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疯了,疯了一般想压住你!”卓燃的眼神温柔又狂野,说着又按住聂祈深吻,舌尖掠过他柔滑的唇瓣,在他口腔内摩挲挑逗,贪婪地吮舔着醉人的香甜。

聂祈快被吻得窒息,受不了的呜咽起来,“你清醒点,我们可都是男人啊!”卓燃不顾他的挣扎,摁着他渐渐向下吻去,在他修长的脖颈间、玲珑的锁骨上印下一串红色吻痕,像一簇簇小火苗要把他烧着。

“放开我!再做下去我绝不原谅你!”聂祈眼角含着光,挣扎中发冠滚落在地,衣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很快便与卓燃坦诚相对。他那白皙的肌肤因羞耻而泛起红晕,看得卓燃更是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他们不知道,之前喝的阳叶酒,小酌一杯就会浑身酥软,而喝上一壶就会如狼似虎,这恰巧印证了二人此刻的状态。

“我要你,只想要你,停不下来了。”卓燃粗重地喘息着,开始了真正的进攻。剧烈的疼痛撕扯而来,聂祈痛得惨叫一声,几乎晕厥过去。

“疼……疼死我了!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阉了你!”聂祈疼得浑身战栗,语无伦次,一声比一声喊得沙哑。

卓燃知道聂祈很疼,他也很心疼他,但就是压抑不住疯狂的动作,想将对方狠狠地贯穿。这一刻,心底埋藏多年的情愫爆发开来,他只想爱个痛痛快快,不再逃避。

情到极致,聂祈的眼神已经涣散,疼痛的声音渐渐变了色,染上了一丝娇媚的味道。而卓燃眼中也再无他物,只有他与身下的人儿纵情j_iao 欢。不管是要飞上云霄,还是要堕向地狱,只要享受这一刻的盛宴,他们才不管以后会如何……

彼时,林间还在举行篝火盛会,族人们言语欢笑热闹非凡。任树堡里的这番云雨再疯狂,再激烈,也没有谁会注意。

翌日天色晦暗,微微下着小雨。聂祈在极度疲倦中醒来,卓燃的手臂还环在他腰间,两人几乎赤身相拥。聂祈掰开卓燃的手臂,艰难地爬了起来,腰部酸涩得几乎要断掉,身后那处更是火辣辣的疼。

聂祈慌乱地套上衣袍,却发现身下黏糊糊的,回头一看,床上尽是血迹白浊。他羞愧地捂住滚烫的脸颊,记不清昨夜究竟做了多少次,也不敢回想做得有多么疯狂。

“呜呜,丢死人了!”聂祈越想越崩溃,明明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没睡到美人就算了,结果还被一个大男人给睡了。而且还是自己的chū_yè,被压的那个还是自己!简直没脸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于是,聂祈在房内找到一把匕首,犹豫着对准了自己胸口。他已经没脸在这里混了,只要这一刀刺下去,他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再也不必面对昨夜的耻辱。

“你要做什么?”卓燃紧张地冲过来,一把夺走了聂祈的匕首。

聂祈一撞上卓燃的眼神就慌了,他躲开卓燃热切的目光,转身一脚踹开房门逃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啊?”卓燃急忙追上去,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缕不挂的,只得手忙脚乱的先穿衣服。

天空飘着细雨,聂祈跌跌撞撞地在林间奔跑,全身痛得像散架了似的。不知跑了多久,他来到了一处断崖上,崖下一片雾气氤氲。他站在崖边吹着冷风,心想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一定会摔死,只要死了就能逃离这一切,再也不用面对这些难堪的事了。

“夜临——”风雨中传来卓燃的呼喊,聂祈忙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卓燃见状一个飞身向前,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潮s-hi的雾气扑面而来,卓燃努力伸手想抓住聂祈,两人的身影很快被云雾吞没。

聂祈紧闭着双眼,心想等自己再度醒来的时候,就不在这个梦幻的画中世界了。他会回到现实世界里,重执画笔,勾勒着自己喜欢的人物,描绘着淋漓的爱恨情仇。他的生活慵懒而平静,但他的画里却风翻云涌,燃魂高歌……

“夜临,夜临!”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聂祈皱了皱眉,猛然睁开了眼睛。他错愕地环顾四周,眼前还是那片迷雾森林,而把自己搂在怀中的正是卓燃。此刻他眼神如水,正关切的凝视着自己,“你没事吧?”

“别碰我!”聂祈一把推开卓燃,撑着身体往旁边退了一些。

“那我不碰你便是……不过,你为什么要寻死呢?”

聂祈耳根烧红,斜眼咬着唇瓣道:“亏你还有脸问我,难道不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些什么吗?”

卓燃脸上迅速涨红,自己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像发了情的野兽似的,把人家弄流血了还不放过,不顾对方喊得声嘶力竭,一遍又一遍的疯狂侵犯,真是qín_shòu不如啊!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要不你先抽我几巴掌泄泄气?”卓燃诚恳道,自觉地把脸送了上来。

聂祈沉着脸不说话,也没力气打卓燃了,他所遭受的不是一个疼字就能说清楚的,更关乎到男儿的尊严。他一直把卓燃当亲儿子看待,可这儿子竟然把老爹给压了,叫他这个爹颜面何在啊!

“昨晚是我不对,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聂祈顿时又气又想笑,“你说我们两个大男人,难不成你还打算娶我?啊呸!难不成你想让我娶你?”

卓燃忍俊不禁,“我的意思是,从此以后我都会守着你,护着你。”

聂祈嗤之以鼻,“你当是哄小女孩儿呢!你不是一心喜欢凉渊吗,你这样又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