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让他动弹不得;一个人用力摁下他的头,把他的额头撞在冰冷的停尸床上,而他猛地一挣,在love被缝起来的胸膛上印下一个吻。混乱之中,有个人抓住了love的手腕。聋子的眼睛里充满了额头上流下的热血,什么都看不清,但他拼命抓住了那只手。一只仿佛是用极其寒冷的冰霜铸造成的手。“不,”聋子突然心有所感,昏头昏脑地说出熟悉又陌生的话,“我将献上最珍贵的献祭,只要你肯留下我最珍视的灵魂——”轰隆的雷声响彻天际,那只手放开了。

“第四天,亲吻我的双手,为我献上爱情;”

——在葬礼上,聋子吻love的双手,像是他之前无数次做的一样。像是小狗用口鼻在主人的抚摸下撒欢儿。“我爱你,”他在心里说,“永远爱你。”

“第五天,和我融为一体,为我带来力量;”

——那个妓女有最多情的绿色眼睛;她允许聋子用最原始、最粗野的方式撞击她,用沉重的y-inj-in-g碾压她,但她的呻吟里充满了欢愉,挣扎的动作里都是助纣为虐的企图。“来吧,把你的力量给我。”她身上浓艳的香水气味掩盖着墓土的气息,修长的双腿紧紧缠住聋子,脸颊染上生命的颜色。

“第六天,亲吻我脚下的土地,为我指引方向;”

——聋子捏着love的耳环,额头抵在卧室积着薄薄灰尘的地板上,“把我的爱还给我,”他不知道是在像哪路神明祈求;他像只脏兮兮的猛兽似的拱起身子,嘴唇贴在地板上,甚至想要荒唐地吻遍love的双足踏过的土地——接着,loki敲开了他的门。

“最后一天,喂我你的鲜血,让我的灵魂重获活力——”

——在灯光颤抖的浴室里,loki舔上了他下巴上的伤口,灵活的舌头轻轻一卷;难以抑制的满足叹息从他齿间滚烫地溢出,他的嘴唇红润,眼睛水亮,仿佛受到了润泽,雕像获得了生命,草稿被仔细勾勒上色,宝石被擦掉污浊、重放光彩。

在已经被契约之神抹平的战场边缘,loki冰冷的嘴唇落到thor嘴上,饱含着柔情蜜意和仇恨;

“复活我吧,哥哥。我永远不会真正死亡,只要至爱的刀尖还没有穿过我的胸膛。”

在那一瞬间,所有的回忆都纷至沓来,love的,loki的;他甚至回忆起了第一个和他上床的女人,她那双绿色的眼睛让他无法抑制青春的冲动;他想起他历任爱人,所有亲吻过的双唇;模模糊糊的思绪串起一粒粒真相的珍珠,让他瞠目结舌,仿佛是面对着超越一切的奇迹。他终于明白了:压根儿就没有什么love,从头到尾都是loki;他来到他身边,变成各种各样的人,占有他每一次亲吻、每一滴j,in,g液;他切开自己,又复活自己;他在引诱他用刀尖穿透他的胸膛。他在引诱thor伤害他,最后一次,然后再把这样的痛苦成倍报复到他身上。

大帐之中,thor怀着虔诚的爱情和悔恨亲吻loki的伤口,而聋子却听到了旧汽车气缸轰鸣的声音——他马上就要跌出梦境了。他感到一阵恐惧,那是即将手刃挚爱的恐惧。在那比眨眼还更短暂的间隙里,他弄明白了一些可怕的真相,而只要他一睁开双眼,他就会把一切全盘遗忘。这是诅咒的一部分。他不知道是什么诅咒,但他清楚这是诅咒的一部分——他无法怪罪任何人,因为这是他给自己下的诅咒。他张开嘴,在雷神的思维里大喊,他说时间快到了,快救他——你必须得救他——

聋子睁开眼。他感到迷茫而困惑,既是为了他胸膛中的闷痛,也是因为他眼眶中s-hi润的泪滴。loki蜷缩在身边,整个人就贴进他双臂做成的狭小牢笼里;在新鲜的日光中,他满载伤口的肌肤像是经纬没有织均匀的白色布匹。聋子颤抖着搂紧他,忍不住亲吻着他的额头。loki迷蒙地睁开眼,轻轻说:哥哥。

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聋子在喉咙里含混地应了一声,吻上他的嘴唇。

自从他们在夺取loki生命这个事项上达成了共识,一种亲密无间的情感反倒开始疯了一样在他们之间滋长;有了既定的死亡在前方等待,loki变成了一个心平气和、温柔迷人的美丽情人;他不再对未来感到焦灼,更不再无缘无故说些可怕而让人彷徨的谶语。死亡让他心安理得,让他心满意足。聋子也不再对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感到尴尬,因为一切都是暂时的,不会改变任何事,生死之间的距离最终会让一切尘埃落定。

他们之间的情感和x_i,ng欲开始变得真实、充沛而圆满。亲吻和x_i,ng爱无时无刻不在发生,那是聋子一生中最为贪欲的日子,他要loki要不够。“josh知道可能是你干的,所以你得藏在屋子里,哪儿也别去。”聋子要求,而loki急切地同意,把他的y-inj-in-g往自己身体里放。他们之间没有明天可言,所以也就不必担心明天可能会有的伤害、可能会造成的悔恨;loki用s-hi漉漉的身体引诱着聋子——聋子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埋进去,无师自通地掌握了loki所有的敏感点和喜好,一次次把他逼上尖叫哭泣、理智尽失的巅峰。他总是那么汁液丰盈,他的身体肯定是有什么蹊跷,否则不可能总是这么s-hi润敏感——他的每次高潮都来得很猛烈,像是末日一样;而当末日一次又一次到来,他就布满返潮的鲜红伤疤,像是一件颜色艳丽的祭品。

在loki odion漫长生命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