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笑道:“你老婆可比你有魄力,这会儿大概已经大开杀戒了。”

杨莲亭苦笑:“你难道忘了我们不能干预这个世界已定情节的原则了?”

len道:“所以说,让你老婆去就行了。他是这个世界的原始住民,不管做什么,都没有规则约束和干涉。”

杨莲亭瞪了他一眼,道:“谁说我要去拦他了?这么晚了,夜色黑,我要去接他。”

len扯了扯嘴角,无趣地道:“你们还真是夫 妻情深啊。”

杨莲亭低低一笑,转身出了屋子。

嵩山派的后院中,瞎了双目的左冷禅正与几名心腹弟子坐在一起商讨。

岳不群等人已经离开了嵩山,临走前‘宽宏大量’地将事务仍旧交给左冷禅及他两个副手汤英鹗和陆柏协助处理。但话虽这么说,左冷禅瞎了双目,在五岳大会上颜色尽失。汤英鹗一直做他的副手,岂能没有野心?眼看着左冷禅几乎废了,自然异心便起。陆柏也是一样的心思。二人被岳不群卖了一个人情,已起了投靠的心思。

左冷禅心机深沉,岂能不知道岳不群的手段厉害?只是他此时只能强忍满腹怨恨,将一切压在心底。

“师傅,今天我将师傅交待地话对汤师伯说了,可是汤师伯却说现在五岳大会刚刚结束,又折损了这些人手,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旁边另一个弟子闻言,大怒道:“汤师伯这分明是借口。师傅还是嵩山派的掌门呢,他竟然连师傅的话都敢驳了,简直岂有此理。”

“这都怪那个岳不群。想不到这伪君子隐藏得这么深。”

剩下两人也议论纷纷,将目标转移,齐声声讨岳不群。

左冷禅却一直y-in沉着脸没有说话。他眼上缠着层层白布,隐隐还能看见里面渗出的血丝,配上他那惨白的面色,在这深夜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y-in森。

左冷禅突然道:“都住嘴!”

本来愤慨地众人都停了下来。

“岳不群……岳不群……这老匹夫果然有心机!”左冷禅y-in恻恻地道:“他算计了我,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他正要再说什么,忽然顿住,侧耳听了听,猛然脸色微变,沉声道:“尊下何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其他几位弟子听他这么一说,都愕然了一瞬,立即握紧手中的长剑,摆开架势。

原本密室紧闭的大门,忽然无风自开,一人缓缓行来。

“都说瞎子的听觉敏锐,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左掌门刚瞎了几天,便有这本事了。”那人声音轻柔,雌雄莫辨。

左冷禅自从瞎眼后,最忌讳别人提这两个字。他亲手提拔的两个心腹,还有一妻一妾,就是因为无意中说了这两个字,被他毫不留情地下手杀了。此时听见这人轻柔嘲讽的话,立刻脸色大变,怒火暴涨,冷声喝道:“哪个混账在我嵩山派口出狂言!?找死!”

他那几个心腹弟子已经看清,来人一袭紫红衣衫,长袖飘扬,宜男宜女。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随着清风微微飞扬,好似踏着月色而来一般。

那人的面容……怎么说形容呢。他面容俊秀,皮肤细腻,仿如最上等的瓷器,在月光下闪烁着柔亮的光泽。眉眼间似乎有些女子的媚气,但长眉修长入鬓,鼻梁挺直,下巴英气,又有一种男儿的气概。

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非男非女,又或该说是似男似女,超越于x_i,ng别之上。

众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矛盾又综合的人,一时都有些傻眼。唯有左冷禅双目失明,不被外相所迷惑。

当他吐出‘找死’两个字时,手中的长剑也惊如游龙般向着来人袭去。

那人忽然轻轻一笑。笑声清脆,似是带着无限喜悦。

“嵩山剑法,早想领教了。”

随着他的话语,刚从呆愣中回过神来的嵩山派众人,只见那人红袖轻翻,谁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叮”地一声轻响,左冷禅怒吼一声,竟被生生击退三步。

众人大惊,相顾变色。

这是何等武功?竟能轻飘飘击退嵩山派的大宗师。

众人齐齐出剑,嵩山剑法一一招呼上去。

来人抿嘴一笑,无限风情伴随着飘扬的衣袂和发丝荡漾开来。

他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嵩山派中一名弟子,忽然脸色大骇,叫了一声:“师傅,他的招式……”只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道红色的猩点出现在他喉头处。他发出几声“咯……咯咯……”的声音,头一歪,便软倒在地。

顷刻之间,五名嵩山高手弟子,便倒毙在左冷禅这间密室里。

左冷颤脸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血红。

刚才他一招便被击退,又听得几名弟子的招式和风声,以他大宗师的武功和经验,心里已隐隐了然。

“阁下究竟何人!?”

左冷禅急愤之中,声音竟变得异常刺耳,比自宫后内力y-in柔的东方不败还要尖锐几分。

来人自然便是东方不败。

他闻得任我行死讯,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想到左冷禅和岳不群竟都修习了那与《葵花宝典》极其相似的《辟邪剑谱》,索x_i,ng这里就在嵩山脚下,便先来了结左冷禅泻火。

此时闻得质问,东方不败以袖掩面,呵呵一笑,轻声道:“左掌门,你这《辟邪剑谱》修习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