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2/2)牧神的午后 / 于睫

型师技术不错,经过他的手,镜中的我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整齐的短发使我看上去有了些j-i,ng神。他又撺掇我做点颜色,说钢蓝色最适合我的气质,我同意了。既然已经不可能做个中规中矩的人,怪异的发色又算什么?

从发廊赶回家正赶上吃晚饭。母亲的厨艺没有一点进步,有一道菜是从大院食堂打回来的。

她有些歉疚地说:“今天刚下飞机,太累了,凑和吃一顿。明天让你爸爸请咱们出去吃,你想去哪个馆子?”

“随便!懒得出去我给你们煮面也行。”我说的是实话,我煮面的手艺比我母亲强,因为我实践机会比她多。

父亲笑了:“怎么?想给我省钱?”

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头发的颜色。

吃罢晚饭,父亲坐在书桌前摆弄他的pda,母亲开始收拾行李。不用问,他们很快又要出差。家对他们来说,更象个驿站。

我端端正正地坐在违规上听维瓦尔第的《乡村协奏曲》。听出小提琴手西崎崇子那个不太明显的碰弦,我笑了一下,把脚架上茶几,又很快放下来。父母在家时,我有一种不能自控的拘谨。

“过两天我和你爸爸要一起去参加塔斯社举办的新闻研讨会,你有东西要带吗?”母亲捧着一叠衣物问我。

“塔斯社?俄罗斯?”我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你想要什么?”母亲把衣物一件件放进摊在地上的皮箱里。

“俄国……”我开始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