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挨c,ao,一边尽力兜着自己的肚子,而背上腿上全是野兽不小心造成的伤痕——他也不想这样,但这就是他,野兽就是会伤害人,loki却似乎并不害怕被伤害。聋子有种感觉,即使野兽要吃了他,他也是会让野兽如愿的。他愿意栖身在这个肮脏腥臭的洞x,ue里,被他干得伤痕累累,又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给他诞下后代。但聋子脑中却有另一个画面,在那里,loki本是一个衣着齐整的高贵王子,一个王子是不会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的——赤身luǒ_tǐ,饱含着泪水被野兽粗大的y-inj-in-g干进最里面,s,he进最里面——

loki突然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醒醒,他说。

聋子睁开眼睛,鼻腔里还萦绕着野兽洞x,ue的气味,但下一秒,老浴室陈旧的气味就取代了梦中的人兽媾合的腥气。他迷茫地抬起头,发现loki正在推着他的肩膀,要他赶紧醒过来。他蜷缩在浴缸里睡着了,而莲蓬头一直在喷洒冷水,让他浑身冻得发抖。隐约之间,他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和寒冷有关的梦,却什么都想不起来。loki关上水,把一条浴巾扔到他身上。他总是能j-i,ng确地在这个家里找到所有该找的东西。

聋子站起来,发现他的y-inj-in-g已经就着那个淡去的梦境释放过了,正软绵绵却依旧沉甸甸地垂在腿间。他用宽大的浴巾包裹在腰间,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从来记不得任何一个梦。我做梦,每天都做。有时候会哭着醒过来。但我不知道梦里到底有什么。我试着去看心理医生,不是在这里,我进城去见最有名的医生。催眠,暗示,或者心理疏导。但都没有用,我记不住任何一个梦。”

浴缸垫基的高度让聋子的身高优势更明显了,loki只能仰望他。他绿幽幽的眼睛盯着聋子,半晌,才无所谓似的挑了挑眉毛。

“也许不是你记不得,”loki用沉稳而笃定的表情说着他的猜测,“而是你不想记得。”

聋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怎么会不想记得?我当然想要记得,梦里有很重要的东西,我知道。”

“既重要又痛苦。你想要得知重要消息,却不敢去直面痛苦。”loki的表情里有一点瞧不起聋子的意思,这把他激怒了。

“你懂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教导我什么是痛苦、该怎么直面痛苦?”聋子用他那古怪、粗野而含混的聋哑腔调气吁吁地反驳,“你甚至没来参加love的葬礼,你不为她哀悼,你没有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年纪轻轻,过的是养尊处优的好日子,把什么都不当回事。你从没爱过谁,你只爱你自己,只想让自己开心。你没经历过痛苦,因为你什么都不在乎。”

话一出口,聋子立刻就后悔了。说到底,他有一副柔软的心肠,只是经不起任何傲慢和挑衅的刺激。有的人天生不擅长表达悲伤,他想,似乎他就曾经认识过这么一个人。这类人的喜怒哀乐都深深埋藏在另一套喜怒哀乐的面具底下,无所不知的命运女神都拿他们没办法。

一瞬间,聋子以为loki会大发雷霆。可怕而深刻的怒火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扭曲了他的五官,让他太阳x,ue处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的嘴唇张开了,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紧紧抿了起来。

他闭上眼,然后叹了口气。再睁开时,他的眼睛里没有怒火,只有疲倦,和一点嘲讽。

“也许吧。”他说,平静地走了出去。

四、

当天晚上,他们就睡在唯一一间卧室里唯一的那张大床上。聋子在外的两个月休息得很糟糕,现在闹亏空一样怎么都睡不够,所以一躺下就迷迷糊糊。loki则躺得很远,几乎挂在另一边上。他背对着聋子,身上穿的是聋子柔软的旧t恤;他瘦得可怕,蜷起身子的时候,脊椎的形状就清晰地凸出来,看上去像失去了血r_ou_的一截蛇骨。他发现自己渴望把loki用力搂进怀里,让那形销骨立的形状拓在他的胸膛上。

渴望,并且怀念,一股发酸发涩的冲动袭击了他。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半是聋子,半是无数个loki爱人的化身,他们都在催促他赶紧动手——他伸出胳膊。

而loki没有劳烦他去扒拉自己。聋子的手还未触及那截浮雕在衣服上的脊椎骨,loki就回过头了,很顺从,很乖巧。聋子有种感觉,loki是不常露出这种神情的,对于想要碰触他的人,他一律只赠与鄙夷和轻蔑;现在这种神情让他看上去像只小猫崽,在饱尝了流浪的艰辛之后在他前喵喵撒娇,想要重归旧主。他紧紧地把自己嵌进聋子怀里,枕着聋子的左臂,又把聋子的右臂拉到自己身上;他的两只手抓着聋子的右手,把自己的掌心对上去,像是在比对手掌的大小。两个人的手心都微微汗s-hi。loki的肩膀微微抖动着,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他的呼吸是滚烫的,喷在聋子手上——他用自己的脸颊去碰聋子的手,没头没脑地、急切地想要和他亲近。这种亲近没有情欲的成分。雨还是没有停,他们像是被摁进了湍急的河底。聋子不可抑制地吻了他。那感觉好极了,对极了,虽然他的理智在挣扎,告诫他不能这样对待love,但loki的吻滋味实在美妙极了——

聋子做了一个梦。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能在脑海中留存到清醒时分的梦。直到第二天,第三天,最后一天,这个梦都无比清晰。在梦中,他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卧室中坐着;他好奇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