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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仲彻念似乎恨的并不是他。他有些欣慰，同时又有些失落。他当然不希望仲彻念对他总是那些负面情绪，但同时却又想得到仲彻念那种强烈的情感——他连仲彻念的恨意也想独占。

但他望着正在狠狠发泄着的仲彻念——毫无遮掩的真情实感，让他觉得他和仲彻念的灵魂更近了些——他微笑了起来，望着仲彻念，目光宠溺如一汪水。

他想不论仲彻念到底是恨谁，但只要仲彻念想要人泄愤，他都会满足。