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卓燃想着凉渊,想着他们耳鬓厮磨缠绵悱恻,又气又伤心。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对卓燃失望,于是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是的,他决定抛弃卓燃。

翌日天蒙蒙亮,卓燃就起床了。他跑去厨房里倒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膳粥出来了,心想聂祈要是吃到自己亲手熬的粥,应该会很高兴吧?

卓燃兴致勃勃地来到聂祈房门口,敲了敲门道:“懒虫,起来喝粥了!”房内没有人应声,他便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床上空空如也,而之前放在桌上的那柄烧焦的伞也不见了。

手中的碗滑落下来,砰地一声碎了满地。卓燃急忙出门寻找,刚巧撞见凉渊经过,便摁着他问道:“夜临人呢,你有没有看见他?”

凉渊摇了摇头,卓燃又急忙跑去医馆外面寻找。只见满大街人来人往,道旁的包子铺前围满了人,烧饼铺子也排起了小队,而茶铺才刚开张,但哪里都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卓燃心急如焚地在人群中寻找,直到凉渊出现在他眼前,一脸冷漠道:“不用找了,大概是凌晨时分,我隐隐听到他那边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那个时候就离开了吧。”

“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卓燃低头呢喃,心里空空落落的。但转念一想,聂祈是出来找凛儿的,所以他应该会去月海。

“我知道他要去哪儿,我们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也许还追得上他。”卓燃说着便要往回走,凉渊却一把拽住了他,冷冷斜着他道:“我的伤还没好,还要再休养两天。”

卓燃看着凉渊脸上的伤痕,还有那缠着布带的左眼,心中一阵愧疚,于是商量道:“要不……你在这里再休养两天,我找医馆的人帮忙照顾你,而我先追过去?”

凉渊顿时把卓燃抓得更紧了,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道:“他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

卓燃微微张了张嘴,他想他说很重要,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但他知道这样说会伤到凉渊,于是又把话吞回了腹中。

凉渊低喝道:“你忘了,当年是谁陪你刀山火海出生入死,是我。你忘了,当年是谁要一次次的置你于死地,是他!可你现在已经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了。”

“他只想跟你玩玩而已,难道你还当真了不成?醒醒吧,如果他心中有你,就不会独自离开!他就是玩腻了,厌倦你了,想避开你,难道你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吗?”

“原来他是厌倦我了吗?”卓燃怔怔重复道,回想起这段时日以来的种种,聂祈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都能令他轻易心动。可是好像从那个疯狂的夜晚后,聂祈就开始烦他了,处处躲着他。

卓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口,脖子却上空荡荡的。此刻他多么希望枷锁还在,这样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缠着他,赖着他了。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路上的时候,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的想念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大家的猜测,我只想说,现实攻是有c,ao守的,他不会j-i,ng分自己亲自己,也不会自己跟自己做羞羞的事,他严格把自己定义为一只大总攻,他只想变着花样跟他的受受做羞羞的事儿~看到后面就知道怎么回事啦!

☆、晋江独发啦

天边风起云涌, 点点细雨落了下来,淅淅沥沥。

聂祈走在开满野花的阡陌上,手里撑着刚修好的赤练伞。他望着漫天雨丝,想起卓燃倔强的笑容,想起昔日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阵落寞。不知道卓燃发现自己离开时,会不会焦急地寻找自己呢?

“算了, 反正是我先踹的你,是我不要你了。”聂祈在心中安慰自己,与其等着被卓燃抛弃, 他宁可在这之前抛弃卓燃,从此卓燃怎样他都不管了。现在他最牵挂的便是凛儿,所以他正在往月海的方向去,只盼能尽快找到凛儿。

一路上, 聂祈饿了就去镇上饭馆里吃一顿,渴了就去道旁茶铺里喝碗茶汤。由于他的透明体质, 一路白吃白喝的非常方便。就这样过了七八日,他终于到了赤白两族的交界处。这里鱼龙混杂,不仅有着服饰各异的族人,还有着各色风味的美食。

黄昏时分, 街上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聂祈停在一家烤鱼铺前,店家每烤出一串香喷喷的海鱼,就会被他立刻拿起来吃掉。

店家抬头发现刚烤的鱼都不见了,摊铺前还散了一地的鱼刺, 便从摊位里走出来东张西望,lu 起袖子大骂道:“是哪个小鬼偷吃了我的鱼!有爹生没娘养的兔崽子,给我逮到非打死不可!”

“偷吃是我不对,但骂人就是你不对了。”聂祈就站在店家面前,嚣张地吐着鱼刺。可店家就是注意不到他,只顾骂骂咧咧道:“最近小偷怎么这么多,什么世道啊,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这时候,一队银甲护卫从街上匆匆经过。店家见状立即退回了摊铺里,跟隔壁家卖烧饼的交头接耳道:“你说,这白帝宫究竟丢了什么宝贝,这些白族护卫一天得跑上个好几遍,可把食客们都给吓跑了。”

卖烧饼的道:“这我哪知道,不过肯定是很贵重的东西。听说那偷儿可能耐了,在女帝眼皮儿底下偷的东西,被好几队护卫狂追三百里,一路从月都逃到了这里来,竟然还没有被抓住!”

聂祈好奇地竖起了耳朵,只听卖鱼的又道:“还真是怪了,我守着摊子鱼都被人偷吃了,难道这年头小偷儿还会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