家屋前收拾木柴,丝毫没发觉有两个人影来到了身前。

聂祈和凛儿见大门开着,便擅自跨进了木屋内,顺手把堂前的炉子点燃了。樵夫发现屋内突然亮起火光,走近一看却没见里边有人,只感觉y-in风阵阵, 吓得是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两人不以为意,还拿起茶壶倒水喝,似乎已经习惯了干这么缺德的事。凛儿将包裹解下来放在桌上, 小心翼翼地解开绸布,里面是一块璞玉色的石盘,通体散发着浅浅的莹光。

“这就是海磐石,开启海底城的钥匙。”

聂祈好奇地伸手触摸磐石, 指尖触到石面的瞬间,心却猛的颤了一下。遥远的记忆从时光深处飞来, 他眼前出现了一片下着雪的沧海,海中一座巨大的岛屿轰然坍圮,而他站在风雪中泪流满面。冥冥中,有个声音在他耳畔低语:“你永远是我最珍视的人。”

“王, 你怎么哭了?”凛儿伸手抚住聂祈的脸庞,聂祈这才回过神来,收手擦了擦眼泪道:“奇怪,我哭了吗?”

“王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这磐石似乎会唤醒记忆, 我第一次触到它的时候,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王和泽殿下一起喂养我的事。”

聂祈愣了愣,那他刚刚看到的应该是夜临君的记忆,但夜临君明明是没有眼泪的人,究竟是什么让他悲伤落泪呢?这般想着,聂祈又欲再次触摸磐石,凛儿却扣住他的手道:“既然是悲伤的记忆,那就不要再回想了,我只要王开开心心的。”说着便把石盘重新包裹了起来。

“你不是要去找月海找七魂莲吗,为什么要偷这块磐石?”

凛儿叹了一声道:“七魂莲,活死人r_ou_白骨,是世人求之不得的珍宝,却偏偏只生在海底城那种鬼地方。而要开启被封印的海底城,必须先拿到这块磐石,还好我擅长幻化,不然这一路上不知道要死多少遍。”

聂祈狐疑道:“世人都说七魂莲长在深海里,你怎么就知道它只长在海底城内?还有,你怎么知道要去女帝那儿偷磐石?”

“这些都是泽殿下告诉我的,他说王的寿命快到极限了,必须拿到七魂莲提炼丹药才能续命。他还说,王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愿,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我们……我一着急就自个儿跑出来找了。”

聂祈掂量了会儿才道:“泽这小子真是个人j-i,ng,竟然连我都算计。”

“王何出此言?”

聂祈这便解释道:“他自己没能耐拿到七魂莲,又深知我不愿意趟这趟浑水,于是拐弯抹角的把你骗过去。只要你去了,我也会追着过去,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难道这还不是算计我?”

“可泽殿下这样做都是为了王啊!如果他有更好的办法,肯定不会欺骗王的。倒是王,为什么不想活了?如果王留下我们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王忍心让我变成一只流浪猫吗?”

聂祈摸了摸凛儿的脑袋,安慰道:“不会让你变成流浪猫的,如果我不在了,泽会替我照顾你的。人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我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你也该学会独立了。”

“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打算去寻找七魂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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