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种情绪。

杜毅看了看在床上睡着的杜麒玉，身子在柔滑的被单下缓缓起伏，仿佛握住了他的心脏，每一下呼吸都让他心悸。他太爱这个孩子了，有时候他自己都不能理解，怎么会爱他爱到心尖疼的地步。

好在思绪很快平静下来，杜毅关上灯，抱着杜麒玉安然入睡。

宋西鸣还算靠谱，总算是把林曦和的事情解决了，他拿了钱再没找过杜毅。宋西鸣也放松了警惕，没再找人看着他。可他万万没想到，林曦和不过是在等一个好时机。

林曦和陷在杜毅这个泥潭里，钻牛角尖一样无法自拔，颇有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意思。没人告诉他杜毅的新欢是谁，他就自己去查，拿杜毅给他的钱去雇了个好侦探。可是侦探一直都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除了好友和孩子，杜毅身边并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杜毅把他的小情人藏得这么好，看来是真在乎，林曦和越想越不是滋味。

杜毅在外面会很小心，除了在熟人场合和家里，他对杜麒玉从不逾距。虽说是比一般父子亲密，但也算不上有什么不轨。

直到放暑假，林曦和打探到杜毅要出国度假，他直觉杜毅肯定是要带着情人去的。把杜毅给他的房子都卖了，花了大价钱派人去跟踪。

杜麒玉说要学摄影，难得不是三分钟热度，陈长风亲自指导他，很快就学得挺像那么回事了。正好是放暑假，他也想学着陈长风去国外取材，缠着杜毅带他出国。在杜毅一门心思扑在杜麒玉身上之前，他都是所有心思放在工作上的，不休年假是常有的事。这次他决定休个长假，他的副手王伟荣还挺吃惊，不过也觉得杜先生辛苦了这么久，是应该好好歇歇。

大夏天的正好避暑，杜毅带着杜麒玉去了丹麦，一住将近一个月。在哥本哈根的公园湖畔野餐，在弗洛姆的小火车上路过山湾瀑布，在奥尔胡斯的老街上旁若无人地拥吻，在努克的雪山脚大海边看短暂而壮丽的日出。

杜麒玉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地住在异乡他国，很是享受北欧特有的风光和宁静。有时他站在沟壑纵横的冰原大地上，或是躺在院子里看到分外明亮的长空银河，会心生悲悯，内心变得温暖而柔软。

在努克昼短夜长，很早就能看见日落。杜麒玉端着相机在阳台上拍峡湾对面的雪山，在夕阳之下反s,he出霞光。这一刻太美，他放下相机，回头看了眼靠坐在床上看书的杜毅。杜毅穿着贴身的长袖衫，手臂上的肌r_ou_轮廓若隐若现，鼻梁上驾着一副无框眼镜，指间哗啦一声翻过书页。

杜麒玉对着自己的父亲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的前一秒，杜毅心有灵犀似的抬头看他，留下一个深长的眼神永远定格在画面上。

像恶作剧被抓到似的，杜麒玉歪着脑袋朝他吐吐舌头，杜毅笑着走到阳台，把小孩抱在怀里，跟他一起看相机里的照片。杜麒玉照了很多杜毅的照片，有光明正大摆拍的，也有不经意间抓拍的，每当他透过镜头看杜毅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分外依恋这个男人，不是对父亲的，而是对爱人的依恋。

小孩转过身子注视杜毅，少有地主动求欢。杜毅挑逗过他那么多次，他都只顾贪欢忘了学习，所以到现在他也只会用最直白的说法，红着脸说：“杜毅，我们z_u_o爱吧。”

杜毅哪里受得了这种勾引，大手托着杜麒玉的屁股把他抱起来顶在墙上，迫不及待地吻他，如暴风骤雨毫无章法。杜麒玉也双腿勾上杜毅的腰，双手伸进父亲的衣服里，抚摸他结实的肩膀和背脊。

☆、chap. 32 星夜

杜毅把人抱进卧室，重重地摔进柔软的床铺，杜麒玉也毫不示弱地支起身子去抓他的衣领，拉拉扯扯地脱掉衣服。最后一点落日余晖打在杜毅背上，像镀了一层光晕，杜麒玉看得迷醉，跪在床边亲腻地缠到他身上，舌尖舔过他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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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毅听不够，放慢了动作，“再说一次，宝宝。”

“我爱你。”干脆、清晰、毫不含糊，杜麒玉捧着杜毅的脸，主动用舌尖舔过他的上唇。

杜毅的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冲出来。果然今晚的星空太晃眼了，那一瞬间，杜毅仿佛置身天堂。

杜麒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s,he了，浊白的体液在两人下腹间黏腻着，也分不清身上是谁的汗水，全身都像泡在蜜罐里，厚重又甜蜜。

杜毅很快回过神来，放下身上的宝贝，把被单拉到他身上免得着凉。杜麒玉无力地枕在杜毅的大臂上，半眯着眼看漫天璀璨，还有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

“爸爸去拿毛巾。”杜毅说着就要起身，被杜麒玉按住了。

“等等，”他趴到杜毅胸口，听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