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发现之间的联系，陈正只能把所有的都看一遍。录像太多，于是他打算加班，让其他人先回。

最初大家见队长加班，不好意思离开，在办公室想走又不想走的样子，犹犹豫豫坐如针毡。陈正就让他们回去，说有事要帮忙他自然会留下他们，没事别留在办公室浪费j-i,ng力，让他们回去养j-i,ng蓄锐，以备不时之需。而陈正也的确需要加班会直接告诉他们，于是他们也不再扭捏了，帮不上忙的情况下该下班就下班。

陈正联系了李奎元他们，三个人除了比较远的郊区和县以外，基本上把该跑的都跑了，有五户是完全不确定状况的——没人，邻居也不知道情况。有三户是租的房子，问房东，房东也不知道，因为这些人没欠租金，所以他们也不联系。

陈正问了些详情，记在了名单上，然后就让他们回去休息，偏远的就先不管了，并让李奎元明天再联系一下那些邻居，如果还不清楚情况就再跑一趟。

沈毅没有说要留下，也没说要走，等大家走完了，他还在那。

陈正挂了电话后发现沈毅还没走，有些诧异，问沈毅怎么没走。沈毅就说：“这个案子古怪，不常见，我想看看陈队怎么查的，学些东西。”

陈正就笑了起来。沈毅是个重点大学的本科生毕业生，总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喜欢看书，听说以前上学那会儿就是个学霸，所以经常把案子也是当学习的一部分，总是这样刻苦讨教。

“行，走，咱先吃饭，顺便缓缓眼睛，要不然一直盯着得瞎了。”陈正笑着说。

陈正不喜休息时间聊工作相关的事，于是两人在等饭的时候闲扯了些其他的，等饭菜上来的时候两人闭了嘴，迅速的吃完，然后回局里办公室，继续看录像。

第二个案子还是从失踪时间往前追溯倒着日期看，看到了五天后，陈正皱了眉。把六天看完后，陈正又把倒数第三天的某段看了下，接着又重看了第一个案子里几乎没怎么见人的某几天。

在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后，他开了口，说：“他可能有同伙。”

这个人跟之前的嫌疑人身高体型类似，普通衣着，因为距离摄像头很远、像素也较低，除了勉强能看出发型似乎不同外，甚至不太能区别他们的面貌。因为已经认定了嫌疑人，所以潜意识里就只盯了那一个，其他人就划归为了路人，尤其清晰度太差，也很难留意到第二个人与其他人的区别。

而这个人与之前的人不同的是，跟的没那么紧，虽然同样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这个人会时不时停一停，看看旁边的一些东西。而之前的那个一般不会停下来，速度也不疾不徐。再稍加注意，就会发现这个人的走路姿势似乎也不太一样，比先前的更悠哉散漫些。

而且这个人抽烟。

沈毅眯着眼静静的盯着屏幕，他从人的外貌上实在很难辨别出大的区别。陈正就给他说了下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看完前两个案子的录像他还不能完全确定，那当他看到第三个案子的录像后他就基本确定了第一个嫌疑人有同伙的想法。

倒数第三第四天，第二个嫌疑人出现过。

陈正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按他之前的猜测，嫌疑人应该是x_i,ng犯罪下的受害者或与受害者关系极亲的人，但两个人，难道都是受害者相关的人？亦或者两个都是受害者？还是其中有一个是受害者？

也许他们根本不认识，但报复的心理让他们成了意气投合的同伙；也许他们认识的是同一个受害者，有相同的想法，不过这种直接去报复当初的施害者可能更大，而不是这样连环作案；亦或者有一个其实对根本对x_i,ng犯罪没什么报复的想法，只是在另一个的引导下去进行这一系列活动。

为什么第二个嫌疑人很少出现？是在另一个地方盯梢，还是就没有在现场。

陈正觉得是应该没在现场，因为第一个盯的已经很认真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和体力。

跟踪并不是简单的事，尤其已经快七月了，天正热，这样不公平的任务很容易让人心生不满。但就目前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三件案子来看，他们可能并无不和。第二个嫌疑人可能是偶尔来盯一下。他们可能是分了工，偶尔会相互帮忙。这不知道是他们共同商讨出来的还是有一个人主导的结果。

两个人跟的时候都很仔细，但从他们的行为举止能感觉出来，第一个更内敛谨慎，而第二个外向些，悠哉的感觉似乎还带着些，愉悦。

他们不是第一次犯案了，他们是老手。

其中有一个至少是受到了x_i,ng犯罪影响，干过自以为“为民除害”的打击报复的事，比如打架斗殴故意伤害等。

这太难查了。就x_i,ng犯罪这点来说，根本不清楚到底是受害者本人还是和受害者关系亲密的人，如果是后者，很难直接查出来；而且也不清楚是否报过案，如果没报案，那就连查都没法查了。再者就伤人来说，打架斗殴故意伤害等等，y市这么大，每天都会有几起，数量太多，怎么查，万一对方就没被记到档案里呢。

两个人的职业看起来也不是朝九晚五那一类型的工作，起码第一个嫌疑人看起来是自由业，而第二个嫌疑人出现的时间也不定，有可能是服务业有可能也是自由业。

陈正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理了理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叫沈毅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